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一听韩侯“寡人未想到秦公如此聪慧、豁达,真恨结识晚也!”的感叹,心中大喜,这韩侯不是把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他忙借机给韩侯再行拜见国君之大礼。
就当与会众人纳闷之时,公孙鞅礼毕后拱手煽情的说道:“尊敬的韩侯!本使主公正如韩侯所言,年少英俊有为。短短七年不到,将秦治的民富国强。杜平首事面对强魏,就把强魏气焰压下。秦公与韩侯一样,仰慕韩国关内侯,也久知韩女(韩女,在女前冠国名,特指国君姐、妹、女儿,这里指韩侯妹)温文尔雅,有国母气度、仪态。在本使离秦赴韩时,特令本使携聘礼二十车,求于韩侯!愿与韩结秦、晋之好!”
公孙鞅一口气的说完后,又是行一番拜见国君之大礼。
韩侯与申不害哪有心理准备。申不害在心里骂道:“好个公孙鞅,竟对我也来个出其不意?昨晚我问这二十车礼时,竟诈我是结盟之礼。哼,想用韩女来巩固结盟,真有你的。”
申不害想着对策而可以不说话。可韩候就不行了,这毕竟是他的家事,也是两国国君间的国事,无lùn_gōng私都归他回话。韩侯无奈,只好在心里责备着申不害:“这就是你告诉寡人已摸清来使的全部来意?”但眼睛还是自然的看向站在自己案前左边三步远的申不害。
韩侯只能看到申不害的背部和已红耳廓,眼睛往下一看,就看到申不害背在背后那“缓缓!”的手势,心里就明白了:这公孙鞅这时厉害!为了秦国的利益,连好友都不说实话。但韩侯是个精明人,哈哈一笑后,满脸喜悦的对公孙鞅笑道:“特使!秦国公年轻奋发,乃七国翘楚。寡人歆慕已久,今能得秦国公求婚,乃是天降大喜于韩也。但,此事突然,寡人还一时不能定夺,需要先恭请寡人母亲太侯夫人!寡人之妹的婚事,的确不归寡人做主啊!请特使稍安勿躁,我等从长再议,若何?”
公孙鞅一听,这韩侯想拖啊!那哪成啊?不把这事敲定,秦、韩结盟将变数大呢?于是再拜见国君礼后,恭敬的回道:“韩侯是怕秦的诚意不足而已。本使能够理解,毕竟韩侯视韩女如掌上明珠,耽心韩女在秦受到委屈!故,本使提议,韩侯是否阅视秦国公的礼物后,再答复若何?这二十车礼物虽薄,谨示秦国公仰慕韩女之诚意也!”
韩侯微微蹙眉劝道:“寡人知特使之心也。可这种大事,原未议提,在未经太侯夫人与寡人之妹允可之前,寡人岂可在匆忙间阅视特使你带来的礼物呢?”
公孙鞅拱手肃穆而答:“韩侯!普天之下莫非王仆。太侯、韩女虽贵为侯母、侯妹,但也是韩仆。主人替仆作主婚娶,乃常事、小事尔。何有匆忙、充裕之说?况且,秦谨请韩阅视秦恭送于韩的聘礼!请韩侯看看秦公的诚心而已,又有何不妥?”
韩侯语结,心里话脱口而出:“话虽如此,可韩女毕竟是寡人最疼爱的妹妹!”
公孙鞅脸上笑眯眯的,但口里抓住这句话,紧紧的逼问到:“这么说,韩、秦盟而不亲?是因秦,国弱国贫?主公少而不俊?”
“不、不、不。”韩侯语塞。
申不害想不到学友还有耍癞这一手,就替主公解困的开口:“谁不知秦迅速掘起于西而令诸侯惊!谁不知秦公俊勇飘逸而令天下女子慕!只是韩女无此福也。韩女五年前已由其父懿侯嫁给赵侯公子蝶。一女怎可嫁两夫?这个理,我想特使明了。”
公孙鞅对着申不害真诚的一笑后,愉悦的说道:“据本使所知:韩女仍在韩也,与赵公子蝶未行婚嫁之礼。同时,韩女至今也未收到聘礼。是的,懿侯十二年在与赵侯会时,定下此事,可五年有余了,赵并未议程此事。按礼制,韩女乃未嫁也。就算是韩女已嫁,并生子女,但只要韩女回韩,住半年而不回赵,婚事则取消也。冢宰大人,这些礼制、民俗,本使还是知道一、二的。若本使说错,请冢宰大人教我!”
韩侯一听,没辙了,只好好言转弯:“特使!此事以秦、以韩都百利而无一害也,只是要太侯与韩女同意方可。这样吧,待寡人与太侯、韩女一商后,再答复可否?”
公孙鞅一想,不可逼之太甚,就拱手允若后致谢。
韩侯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与申不害交换了眼色后。由申不害宣布:申时已到。韩侯排宴,招待秦特使一行。
公孙鞅断定此行必获全胜,忙借此宴笼络韩人。他风度翩翩,举酒离案交际韩人。当他与申不害对酒时,申不害埋怨“为主诈友!”。公孙鞅一笑:“彼此彼此。为主可舍命,区区一友乎?来,饮酒!今后韩、秦靠学友帷幄了。”
公孙鞅使韩的第四天晚上。公孙鞅刚参加互换结盟简回驿馆,韩侯府的詹事就前来告知:明天请秦特使,代表秦国公给韩女送聘礼。
公孙鞅虽在心里埋怨申不害报复的好快,但,还是高高兴兴的传令属下认真准备!
第二天。卜祝卜得午时三刻最吉。公孙鞅通知申不害后,为显秦富,故意让二十车聘礼在宜阳城转个圈后,方才在午时三刻踏着漏点进入韩侯宫。
韩侯宫布置的比结盟换简仪式还要华丽、堂皇。韩在宜阳的侯族宗人、贵族,下造以上文武官吏,把个韩侯宫塞得满满地。
公孙鞅一看就知韩侯用此排场来告诉秦:韩侯比秦、韩结盟更看重这个亲妹妹。看来韩、秦修好、结盟,想要稳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