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么两分钟,只听石门外轰轰轰的几声巨响,震的整个屋子都晃了几晃,“完事了?”老刘头打开石门看了一眼。满通道的土烟子,浓浓的硝烟味呛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阿讯!阿讯!你听见吗阿讯?回话啊阿讯!”看见一通道的碎石硝烟,孙亭慌了,一边对着对讲机拼命的喊,一边发疯似的冲入了硝烟,“阿讯!阿讯!回答我阿讯!”
“咱们快走!”老刘头、张国忠、肖大生和老三紧随其后冲入了通道。“快!快!快!”张国忠都疯了,按自己的估算,最多还有三四分钟爆炸,而眼前的通道已经被炸的乱七八糟,只见满地的碎石和日本鬼的碎肉(这些日本鬼。虽说法术施的比较邪门,但至多就是动作灵活智商稍高而已,与正宗的厉害玩意还是没法比的,当年秦戈在巴山也曾用雷管炸“阗鬼”,压根就炸不动),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轻微的塌方,只能爬过去。
“孙先生!快走!”快到铁门位置的时候,张国忠发现孙亭正捧一截炸断的手臂号啕大哭。手臂上还拿着一只鞋。
“阿讯啊!都是我害你啊!阿讯你回来啊!阿讯啊!”孙亭拿着鞋,哭得跟个小孩一样,“这是阿讯的鞋啊!张掌教啊!这是阿讯的鞋!阿讯的鞋啊!”
“孙先生!快爆炸了!快走!”张国忠干脆开始拽着脖领子往外拉孙亭。
“不行啊!我不走啊!阿讯还在里面啊!我得回去找他啊!”孙亭哭的跟瘫泥似的。“他用命救我啊!阿讯不是保镖啊!他就是我哥哥啊!阿讯啊……”
“哎!孙少爷你节哀啊!我们也不好受,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老刘头从后面一把抓起孙亭的脚脖子,跟张国忠两个人开始往外拽孙亭。
“少爷,我还活着呢…?”铁门后面,艾尔讯一探头,满脸的灰。跟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
“啊!阿讯!”孙亭破涕为笑。“你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不回话啊!吓死我了!”
“这铁门后面一点信号都没有,我也喊了半天啊!”艾尔讯站起身。听孙亭一哭,眼圈似乎也红了,“刚才我用脚一踹,它们就把我鞋弄走了…”
“快跑!艾先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看艾尔讯还活着,张国忠也是一阵高兴,老刘头甚至眼圈都红了…
老三在队伍的最后一个,在离洞口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感觉一股热流从身后涌了过来,整个人像冲浪一样被热流推着飞出了洞口,啪一下摔在了草丛里,这一声巨响,连整个山都往下塌了一块,张国忠一个没站住,被晃的坐了个屁股堆儿…
“我说艾老弟,咱以后别总把原子弹随身带着成不…?”看见这威力,老刘头后怕的脸都白了,老三更是吓得嘴唇青紫。
本来,艾尔讯还想下山去把毒贩的毒品库和军火库一把火烧了的,按艾尔讯的说法,毒品对于这帮毒贩来并不值钱,对于城里的瘾君子来说,海洛因每克都得好几十块,贵的很,但对于这帮毒贩来说,从金三角地区买进海洛因完全是“批发价”,比富强面*贵不了多少,军火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根子,炸了军火库,这帮人少说一年甭翻身,但老刘头看了看表,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作罢…
沧源佤族自治县勐董镇,勐乃村,肖大生家中。
张国忠第一次觉得佤族的饭菜竟然如此美味,吃的肚子都圆了,艾尔讯捡了一大包的金网子,美的北都找不着了,饭桌上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白话自己如何引蛇出洞如何勇斗恶鬼,肖家三兄弟虽说听不懂,但也跟着一个劲的傻笑。不过说千道万,艾尔讯是这次公明山之行的英雄,那一口袋金网子谁也没要,都归他一个人了,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十斤吧…
虽说艾尔讯开始已经付过钱了,但张国忠临走时还是把出国前张国义找人换的五千美元都留给这三兄弟了,不为别的,就为当初肖大生那一枪救了自己的手腕子。(肖大生接过不少欧美的主顾,认识美元,一张一百的可是能换一打子一百的人民币啊,接过钱后一个劲的千恩万谢)
这次去公明山,虽说没找到什么宝贝,但却留下了很多让人睡不着觉的疑惑,简单做了一下分工以后,张国忠和老刘头从昆明直接回了天津,而艾尔讯和孙亭则从昆明直接飞去了美国。
四人约定,由孙亭到日本寻访巫术阵法以及调查以及调查战后离境失踪那个“原田幸九郎”的去向,而张国忠和老刘头则负责在国内调查原田幸九郎的在华对头,至于那个隶属于军统局的“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则在老刘头的建议下准备交给秦戈去调查,“军统局啊,那不是咱秦特务的工作单位吗?不找他找谁啊?”这是老刘头的原话…
最后老刘头最关心的就是《兰亭序》的下落,而孙亭的一番话,虽说牵强,却还真把老刘头给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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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富强面:
按国家标准,小麦种子共可以研磨出四个等级的面粉,三、四级面粉也就是小麦种子最外层研磨出的面粉,分别称为标准粉和普通粉,这两种面粉颜色相对较暗,可以理解成人们常说的“黑面”,所谓“白吃包子嫌面黑”就是指这类面粉,但实际上,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