宁思沅点点头,心头如坠磐石。
早膳因为起得太晚错过了,中午便吃得早了些,宁思沅心思满满,食欲不振,随便夹了几筷子就不吃了,她自个心神不宁,满脑子全是自己梦游或者出现幻觉这类的假想,但是答案又无法统一到一起去,纵是发散性思维也想不出几个合理的答案。
“不管了,咱们收拾收拾,去贤妃那里。”宁思沅对正在吩咐人收拾桌子的小琢道。
“现在去?万一贤妃在用膳怎么办?”
“不碍的,反正我们也吃过了,把皇上赏的那对玉如意带上。”送茶送药神马的简直是弱爆了,就送观赏性的东西,怎么也不会被赖着,何况还是皇上赏赐的。
两人就这么着去了玉贤宫,倒是把贤妃给惊动了,先是惊讶后是一脸欢喜,拉着宁思沅连声道:“妹妹过来也不先打声招呼,如此不能叫姐姐好生准备,实在是过意不去。”
宁思沅看她一脸和气的模样,连连赔笑,“是妹妹冒犯了,按理该早些来的,今日焦急,不想扰了姐姐用膳,还望姐姐不要怪罪才是。”
“哪里会。”贤妃唇角挂笑,拉着她的手将她引到榻上,“妹妹这几日辛苦了,本该是姐姐去看望你的。”说着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禁不住口地夸赞道:“选秀之时本宫因病不曾去过,因此难能见到妹妹,偶尔远远打量过就觉得妹妹天生丽质,如今往近了看,更是国色天香,生生叫本宫移不开眼睛了!”
宁思沅默默地吐槽,您老不是昨个叫了一大批人去看望我吗,心意实在是太重了。“姐姐真是过奖了,往日里妹妹时常自负容貌,今日见了姐姐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怎么敢在西施面前蹙眉、在玉环眼下醉酒呢?”
贤妃听了这话十分得意,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绯色,却不忘继续同她恭谦,“妹妹不要谦虚,连皇上都这般留恋你,怎么不是花容月貌?我一宫里的老人,早就开过花期了呢。”
这是在调侃自己吗?为啥有股子醋味,宁思沅心里冤枉得很,她可不是存心霸着皇上的,就是自己不去找皇上皇上还来找她呢。“大抵是皇上觉得一时新鲜吧,待过些日子,自然就不要我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皇上还算是雨露均沾的,往日里连宠两日的机会都不多见,更别说是三日了,妹妹是有福之人。”
话说到这里,宁思沅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解释,再说什么,还能说自己那技术好?得了吧,她至今连什么物件都没大看清楚,这侍寝侍的才叫一个冤呢。“今日见姐姐,三言两语便知你我是投缘的,今日过来,还有些事情想请教姐姐一下,众所周知,姐姐必定是这宫里最熟悉皇上喜好的妃子了。”
这话说得贤妃很是受用,很委婉地表示她才是最受宠的,“妹妹有什么想问的,姐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妹妹想要知道皇上……嗯……侍寝时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
宁思沅虽然很怀疑是自己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却无法一口咬定,那么,就从任何可能出问题的方面探寻。
两人“相谈甚洽”、“一见如故”,一直谈天谈到黄昏时分,贤妃还好心地留她吃了一顿晚饭,宁思沅倒是一番推辞没能推辞得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饭后一杯茶,茶还没上来,就听清宁宫那边起了催促,竟是皇上叫诚妃回去。
贤妃听着这话脸都绿了,但还是起身一番恭喜,宁思沅僵着脸笑了笑,简短告别之后,匆匆忙忙披上小琢递上来的斗篷,一路仓促回宫。
一进内殿,就看赵挽脸色不佳地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看她练的字,宁思沅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早知道他有这闲心,她一定趁早叫人把这堆纸烧掉,免得叫他笑话了去。
“爱妃这字写得不错啊,快赶上朕十岁的水平了。”
“……”这是夸她还是贬她,宁思沅嘴角一阵抽搐,厚着脸皮道:“皇上过奖了,臣妾这字还不如皇上八岁的时候写的呢!”她可不知道赵挽童年的练字经历。
“嗯,勉勉强强够得上六岁的。”
“……”六岁能写啥,她六岁的时候还在幼儿园画小猫小狗呢,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全。
“听简之说,你近日身子不舒服?”
宁思沅斗胆望了望赵挽的神色,见他投来探寻的目光,连忙道:“臣妾并无大碍。”
“嗯。”赵挽点了点头,一脸阴沉沉的模样,把宁思沅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以为他这是发火的前兆,却不知他突然来了一句:“既然无事,那你侍寝吧。”
“……”宁思沅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这么急?也只能亲自去把房门关上,为他去了衣服,服侍他躺下,脑中突然划过贤妃说过的话,宁思沅眨了眨眼睛,俯身朝着他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
听说赵挽耐力极佳,喜欢女人主动一点,既然自己都是他的人了,什么事不能做?
但是他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身子突然僵了一下,连着颈部都微微泛红,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这是正常反应吧?
下一刻赵挽一个翻身将她压倒,粗重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弯,烫得她身子颤抖,宁思沅大着胆子看向他的眼睛,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情|欲,却好像是冰冷的怒意!
再一出手,赵挽生生将她的衣襟扯开,大片的雪白袒露出来。
“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