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尾生执意要下海,紫晴只能随他去了。
人正要走,心云却冷不丁一把拉住他手,“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百里尾生一愣,一时间,周遭的人也都愣了,然而,下一刻,百里尾生便狠狠甩开心云的手,退得老远,脱口而出,“不好!”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随便呢?男人的手不是说牵就能牵的,她不知道吗?
看着这样的百里尾生,心云心头一怔,小脸立马凄楚无辜了起来,缓缓低下了头,好一副人见犹怜的模样。
一般情况下,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道歉,即便再怎么不乐意,挨着面子,挨着大男人的身份,都会哄一哄。
可是,百里尾生这厮,眸中闪过一抹嫌恶,立马掉头就走,看都不多看人家一眼,更别说道个歉了。
紫晴看了心云一眼,选择了沉默,她知道,百里尾生没毒舌几句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百里尾生离开之后,君北月和轩辕离歌也看都没看一眼心云,两人专注在眼前这块巨大的树木上,琢磨着手上没工具,该怎么造出一艘船来。
比起君北月和轩辕离歌,紫晴毕竟曾经是雇佣兵,还是有这方面的经验,无奈,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她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见没人理睬她,心云低沉着脸,竟一声不吭,悄无声息从一旁离开,偷偷跟着百里尾生去了。
紫晴自然是有发现她的离开,人走了,她才低声道,“那丫头不会看向臭书生了吧?”
好一会儿,君北月和轩辕离歌却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理睬她。
紫晴这才识趣地悻悻闭了嘴,她知道,这两个家伙对百里尾生没兴趣,对心云更没兴趣,当然,对八卦就更更没有兴趣了!
心云追到海边的时候,百里尾生早就不见了。
她坐在山头上,望着海面上那如同巨大海怪一样的旋窝,没了方才阴鸷,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多少年了,久了她都忘记了到底有多久,再没有人带着她,穿凿在深海里,如履平地,自由自在的游弋。
她曾经一度傻乎乎的以为,只要她什么都肯做,什么都为他做,总有一日,他就能同她一起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云一下子就握住了双拳,眸中充满了怨恨。
半天后,百里尾生就冒出旋窝,几个翻身跃上海岸,他周遭萦绕着金鳞虚影,整个人被金芒笼罩,恍然神尊一样,俊逸,尊贵,不可亵渎!
这个时候,心云的心跳是无法抑制的快,恍惚之间,她似乎又看到了他,一直藏在心尖上的他。
那一身金鳞,那一脸俊逸,那璀璨如星辰的眸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心云坐在一旁,又一次看痴了。
百里尾生当然早就看到她,他狐疑着,很像上去看一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只是,想想刚才冷不丁的牵手,他便一身毛骨悚然,抖索了一下,转身就走,懒得惹麻烦。百里尾生回来的时候,紫晴他们的造船工程基本没有进展,只见轩辕离歌和君北月坐在一旁,就紫晴一个人在木块旁捣鼓。
“可有发现?”君北月问道。
百里尾生耸了耸肩,“不是联通的,一直通往海底。”
“然后呢?”紫晴也问道。
“没然后了,什么都没发现,估计问题真在这艘船上!”百里尾生说着,正要帮忙,紫晴却让他到一旁坐着。
“干嘛呀?”百里尾生不解。
“只有她才动得了这块木头。”君北月解释道,百里尾生不相信,劈了一掌,却和之前一样,没造成任何伤害。
紫晴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让开,没说话,无疑,这个女人现在有点窝火。
这么大的一块木头,手上又没有工具,又得她一个人才动得了,这无疑是分苦差呀!
难不成要她一掌一掌在劈掉不要的部分吗?
百里尾生见紫晴那严肃的小脸,很识相地退到一旁和君北月他们坐在一起,眼角瞥见心云也回来了,离他们远远地坐下,似乎心情很不好。
百里尾生用胳膊肘撞了撞轩辕离歌,低声,“嘿,你说那女人怎么了?”
轩辕离歌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难不成我和她认识的人……长得很像?”百里尾生又问。
“没兴趣,这个女人不可靠。”轩辕离歌很直接,百里尾生拉着他要说话,轩辕离歌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百里尾生朝君北月看去,却见君北月不知何时早就闭眼小憩了。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怀念起一个人来,熊小宝!
如果那臭小子在,必定有趣多了,不会想这两个家伙那么闷!
无奈,百里尾生并不知道,他曾经的熊宝宝,曾经的熊宝小友,早已变成君不离,大周的帝君!
离殇幻境里一日,外界一个月。
紫晴他们离开十多天,外界便已经是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君不离以强硬,甚至野蛮霸道的武力,讲朝中文武百官驯得服服帖帖的,几乎所有可威胁到曜王府地位的势力,全都被他牵制住。
不管是襁褓婴儿,还是八旬老母,只要是能成为重要人质的,他都没有放过,全都软禁在曜王府里!
这一年多,他逼迫天徽帝写诏书,传位于他。三个月前,他登基称帝,徽号熙正,登基之日,玄武大殿门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