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明扯着脖子一通喊后,屋里可算有个中年人披着衣服出来了,隔着篱笆墙一看是罗金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啊,我爹不都说不知道了吗?”
“这是黄老的儿子黄中华…”罗金明转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这几位”罗金明往身后一指,“这几位是专程来道歉的!”
“道歉?”中年人看了看张国忠父子和吕队长,倒不像是坏人,“道什么歉?”
“是这样的,我就是考古队的队长,前几天你爹劝过我,我没听,现在真出事了,所以我来给老人家道个歉…我…我是代表政府来的!”吕队长还挺会说话。
“进来吧!”一听政府两个子,中年人脸上才见了点光,“爸!政府派人过来啦!(方言)”
说实在的,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不少年了,但这黄老先生家可真不像是个现代家庭,除了一台十四寸的小彩电以外,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电风扇了,四处破破烂烂,连吃饭的碗都有豁子,一进屋,张国忠难免一阵心酸,多少也算个老革命了,人家自己不伸手,你地方上就不会主动一点吗…?
一见吕队长,老爷子的脸立即沉下来了,坐在炕上把头一扭一言不发。
“黄老爷子…”吕队长也不知道说啥好,“哎…那天人多眼杂,我也是没办法啊…您的劝诫我很重视,但上面有任务,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还希望您老能体谅…”
“哼!”老爷子狠劲一哼。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这一说话,张国忠终于了解吕队长当时为什么说听不懂了,因为这种说话方法恐怕没人能听懂…
“我爹说,不听老人言。必有心慌事!”黄中华翻译道。
“哎?噢是!是!我现在知道不对了!老人家教训的没错!”吕队长一脸堆笑,但黄老爷子仍然一句话不说,盘着腿抽着烟看着窗户外边。
“老人家!我听您说,这里曾有道人设过道场!我想请问您一下当时的情况!”张国忠细声细气的问道,“我就是这些道人的后辈!”
张国忠这么一说,不光是黄老。就连罗金明和吕队长都惊的大眼瞪小眼。
“您看,当年来这里的道人是不是这位?”张国忠暗自庆幸,幸亏从乾元观要到的马老爷子的照片还随身带着。
接过照片,黄老脸上终于看见笑了,微微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我爹说就是中间这个道长还有右边这两个,左边这三个没有!”黄中华翻译道。
“哦?您确信?”张国忠一皱眉头,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马老爷子和他五个弟子的合影,根据乾元观的记录,这是张照片摄于1935年,由英国人李弗莱拍摄,根据当年师傅所说。马老爷子离开乾元观时,是带着五个徒弟走的,而黄老所指的右边两个徒弟。是四徒弟刘真雨和小徒弟戴真云。
“我爹说记忆很深…他说还有一个年迈的道长,你这张照片上没有…”黄老长叹一口气,叽里咕噜的打开了话匣子,黄中华当起了同步翻译…
1940年5月,枣宜会战打响,日军集结第3、第13、第39师团。第6和第40师团各一部及第18旅团共计八十余个大队的兵力(日军一个大队,相当于当时*的一个师)。在日本第十一军司令长官园部和一郎指挥下向*第五战区发起猛攻,企图将第五战区主力围歼于枣阳、宜昌地区。在*的殊死抵抗下,日军最终并未达成目标,最后反而被我军切断了当阳、荆门的交通运输线,成了瓮中之鳖(虽说日军最终没有达到目的,但*损失亦远超预计,抗日名将、国民党第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上将亦在此战殉国)。
黄宗属当时是黄家湾游击队的副队长,整个游击队由37个人组成,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志专门负责与地下党区委的联络,枣宜会战打响时,游击队接到的命令是: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分散敌人注意力、尽可能多的破坏敌战斗设施,全力配合前线抗战。
后来由于宜昌失陷,联络员牺牲,游击队与地下党的联络曾一度中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队长陈健便率领游击队与国民党第18军取得了联系,并开始配合18军开展对日军第三师团的作战,起初,国民党军队对游击队很是不屑一顾,基本上只是让游击队队员从事一些后方工作,这让那些身经百战的游击队员很是不服气,后来队长陈健与国18军199师一位姓王的团长打赌,如果游击队能在五天内端了日本人设在宜昌县城的军火库,便给游击队分配大任务,如果五天之内端不了,游击队就要给199师打一年的杂,陈健队长性情比较鲁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到了宜昌县城的军火库附近一看才傻眼,原来这个军火库地处宜昌市外围(宜昌县地处宜昌市北约30公里),所以对于日军的意义也比较特殊,戒备相当森严,距离军火库300米以外就开始有人昼夜巡逻了,别说五天,就算有五十天的时间挖地道,也挖不到啊…
也赶上游击队命好,就在还差两天就到期限的时候,国民党第二集团军杀过来了,日本人在宜昌县一带留守的的兵力本不是很多,所以那些在300米以外巡逻的闲人全被调到前线去了,军火库留守的人只有两个小队左右(日军一个小队编制约为四十人上下),除去换班休息的,站岗的也就30多人,1对1硬拼都富裕了,这下可把队长陈健乐坏了,在最后一天晚上便带上所有人马突袭军火库,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