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
他转过头,再度恢复强大的信心,身上的精气神再度回到体内,有说不出的劲力。
直到他走到里屋,看到桌前的资料和母亲、媳妇那担心的眼神,才恍然大悟,公子只是一个没有筑基,只修炼了一套炼体功法的修士,他能行吗?
院子里,张友仁冷冷地看着身如铁塔一般的熊大,看了看躲在熊大身后,目光闪烁,回避着他的熊二,语气很冷。
“熊二,前天的教训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本人再给你添点彩头!”
“哼,我大哥是元婴顶峰修为,看你还敢如此猖狂!”看着大哥那坚实的背影,熊二不知哪来的勇气,探头大声说道。
“鼠辈!”
张友仁对这个黑脸汉子再无兴趣,转而看向熊大。此人不愧元婴修士,一身气息若隐若现,已达到元气不外泄,控制自如的境界,比起熊二,高了不知多少层档次。
在他看着熊大之时,熊大也正在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交错,就开始交织在一起,如两道电光彼此气势争锋。“好手段!”
熊大一字一顿。在一瞬间的交错之中,熊大感应到张友仁那单薄的身体中蕴藏着恐怖的力量,令他也暗自赞叹。
“一个炼体者,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望了一眼身后的弟弟,略带鄙夷之色,道:“这位兄弟,你炼体已经登堂入室,的确有嚣张的资本。但是,俺这个不成材的弟弟,被你伤了,也是事实,你不觉得应该给俺兄弟俩一个说法么?”
察视到张友仁的实力不比自己弱多少之后,熊大的语气并不生冷,隐隐有借着台阶就往下爬的心态。
听到熊大的口气,张友仁倒没什么意外。北俱芦洲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八难之地。只要熊大不傻,也不至于平白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特别是像他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更需要眼察四方,尽量将事态控制在自己能力范围内。
可是,一旁站立的熊二却不甘心了。
本来他就是想借着大哥,捞点颜面回来。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将百晓生的俏娘子金锁和小青一并拿下。这样,不但可以在手下弟兄们面前长脸,还能有两个美妞可以消火。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打算很好,事情的发展却偏离了熊二预期的轨道。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前天,与张友仁的战斗,他虽然败了。但是,以他的眼光,也探出了张友仁的底细,无非不过比起自己更热血一些,更不怕死一些,真正说起来,张友仁的实力比起他强不了多少。
如今,大哥在侧,比起他足足高了一个境界,没理由会放过这个面目俊秀,却出手狠辣,专打人脸的公子哥。
所以,听到大哥略有些松动的语气,他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道:“小子,赔百块灵石,然后叩头认罪,再把那天的小娘子交出来送给我们兄弟俩,二爷就饶了你的狗命,否则,就等着二爷给你收尸吧。”
“哼!”
张友仁面上一冷,一道无以伦比的寒气,让人不禁从骨子里生出一道冷意。
“胆敢让老爷我叩头认罪,还想打小青的主意,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活得不耐烦了。”
张友仁看向熊二的目光中就带着一股杀意,一丝果决。
说时迟,那时快,张友仁一个箭步电射而出,身上骨骼咔嚓着响,如推山一般,朝熊二横压过去。
“不好!”
在熊二说出那句话之时,熊大就是一冷。
大凡强者,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辱及身边之人的,何况对方来历不明。他在暗恨自己弟弟实力不强,却偏生了一张臭嘴,借着他的名义到处惹事生非。同时,他也小心防备着,不能眼睁睁地看到熊二在自己面前被人摘了头颅。
看到张友仁的动作,他发出一声大吼,拧腰转身,朝那道拖着残影的青衫身影掠去,企图挡住张友仁对熊二的攻势。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熊二的话已触及到张友仁的底线,在天庭之中,面对道佛两家的强势压迫,也没人敢叫他叩头,何况小青还是曾经与他共度生死的战友!
所以,看到熊大迎面扑来,张友仁寸步运转,倒踏天罡,拉出一道残影,从熊大身法的间隙中穿过,如猛虎入林,发出一声大吼,拳头如钵,打在熊二那张带着惊色的黝黑方脸上。
“死!”
如掌生死的阎罗,割命的魔鬼,冷冰冰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吐露。
“不!”
熊大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嚎叫,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在他面前面部开花,如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在他身前炸开。
“贼子,纳命来!”
熊大双眼通红地看着张友仁,双手擂胸,如暴猿裂天,身上透出一股狂暴的气息。
“你弟弟胆敢辱及吾之家人,其罪当诛!”
张友仁看着熊大,道:“不过,你若果想为他报仇,尽管放马过来,我张百忍一概接下。”
“吼!”
熊大发梢竖立,双手拍着胸脯,如铁塔一般的身躯抵制不住地颤抖。
“以汝之命,祭吾弟之魂,受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