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武王轻轻皱起眉头,一双眼眸明亮如星辰,他闭眼沉默了十几秒之后,便睁开眼,只说了两个字:“劈了。”
“啊?”发问的臣子一愣,“劈了?”
真不愧是伐武王,就连回答个问题都这么邪魅狷狂,山有什么可怕的,走不了,就劈开。
说的跟玩得似的。
果然有权就是任性。
这可是苦了下面一群的大臣。
“这……”
“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那到底是要做多大的斧头啊?天啊”
伐武王看着下面那一张张苦得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的脸,眼底划过了一丝笑意,咳嗽了两声,说道:“非也非也,我说的劈,也就是说,发动县中百姓一起开凿大山,打通大山,远比重复来回修建小山小路来的顺通。”
低下的大臣恍然大悟,但也有人问道:“那山体岂不会崩塌?”
伐武王依旧很邪魅狷狂拽的说道:“无须担心。”
既然君主都这么说了,底下的臣子也自然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陆陆续续又禀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伐武王挨个挨个的听完,与大臣们商讨,结束以后,他起身站立,听见身下为自己行礼的大臣们大呼着那些来来回回永远不变的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君主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那些官员们互相看了看彼此,都面露惋惜。
虽是治国之才,却是残障之身。
可惜,可惜……
……
“朕听说,外面有说书人说朕弑父杀兄,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暴戾阴翳,可有此事?”他漫不经心的提笔在纸上写下诗句,说道。
站在旁边的太监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禀皇上,是的。”
他笑了笑,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心情比之前还要好的多,说道:“很好。”
纵使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但是只要结果符合他的心意不就好了,他不介意做一个暴君,甚至很乐意,在他认为一个君主若是不让人感觉到畏惧,那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丢下了毛笔,他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行了,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去吧,朕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太监宫女们闻言便立马起身告退。
等到人散以后,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傻笑起来,他成功了,成为了人人畏惧的暴君,便是再也没有人敢威胁他的性命了。
他走到了一个牌位面前,轻轻的跪地,然后低头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站起身来,捏了些许糕点送进嘴里,批改完了奏折,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觉得些许累了,便趴在上面,闭起眼睛小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