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城啊,你说他这毛病,是不是梦游啊?”回家路上,对于冯向京的症状,张国义也很是怀疑,对于张国义而言,当初柳蒙蒙犯病时那股子蛮力依旧是历历在目,如果真是鬼怪上身,一个小女孩尚且三个成年人都按不住,此时又怎么可能凭自己一个人就把冯向京抱住?
“肯定不是!”张毅城斩钉截铁道,“梦游一叫就醒,哪有说梦游还得用牙签刺七脉的?”
……
回到家时,天边已经发白,张毅城连脸都没戏,一头便扎在了**上,感觉没睡多久,便又被手机铃给吵醒了。
“喂……哪位?”撕心裂肺的睁开眼,张毅城一百万个没好气。
“懒虫!”电话里传来的果然是周韵然的声音,“我是监工!”
“哎哟我的姑奶奶……”张毅城真是死的心都有,抬头看了看表,刚七点半,比原定起**时间早了足足三个小时,“我支持你当监工,但咱别当周扒皮行不行?”
“呸,你才是周扒皮呢!”周韵然道,“你家住哪啊?我去给你送早点吧?”
“我家住东海小蓬莱,你赶紧过来吧……”张毅城闭着眼从**头摸到了烟和打火机,迷迷糊糊的把烟点上了。
“你当你是菩萨啊?”周韵然扑哧一笑,“今天你有什么行动计划啊?”
“今天……今天……?”张毅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又接了一单业务,你哥的事暂时推后往后推吧?“今天……我准备在家研究……”
“那我去跟你一块研究吧!”看来这周韵然是铁了心要找上门了。
“唉……不对不对……”张毅城赶忙改口,“我找到了一个线索,但远在外地,我准备去外地……”
“你怎么老骗人啊?”周韵然似乎有点不高兴,“你要是不想让我打扰,就直说,我消失就行了,干嘛总编谎话骗我啊?”
“我……哎呀……”张毅城也疯了,心说这新时代的三八红旗手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伺候呢?“我真去外地!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
“你去哪啊?”周韵然怯怯问道,“你真不去上课啦?”
“现在一上课就是自习,去也没什么意义……”张毅城抽了口烟道。
“那你去哪啊?”周韵然仍旧咬住不放。
“沧州!”张毅城无奈,只得实话实说。
“我……能跟你去吗?”
“表妹,不是我不带你去,你表哥已经误会了,咱俩天天混在一块,风言风语风吹沙啊!”
“没事,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他解释……”周韵然倒是不在乎,“实在不行,我去找柳蒙蒙解释,行了吧?”
“哎!别!”张毅城一听要找柳蒙蒙,立马精神了,“别告诉他我在给姜俊帮忙,千万别!”
“为什么?”周韵然一愣,“哦……我明白了,你不好意思了……那我偏要去找!”
“算我怕你了……”张毅城也无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而已……”周韵然似乎挺委屈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周韵然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开心,”其实我开玩笑的,不会真跟你去的!”
“哦,你等我消息吧……”虽说自己不愿意让周韵然跟着,但周韵然这一说不去,也不知怎么的,张毅城竟然也有点失落。
……
对于这个冯向京的事,张国义似乎已经上心到了不惜代价不计成本的地步,跟当初给欧金阳办事时那种推三阻四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刚八点一过,张毅城便听见门口有发动机的声音,开门一看果然是张国义。李二丫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国义会开车来接张毅城,看着儿子稀里糊涂的上了张国义的车还挺高兴,干脆连去哪干什么都没问。
有地址有门牌有电话,叔侄俩很快便找到了那位玩股票赔掉了老本的衰哥王亚东,当然,之前冯向东也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不过并没透露张国义和张毅城的真实意图,向王亚东介绍张国义的借口也只是”兄弟也想弄一把一样的真家伙”而已。
当着王亚东的面,张国义佯装自己也酷爱日本刀,想让王亚东帮忙再搞一把并表示愿意出高价,按张毅城的设想,如果这刀真不是好来的,既然王亚东能搞一把,自然也能搞到第二把,但没想到这王亚东还就是不上套,一口咬定这刀就是祖传的,自己搞不来。按王亚东的说法,自己的爷爷当年是游击队的,这把刀的来历是爷爷矫勇善战,从日本兵的手里缴获的。
说实话,倘若只对于张国义而言,这种初级的谎言没准就骗过去了,但若想用这种臆想出来的瞎话骗张毅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虽说试卷上考的历史,张毅城会的不多,但那些试卷上不考的历史,张毅城可着实是知道不少,尤其是抗战时期的历史,在老爹张国忠的影响下,对于这段时期的历史尤其是一些冷门的地方战史,张毅城可以说是没少恶补,按张毅城的了解,日本军人确实有佩刀的习惯,但并不是人人佩刀,武士刀这种东西在日本军队尤其是陆军而言是不可能单兵装备人手一把的,佩刀的军人大都是军官,且至少是佐官(校级军官)军衔。被张毅城指出破绽之后,王亚东声称口误,说其实是他爷爷从一名日本军官手里缴获的,但对于军官姓字名谁却说不出来。
在这世界上,有一个普遍真理:说谎的人,如果第一句谎言被识破了,就要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