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看到太上寸步不让,只得退步。他双手合什,道:“那好,今天老僧就买太上老君一个面子,其他事情可以以后再议,但是,长耳定光欢喜佛老僧今天必须带走。”
如来被太上老君与太白金星两人逼得一退再退,也不敢真就撕破面皮,全面开战,引起三界之乱。量劫来临之前,他率先引动战争,这大因果他承受不起。
因此,退而求其次,他就想带回长耳定光欢喜佛以扫天庭的颜面。而且,长耳定光欢喜佛可不仅仅表面那么简单,如来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身上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物品,还隐藏着大秘密,断不容落入天庭之手。
同时,如来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也在试探着道门三教的底线,你道教不是处处阻止老僧么,那么,本僧就看看扫天庭颜面的事,你们会不会阻止。
果然,太上老君听到这话沉默了。依然垂头闭目,神游九霄,恢复那淡定无为的气质。
如来看向太上,面上露出一丝淡然的奸笑,好似两人瞬间达成一道默契般,在这件事上,很快站在同一战线。正当他以为诸事妥当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进大殿来。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天蓬恳请陛下慎待此事。”
天河水师元帅天蓬!
刚刚如来与太上老君之间的气势争锋,将大殿众臣逼退凌霄殿,如今压力消失,大殿中仍然弥漫着一道令人压抑的氛围。但是,普通仙臣明显能够抵御这份压力了。
天蓬元帅在这压抑之下,走得很慢,很吃力,但是脚步却异常坚定。
他一双虎目看向如来,无视那即将吃人的眼色,道:“长耳定光欢喜佛在天庭公然行凶,企图伤害陛下,打伤陛下侍女小青仙子,利用圣人之宝六魂幡暗算三界共主,其行之恶,罄竹难书,罪不可恕!”
他朝张友仁一拱手,语气一肃,说道:“陛下仁慈,没有处死长耳,并不意味着长耳能够脱逃责罚。而且,陛下乃三界共主,自然有权惩处长耳这个道门叛徒,无耻小人!如果轻易将长耳交出,叫我煌煌天帝颜面何存!”
“混帐!”
如来心头火起。
本座与太上和玉帝交涉,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天河水师元帅涉足!何况,竟然敢当着众仙之面,说出长耳定光仙是道门叛徒,这要让他这个西方教代教主脸面往何处放,岂不是说西方教无人,连佛陀都是道门弃徒!
“你这夯货,凌霄殿内岂容尔等放肆,大天尊尚未多言,你一个臣子竟敢犯上。”
如来虽然对着天蓬说话,但是冷冷的目光却看着张友仁,那神色带着一股莫名的煞气,让张友仁有种背不过气来的感受。
体内玄功运转,张友仁压力稍松。
他吐了一口气,眼色复杂地看向正气凛然的天蓬元帅,语气缓缓地说道:“天蓬乃天庭大臣,掌管天河水师,在凌霄殿参议天庭政事,当然可行,怎么如来有意见?难道天庭处理诸事,如来也要插手不成?”
张友仁语气虽然平静,其中蕴含的意味却很值得推敲。
如来敢于以武力压人,强势要求入驻天庭。但是,他却不得不找一个大义的借口。现在被张友仁这一逼,如果胆敢承认插手天庭内务,三界众仙口诸笔伐也会让如来那张老脸颜面无存。彻底撕破伪善的脸面,他不敢!
如来也不敢拿西方教的气运来冒这个险,因此,他脸上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不过,如来毕竟是如来,他只微一沉吟,就咬牙切齿地说道:“长耳定光欢喜佛终归是我佛座下弟子,理应回到雷音持受到惩戒,还望陛下恩准!”
“如来此言差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长耳定光欢喜佛暗算陛下在先,别说长耳定光欢喜佛这个道门遗徒,就算他是圣人弟子,道祖门客也应当受到天条处罚。”
天蓬在天庭之中,以刚正不阿著称,绝不因为如来实力强大而退缩半分。
“好,好,好!哈哈哈哈……陛下,恭喜你手下有如此得力臂助,老僧佩服。”如来眼里越来越冷,身上溢散出来的杀气将殿内细物都吹得东倒西歪。
“不好,他要杀人!”
张友仁眼皮一跳,脚步一转,才恍然发现比起这些实力强大的仙人,自己不过一个蝼蚁。并不因为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能够狐假虎威地利用玉皇大帝这个外皮的遮掩,和他们据理力争,就算真正的强者了。
不,在这些人眼里,自己ròu_tǐ凡胎,不过一粒微不足道的微尘罢了。甚至连他手下的天蓬、哪吒等仙将,也没有放在这些强者的眼里。
他越发感觉自己有心无力起来。
果然,张友仁心还没放下来,那如来语气一转,冷哼一声,道:“真以为你是陆压道人的记名弟子,老僧就会让你三分,哼!老僧就看你得了他几分真传吧,掌中佛国,给我炼!”
说动手就动手,如来右掌一举,一道排山倒海的气息扑来,他手掌心金光闪烁,一道如龙卷风一般的吸力从他掌心传出。
如来一上来就下杀手,是想如炮制齐天大圣孙悟空一般,将天蓬收入掌中佛国,生生炼化。
好歹的心肠,好狠的手段!
以天蓬的实力,可不如孙悟空的铜头铁骨,而且,如来也不需要留手,像对付孙悟空一般将他吸纳为西方教弟子,因此,出手就是杀着。
一旦天蓬被这掌中佛国收取,危矣!
“不行,不能让如来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