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不反抗?”
“反抗有用吗?”
“没用。”
“那何必费事?”
“……”
辇车内,澹台君泽从接住白墨冉以后就一直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此时两人正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交谈着,暧昧到只要澹台君泽的头再低些,或是白墨冉的头再抬起来一些便能隔着面纱亲吻到对方。
而澹台君泽却仿佛觉得这距离还不够近一般,慢慢的低下头去,眼看着就能捕捉到那面纱之下隐约透出的姣好的唇形……
“呵……”白墨冉也学着澹台君泽刚刚的样子轻笑出声,与此同时伸手主动的环上了他的脖颈,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澹台君泽却久久没了下文。
“君世子怎么动也不动了呢?”白墨冉微微挑了挑眉,眼中光华流转,似浸了水的琉璃般,眨眼间闪动着耀眼的光彩。
澹台君泽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眯了眯他的狐狸眼,却依然没有动,白墨冉也仿若不在意般的,就这样合上了眼睛枕在了他的肩头,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也就保持着这样亲昵的姿势过了半盏茶的时间。
大约是澹台君泽的狐狸眼眯的累了,又大约是他见不得怀中的女人这么悠闲自在,他终究是放开了禁锢在她腰上的手,同时开口凉凉的提醒道:“你也可以松手了!”
几乎是立刻,白墨冉悄无声息的收回了指缝间对准他后颈的银针,松开手一个转身便跳下了他的腿,直到走到了离他足有三尺之外的距离才停下,坐到了一张用金丝绣有七彩祥云的白色软榻上。
澹台君泽见她一副悠哉的样子,心底被膈应到了极点,忍了又忍,才按耐住自己要出手的*,冷冷哼道:“要不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白墨冉很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面上露出了些不解。
她今天本就觉得澹台君泽出现的蹊跷,毕竟他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白日里难得会在街上看到他的踪迹,只有在晚上,才能在花街柳巷的地方寻到他的身影。
怎么就这么巧,自己就出了一趟门就能遇上这位世子的驾临?
“想知道?”澹台君泽重新将娇娇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没骨头一样的赖在她的身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自然是想的。”白墨冉回答的毫不迟疑,在见到他眼底浮现出的得意时,又随意加了一句,“不过既然早晚会知道,又何必急于一时?”
澹台君泽顿时觉得自己手又痒了,可怜了他怀里的娇娇,没有丝毫准备就被他狠狠的咬上了一口,登时发出了一声隐忍的痛呼。
白墨冉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娇娇的身上,只见这女子一身石榴红绣花曳地长裙,肩上只随意搭了件藕色纱衣,衬得皮肤愈发的白皙,只不过此刻这光滑诱人的肌肤上,却被人烙上了几个深深浅浅的牙印,有的甚至还透着血丝,颇有些触目惊心。
她略微皱了皱眉,余光一扫站在另一边拿着萧的媚儿,一身竹青刺绣翠纹长裙,外披了一件黑色织锦皮毛斗篷,倒有几分清雅脱俗之感,只是此时她看着娇娇的眼神极为的讥讽,更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生生的将她的几分出尘气质给掩没掉了。
白墨冉的眉头皱的深了些,每个人都有权力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的对错,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会认同。
从她懂事的那时起,每当父亲到长公主那里留宿时,她看着母亲强颜欢笑的神色,都会产生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为什么天下这么大,一个女人就必须要将心思全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因为他高兴,所以她喜;因为他难过,所以她忧?
若是做不到自己的夫君只己一人,那么至少要学会不要迷失自我。
辇车很快就来到了右相府的门前,白墨冉有些意外的看着澹台君泽,她以为,他今天弄出这么大的排场,目的绝不该是送自己回来这么简单而已。
但是这次白墨冉却是真的猜错了,她哪里会知道,澹台君泽从来都是拿排场当饭吃的人,只要他在人群中出现,就势必要让自己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本世子的任务就是把你平安的送回右相府,现在,你该滚了。”
澹台君泽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挥了挥袖子就把她扔了下去,没等她落地便收回了力道,让白墨冉险些摔倒在地。
白墨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故意的,不由地腹诽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人两样都占了!
“人人都道白家三姝绝色倾城,却不知……呵……”
随着辇车离右相府越来越远,澹台君泽突然发出了这样一句感慨,使得车上的两个女子脸色都是一变,君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王府内,澹台君泽怒火冲天,也很想知道帷幔那头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前些日子受了伤不好好养着不说,居然还跑去千里之外的天雪山去晃了一圈,害我替你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天,这账本世子也就不和你算了!”
“好不容易我能够快活两日,你让本世子帮你去为你的女人当护花使者,为她在京都建立威望,好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我也还是忍了!”
“可是现在,你居然还让本世子帮你的女人亲自送衣服!你真当我很闲,是你的跑腿的不成?”
澹台君泽吼了半响,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