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霓虹闪烁。
周哲业亲自驱车送他们回学校。
柳宁丝毫不安分的坐在周哲业后面,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呢喃着,“小马儿你快快跑,快快跑呀快快跑。”
“你坐好,别瞎闹,我正开车呢。”
“什么时候能到啊?我们都迟到了,七点让集合呢…教官可凶了,会罚我的…这都七点半了…”锣锣竭媪税胩欤?妒敲挥刑?揭痪浠卮穑焕忠饬耍?谒??叽蠛纫簧??澳愕降子忻挥性谔?宜祷埃 ?p> 霍景原坐副驾驶座,听到她的咆哮,回头白了她一眼,真是个疯子。
“再翻白眼儿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柳宁回敬他。
“宁宁。”周哲业不轻不重的喊了她一声,今天已经够对不起霍景原了,这小媳妇儿真是不好管的。
柳宁撅了撅嘴,前倾着身子继续折磨周哲业,“小哲子…小哲子….”
周哲业哀叹一声,她能别用这么酥酥软软的语调喊他么,真是让人心猿意马啊。
随着车队一点点的移动,时针也快要转到‘8’的位置,柳宁看了看时间,又催促起来,“小哲子,还有多远啊…”
“快了。”马路拥挤的像堵塞的下水道一样,除了空气和水还能流动,固体统统都卡到了一坨。现下还能挪了这么远的位置,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还不如骑电动车呢,再贵的汽车现在还不是一样堵在这里?”
“哲哲…我想飞….”
“哲哲…”
柳宁叫魂儿似的,声音又软又黏,趴在周哲业肩头傻里傻气的说着很多不着边儿的话,直听得车上几个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纷纷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
周哲业开始还是好脾气的一声一声应着,后来不知道蓓蓓喊到第几声的时候,他突然转头,飞快的在她唇角啄了一口,还发出‘啵’的一声。
柳宁愣了下,第一反应便是回头看那几个和她存在于同一个空间的人,见几人都带着耳机低着头,又重新靠在周哲业肩头,嘟着嘴娇嗔,“再来一口。”
“谢谢惠顾。”
“讨厌!”柳宁轻轻的在他肩头擂了一拳,面颊绯红的在他的唇角狠狠地‘啵’了一下。
唇角被吸出来红红的一块,还留下一滩晶莹的口水,依稀的还反着光,似有往下滴的迹象。
周哲业刚想抬手擦掉,便被柳宁按住了手臂,“不许擦不许擦。”
既然不让擦…舔掉总行吧。
周哲业伸出了舌头,在唇边一卷,便将那一块口水刮了个干净。
车内接连的响起‘哇’‘哇’的作呕声。
“真恶心…”蓓蓓坐在她俩的斜后方,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毫不遮掩的嫌弃着柳宁,“柳宁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用一个杯子了,太恶心了,真是太恶心了…”
霍景原脸色也很不好。
节操碎了一车。
“嫉妒!*裸的嫉妒!”柳宁妩媚的舔了一圈嘴唇,又砸吧砸吧嘴儿,一脸享受,仿佛刚才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周哲业也跟着砸吧砸吧嘴儿,引得车内又是几声作呕。
“二哲哥…”刚才霍景原的脸色还是黑如土灰,现在已是隐隐冒着青色了,看来是恶心的不行了。
二哲哥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那个威武霸气的二哲哥那里去了?
“景原?”
“哥…”
“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好多。”
霍景原心中一喜,原来二哲哥没有退化啊,还能猜出他想的什么。
还有救,还有救…
下一句话便叫他笑不出来了。
“你也变了不少呢,我还以为你会是第二个温岩。”
恍惚了一瞬。
好像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沉静的不像话,在和他从来都是最沉默的两个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很开心’和‘很生气’。
从来都不知道大家叽叽喳喳聊得起兴的话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从来都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人大吵一架。
眼中的世界从来都是淡色的,一切都是‘还可以’‘还行’‘还好’。
从未特别喜爱过什么,似乎生来就不具备这种感情。
从未特别讨厌过什么,不喜欢的话扔到一边就好了。
他是第二个温岩?
如果没有乔岚清的出现,倒真会是这样的发展。
他沉默着,思考着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却发现,遇见乔岚清之前的记忆似乎都模糊混沌成了一团。
生命仿佛只是从遇到乔岚清的那一刻开始。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只是在老师的办公室偶然遇见。
那时才高一,文理还没有分科。
老师坐在椅子上唾沫横飞激情洋溢的讲着,她就在一边笔直的站着,面带微笑,时而开口说些什么,声音小小的,偶尔笑一下也是低了头,看的不真切,却让他神思恍然。
到后来出了办公室,见她垂头站在门外,手背贴在脸颊上,又忽的抬起头来,用手扇着风。
眼睛微眯,弯的像月牙。
竟让他觉得很温暖。
有人说一见钟的不是情,是色。
然而事实上,他却并不觉得乔岚清第一眼会让人有多么惊艳。
纵然是漂亮,可并不是他的菜。
漂亮,素净,清汤寡水儿。
细细想想,那时他更欣赏的是阳光明媚风情无限的女孩儿,更贴切的说,那一类型的是女人。
兴许是受霍紫和妈妈的影响比较多,觉得独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