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伤口开始不停地往外冒血,这一下可能是咬的狠了,一时半会止不住。眼看着那些藤蔓被我的血慢慢引过来,我就有一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我想办法把手离自己远一点,免得沾在自己身上。渐渐地,周围的藤蔓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的向我的手聚拢。
我抬头看那白胡子老尸已经慢慢的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不过我是没什么心情笑,估计过一会我也是那个结局。
我看着眼前的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快要缠上我的一刻,停在我面前不动了。我呆呆的看了一会,不是错觉,果然停住了,而且开始往回缩。
我没空想是怎么回事,现在得赶紧从胡子里挣脱出来。我双脚踢了一下后面的藤蔓,反作用力把我荡到了台阶上,但是台阶上没有能让我抓住的地方,我又一下子荡了回来。我并没放弃,两脚用力,又荡了出去,结果还是一样,再一次狠狠地摔了回去。
马思哲在下面拿手电筒照着我,不解的问‘你干嘛呢,赶紧想办法下来啊’
我腰被那胡子缠的紧,说话都很费力。挣扎着摸出了刀,拿在手里打量着现在的高度,纠结了半天也没下去手。
现在的高度说高不高,可要是摔下去也够我受的。但是这么被吊着也不是事,我咬了咬牙,再次反踢了一脚,本想着落到台阶的一瞬间再把胡子割断,借着台阶也能有个缓冲。
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没打响,我的确荡出去了,但是胡子没割断。也不是一点没断,只剩下大概十几根还连着,我看情况不妙,赶紧喊了一声‘让开’
然后,哐的一声砸在地上。
马思哲和霍英都没空问我伤势怎么样,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就往一个洞里塞。那洞小的都没我肩宽,但我愣是被推了进去。
最后一个过来的应该是霍英,把我和马思哲推过来之后,霍英轻而易举的挤了过来。我从洞里钻出去,拍了拍身上的土,揉了揉快被挤碎的肩膀。
眼前是一条不宽的墓道,眼前是像涂鸦一样的壁画。我天,怎么又走回来了。
‘这是构造一样还是我们又走回来了?’马思哲也纳闷。
霍英走过来‘我们又走回来了’
头顶的裂谷已经合上,可这里分明就是我们从裂缝处掉下来的地方。我回头看了看我们钻出来的小洞,已经被霍英用石头重新挡住。怎么从那珊瑚底部钻出,会走到这里?按理说那珊瑚应该在我们头上啊,珊瑚的根部应该在第三层,而这里是第四层。
我知道了!
这里是第四层没错,我们是从珊瑚的底部钻出来的也没错,我忽略了珊瑚会移动。我们在里面的时候,珊瑚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又重新移了下来,我们才又回到了这里。
马思哲听完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不是跟电梯的原理一样嘛,咱们好不容易上去了,又被这东西送下来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霍英看着一处定定的说。
我顺着霍英的眼神看过去,只见本应在上面一层的东西跑到了这里。
这铜镜怎么会在这?
我刚要上前看看怎么回事,眼前的铜镜突然移动起来,转的我眼花缭乱。
铜镜不停地变换着位置,最后排成一排,贴在了那处壁画前。
见铜镜不动了,我们三个才慢慢的接近。铜镜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任何景象。之前看到的东西都消失了。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之前见到的铜镜,如果只是样子一样的话那很好解释。
可是,接下来的变化,让我明白,这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铜镜没错。
铜镜上的人又开始慢慢出现,一张又一张的脸变得清晰,我仔细一看,果然又是村子里的人。
我回头看着马思哲和霍英,他们两个人也是一脸不解。
‘这东西,好像电视啊’马思哲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我拍着铜镜,大声的喊‘叶华!叶华!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镜中的人,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面无表情的在不停行走。嘴里喃喃的嘟囔着什么。显然我在说什么他们都没听见。
我想绕到镜子后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却发现镜子竟然已经和墙壁成为了一体。
我伸手摸了摸,竟然连缝隙都没摸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这镜子明明就是后移过来的,怎么能这么严丝合缝呢。
‘孙乙,你过来看’听到马思和喊我,我先放下疑问走了过去。
‘怎么了’
‘你看这个花纹是不是有点熟悉’
马思哲指着铜镜上的一处,我一看,铜镜上有个拳头大小的洞,洞的两边都是一些奇怪的花纹。我越看越熟悉,突然!
我想起来了!我赶紧从背上把背包拿了下来,拼命翻找。
‘找什么呢?你想起来在哪见过了?’马思哲问。
‘铜球啊,那个铜球。这两处的花纹很像’
‘啊对,我就说我在哪见过’
找了半天总算把铜球找了出来,我放在洞口比了一下大小,果然正好。我调整了一下方向,把花纹对好,小心翼翼的把铜球放了进去。
两处的花纹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文字----滇。
我看着这个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铜球像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了一样,我听到咣当一声。接着铜镜向两边缓缓拉开,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迈了进去。
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