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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鞅在领到左庶长爵后,就被景监搬带到了左庶长府。左庶长府是一占地近上十亩的有着十数见房子的大院。敖豹看到这么大的院子和这多的房子,就自己和师傅两个人住,就惊讶的喊了起来:“天啦!师傅,你要这么多屋,那么住得完啰!空着多可惜。”
景监呵呵笑道:“你还真是个山巴佬哦。这算个屁呀!要不是你师傅推三阻四的,主公想给的比这多得多。哼,你当就你跟你师傅两个啦?你看,住的人不是来了吗?”
景监的话音刚落,一支百人队,分四行的押着男女各十个的奴隶,赶着一辆两马拉的单檐华盖车,浩浩荡荡的走进院子。在口令声中停下后,一军一吏的两个人疾走到三人站着的台阶前后。那军人率先一个捶胸军礼:“报告宰夫大人!左庶长大人!左庶长亲卫队队长勇,奉命前来报到。从即刻起,接受左庶长指挥,服从左庶长领导,保卫左庶长安全。请指示!”
这军人话音刚落,那官吏跟着行拱手礼后,朗声禀报:“左庶长府一等管事均,奉命带二十名奴隶,前来报到。从即刻起,均在左庶长的领导下,带着二十名奴隶,负责左庶长府的起居生活,管理左庶长府的一应日常事务。请左庶长指教!”
景监一脸欢笑的给公孙鞅介绍:“左庶长!这是主公最信任的亲卫队和公府膳食管事。主公要我亲手交给你,并下令你不准拒绝!”
公孙鞅一声长叹,朝着秦公府方向,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的拱手礼后,感激的说道:“宰夫大人!请转告主公,臣受此大恩,若不助主公成得霸业,唯死耳!再请转告冢宰府!鞅明日辰时,前往左庶长公事府报道、上任。”
“不会吧?”景监惊讶的一声尖叫后,嘻嘻哈哈的说道:“左庶长!那可是坏了规矩的。你要知道,秦国官府从一月到二月有两个月歇冬时间,所有人等都休假的。明天是刚上公事房的日子,除了应值的人,是没有人在公事房的。你去报道,找那个?”
公孙鞅抿着薄薄的嘴唇,坚毅的说道:“宰夫大人!要强秦,就是要从打破习惯做起。请宰夫大人帮我!”
景监看了看公孙鞅,好一会才点头:“好吧!我来想辙。”说完,拱手告辞。
公孙鞅送走了景监,才和刚报到的队长和管事交谈。询问了一阵秦国的规矩后,就没有什么兴趣了。他交代两位:具体的事宜你等自己看着办,不要什么事都来请示,只要保证不耽误公务就行。说完就巡视起自己的院子来。
这院子,这亲卫,这奴隶,都是公孙鞅的第一笔财富和特权。看到这些都归自己享有,一股激动就搅得他心里蹦蹦乱跳和股沟痒痒。这一跳、一痒,就想到了自己:在魏国苦苦奋斗了六年。结果,前途是:从低等吏做起的他,到离开时还是低等吏,连官都算不上,离只到秦国仅九个月,就获得的十等爵,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会在魏国伏在公案上,忙了六年。七十二个月的光阴啊,换来的是妻离子散,朝飨不继,落魄受欺,空有满腹济世雄才,却被魏王永不准用。在魏国,自己连贩夫走卒都不如。在秦国,刚开始事秦,就被秦公耀升身居高位,授予大权,赐予财富。
两厢一比,公孙鞅心中跌宕起伏,手抚着自己的第一架华盖马车,思绪万千,更加坚定了事秦行霸道的决心。这看得见,摸得着的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他激动难安,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早晨,女奴尊令将他唤醒后。他被四个女奴伺候着漱洗和进朝食时,还犹如在梦中。
这是我的生活吗?突然的巨变,让他很不习惯。女奴的伺候,在他无所适从。要不是内心十分渴望想过过这种瘾,身体又十分享受着这种伺候,加上又急于去左庶长公事府去上任,按他的理智,就要坚决的拒绝。当然他也想到了拒绝,可行云如流水般的伺候,将他那点小小的拒绝心思,毫不客气的冲没了。只到他坐上了华盖车,看见敖豹一身武士装,站在华盖车的驭手后,威风凛凛的手一挥,就见前面两名武士各执一面:左庶长鞅、变法执宰的大旗,率先出发。紧跟着出发的是各两面的五色蟠龙开道旗。这两排十二个武士的十二面大旗之后,是排成两行的执:殳、斧、钺、戈、矛、戟、瓜、锤的十六名武士。其后才是公孙鞅的华盖车。华盖车前、车后是各四名佩剑武士,车左、车右是各六名跨刀武士。再后才是亲卫队长乘坐的轻车,带着排成两行的八名背箭武士,一共是五十一个武士,加上驭手、敖豹、管事均和公孙鞅,总计五十五人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开出左庶长府,来到大街上,向左庶长公事府的南区所在,招摇过市的开去。
刚过倒春寒的栎阳三月初三。是新年官府休息一个月后,刚上班的日子。由于倒春寒的肆虐刚停,街面没有什么行人,就连街面上的商铺,也大多关门闭市。坐车四面通风的华盖车上的公孙鞅,虽然穿的厚,还是被不时吹来的寒风,惊得一阵阵发冷。倒是敖豹,不知从哪儿搞来一套金盔银甲,腰配佩剑,精神抖擞、迎风挺立的站在公孙鞅前面,金盔上的红缨,被风吹得飘扬起舞,煞是好看。
公孙鞅坐在车上,看着敖豹的英姿,心里呵呵直笑,这小子这下高兴了,神气莫样的,当个武士就这么好?是啊,敖豹的武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