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你可总算醒过来了。”“谁……大清早就唧唧歪歪的,烦不烦啊!”
张友仁蜷在被窝里,脸上写满了疲累,他眉头紧锁,努力想将睡觉的姿势摆放得更舒服一些,嘴里发出一阵迷迷糊糊地嘟囔声,话头都还没有吐露清晰,就将被子往上一拉,蒙头翻身,面朝着墙壁方向,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噫,不对头!”
“昨天晚上我明明关好了门窗,怎么会还有外人的声音?嗯,这床有些大,还这么软,这酸爽劲,舒服得有些过头了!”
张友仁的睡意豁然全消,翻身就爬了起来。
“啊……”
“你们是什么人!”
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彻底懵了,神经质地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慌慌张张地抓起被子,如一名受到强暴的弱女子,将裸露的胸肌死死地捂了起来。
“陛下,是我,是老臣太白啊,您怎么了?”
一个须发皆白,穿着古装,手持拂尘的老头,站在他面前,笑容可掬地微躬着身子道。“陛下?”
“是在拍戏还是跑到二医院来了?”
“这是哪里?”
张友仁的脑子里一连串问题,让他如坠云里,茫然不知所措。待他转眼看向整间居室时,脑子里瞬间有如千万只草泥马飞过。
金灿灿的柱子,玉石铺成的地面,闪着耀眼的光,晃花了他那双钛合金狗眼,让他更加茫然。
这尼玛是在哪里?这土豪金,这奢侈劲,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半梦半醒的眼神骤然清醒,跳将起来,流露出贪婪之色,在镶金嵌玉的房间里东摸摸西瞧瞧,恨不得撬一块拿到黑市去买了,狠狠地啜一顿。
建筑古味十足,尽显奢华大气的风格,雕龙刻凤,还有身下这架比起自己按揭三十年买的住房还要宽大的龙床,和门外影影幢幢,隐约可见低眉垂眼站着的宫女,让人恍然入梦。
“啧啧,老子二十年时间都白活了,这才是土豪的人生啊!要是我有这么一套豪华住房,分分秒tuō_guāng无悬念,哪里还需要为每天挣二百五,就辛辛苦苦在工地上搬砖赚钱讨媳妇。”他眼冒小星星,口水四溢,东张西望地大吼:“土豪,你在哪里,求抱大腿!”可惜这种发财梦,伴随着那个白须老头带着一幅献媚的笑容走到身前时凝固了。
“这特么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还有这个穿着怪异的老头,究竟是谁?陛下……老子连爱妃的妈都没碰上,还陛下,我靠!”
“哎哟,好痛!”
就在张友仁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他双手抱头,咕嚷着昏了过去。
“啊啊啊!”
……
昏迷中,张友仁做了很长一个梦。
封神结束前,姜子牙代天封神,四大天王,二十八宿,天界众星,五岳山神都封得差不多了,独独一个玉皇大帝的位置还空着。一些仙神无不眼热地看着这个三界之主的位置,在心里暗自计算着自己在封神之役中的功劳。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要论起功绩来,少有人能比得过执掌封神榜,佩戴杏黄旗的姜子牙。何况,他背后有人!
姜子牙乃元始天尊的弟子,又是暂代合道的鸿钧道祖封神,谁能比得过他的后台。
于是,有人故意奚落道:“子牙道人,不知这玉皇大帝的位置该谁来坐?”…
姜子牙手捋银须,一手负背,看着那张九龙盘桓的宝座,眼里满是热切。他那八十多岁的身体里,仿佛在这一瞬间也充满了朝气。不过,究竟在周武王手下当了多年的丞相,在世俗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使他显得沉稳了许多。姜子牙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内心的急切,装出一幅混不在意的样子,老神在在地说道:
“这个位置,那自然是……有人坐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姜子牙那双扫向众仙神的眼神之中,露出你们都懂的神情,让一些仙神莫不万分鄙视,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幅恭敬的样子,准备出声恭贺。
哪知道,姜子牙话音刚落,大家的恭维话还没说出口之时,一场异变,变生肘腋!
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一名年纪轻轻的小仙听到姜子牙说出那句“自然是有人的”这话时,施施然走出人群,快步走到龙椅上坐下,朝姜子牙拱手道:“张友仁谢封!”
一众仙神哑口!
独独剩下姜子牙在风中凌乱,嘴里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人叫张友仁这么锉的名字?这……这……这特么不是逗我么?”
可惜,姜子牙既是代天封神,就可算得上金口玉言,一言即出,封神榜上立即烙下张友仁的名字,再无法更改。就算他有无比雄厚的后台,就算他有滔天功绩,也比不过“气运”二字。
自此之后,张友仁在昊天金阙无上至尊上帝这个位置上一坐就坐到现在,虽然受到圣人排挤,道佛两家合力打压,但是,这个位置却是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随着下一个量劫的逼近,坐在龙椅上的玉皇大帝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受命于天,也会劫数不断!而且,量劫以来,他虽是三界第一人,却从没真正为自己做主过,因此,他想趁着量劫的到来,为自己谋条出路,或许可能在量劫中,得到新的机缘,成为真正的三界之主呢。
于是,他安排了一系列后手,准备在量劫中大显身手。哪知道,这玉帝老儿也是霉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