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聂连生每天都生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他承认这三天很幸福,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和唐连一起生活,对他而言,如今的幸福只是短暂的,等他们身上的钱花光,他们就会开始不幸福甚至是痛苦的生活,再加上孩子出生,他们根本无力抚养,现在的唐连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她根本想不到这些,但是他不能被冲昏头脑,这个孩子一定不能出生,出生了也会不幸福。
没错,出生了也不会幸福,既然是这样,那他就结束他,这不是谋杀,而是拯救,对,是拯救。
聂连生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便心依然在颤抖,但是他却始终相信这不是谋杀,而是拯救。
第三天的晚上,两人正坐在用砖头堆砌而成桌子上吃饭,唐连看到聂连生的手一直在颤抖,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聂连生抬起头,脸色尴尬的说:“没事,就是突然走神了,快吃饭吧!”
唐连没有再问什么,这几天聂连生对她太好了,让她很惊讶,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她觉得聂连生对她的好并不是假装的,只是为什么有时候聂连生的眼神中会出现愧疚的神色呢?难道是因为他不小心让自己怀孕吗?可是,她从来没有怪过他啊?
唐连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强烈,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吃完饭,聂连生没有像前两天那样直接去洗碗,而是将碗筷简单的收拾一下,放在他们临时搭建的厨房里,然后回到唐连身边,抱着她在床上坐下,温柔的眼睛里含着深深的歉意。
看着聂连生复杂的眼神,唐连觉得心里很不安,难道聂连生改变主意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了吗?
顿时,唐连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紧紧的握住聂连生手,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又故作镇定的问:“阿生,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聂连生看着唐连的眼神中充满惊恐,唐连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越是不说话,唐连越是紧张和恐惧,还是说,聂连生看到了她看不到的东西?
过来一会儿,聂连生眼神中的惊恐消失无踪,他笑着揉了揉唐连的头发:“我去下厕所!”
唐连乖乖的点头,聂连生的微笑并没有让唐连心中的不安消失,反而更加沉重,她在床上躺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的四个角落都结了蜘蛛网,原本白色的墙壁蒙上一层黑色灰尘,像是在眼睛上蒙了层黑纱,唐连突然觉得疲惫。
阿生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转头看向门外,依然没有看到聂连生的身影,她想起床去找他,但是却突然感觉异常的疲惫,上下眼皮直打架。
好困!
唐连虚弱的躺下来,在她闭上眼睛前模模糊糊的看到聂连生从门外走进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她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
聂连生悄然的走到床边,他盯着唐连的脸,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连,阿连,你睡着了吗?”
唐连没有回答,藏在眼皮下面的眼珠一动不动,确定她不是在装睡后,聂连生深深的吸口气,房子内潮湿的空气让他的胃里一阵不舒服。
聂连生在床边坐下,痛苦的抱着头,刚才,他在唐连和的鱼汤里放了安眠药,所以唐连才会感觉到困,现在药已经下了,即便他不动手,药大概也会影响到她腹中的孩子吧!
可是,即便是这样想,他还是在杀掉一条生命,聂连生再次陷入纠结般的痛苦中。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他并不会抽烟,只是听人说抽烟可以让人冷静下来,他慌乱的将香烟盒打开,抽出一支学着那些抽烟的男人将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火苗凑近烟头,红色的火星燃烧,他将打火机拿开,然而烟却并未点燃。
聂连生皱眉,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点燃,他再次拿起打火机,凑近烟头,火苗和烟头接近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吸一口,烟被点燃,一股焦糊味充斥在嘴巴和肺里,他剧烈的咳嗽,整张脸涨的通红。
妈的,被骗了!
他将烟头从窗口丢出去,愤怒的将烟和打火机丢在床上。
唐连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
聂连生猛然的站起来,蹲下身体将他早已藏好的东西从床底拉出来,好在唐连还算老实,这几天并没有翻找任何东西,所以他藏好的工具并没有被她发现。
打开黑色的包,里面是各种工具,他不知道那个工具有用,所以将能带的都带上。
聂连生在包里翻找可以使用的工具,他先拿出一条绳子,可以将唐连绑起来,免得她突然醒来挣扎而耽误事。
然后又拿出手术钳、手术刀,等工具,他将所有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部摆出来放在地上,准备好这一切之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竟然把消毒用的酒精忘记了。
该死的!
聂连生用力的捶打创面,他只是想杀死唐连腹中的孩子,并没有要杀死她,如果因为感染害死唐连,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对了,火,火也可以,电影中那些拼命英雄在受伤之后不都是用火来消毒吗?
想到这里,聂连生再次有了希望,他将唐裂掉,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心里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全身血液沸腾,几乎喷涌而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的腹部剖开,看看里面的胎儿是个什么模样。
聂连生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