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容华今年春闱上得中进士,如今供职翰林,而这周庭深,则是三年前的探花郎。两人都是走科举路子的,所以,周庭深便停下脚步,朝着谢大爷微微笑道:“今日之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怕是谢二爷跟谢姑娘遭人暗算了。这案子我会继续查下去,待真相大白天下的时候,我自然会真真正正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容华感激道:“如此,我便先代弟弟妹妹谢过周大人了,大恩不言谢,待改日大人有空,在下请大人府中一聚,到时候再好好感谢大人。”
周庭深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告辞往内宅去。
谢繁华却是敏感地觉得有人在暗处看自己,可待她转头往门口处探去时,却又是什么人都没有,也就没再往深处去想,只一把抓住谢大爷的手问:“大哥,我娘呢?她受了那样的委屈,是不是给气坏了?”
谢容华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马车就在外面。”
待得谢家人上了马车后,那隐在黑暗中的人影才现出身来,衙门口处还点着灯,昏暗的灯光将他身影拉得老长。他穿着一身黑袍,更衬得他面若冠玉,双手背负在身后,漆黑的眸子虚眯了一下,方抬手打了个响指。
身后立即有身着夜行衣的人跳了出来,只听李承堂道:“暗中调查。”
回了谢家,谢繁华一个劲便往谢家祠堂跑去,刚刚大哥说了,那站出来指证自己娘亲的张婆因为难过自己心里那关,当场便咬舌自尽了。而张婆在死前指出说是自己母亲指派的她,所以,目前形势对于她们母女来说十分不利。
贺姨娘!贺姨娘!谢繁华一边跑一边心里一遍遍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人,到底还是她心慈手软了,到底还是她太过天真了,以为只要父亲跟母亲能够好好处着便就不会有事,却大意了,那贺氏就是一条毒蛇,只要一日不除去,就一日是个祸害。
你不咬她,她迟早有一日会咬你,而且一咬便是叫你再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