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看看他考了多少名吧,小宝用来考试的材料还是他早先用过的书,皇帝好奇的很,还有点微妙的代入感,甚至在考试考完了之后还连着催了好几次,“卷子还没改好?”

不好不坏,瑞诚翻到一百四十多名的时候看到了梁叔保的名字,点了点头:嗯,不错,才读了三五年书就有这成绩了,可见是个刻苦的。

要说他这个名次,改卷子的官员们也是斟酌了好久,给低了皇帝不乐意,给高了,拜托,他才几岁,让那些白发苍苍拄着拐棍的举人们情何以堪。

没错,虽然卷子是拿纸糊了姓名的,但是那只是对外的说法,对内么。首先师从何家单单从字迹上就能看出来,大儒就那么几个,字迹都认得,官员的字迹也都眼熟,不会误伤到自己人的;二来就是文章的风格了,这个也是有迹可循的。改卷子说到底也是肥缺,还有补助拿,所以这些朝廷命官一个个都是门清,先把字迹相熟的挑出来,文章眼熟的也挑出来,当然还是有所谓的寒门学子入选的,只不过寒门学子好多都是野路子出身,资源和见识方面自然是比正经太学里出来的要差上一些。

“这字儿可真眼熟。”一名翰林院的院士道。

“拿来我看看。”负责监察改卷的内阁学士张大人缕着胡须道,他面前还放着杯清茶,桌子左边已经放了不少入围的试卷,这次是恩科,不用选太多,三百名截止。当然也还是要把卷子都看一遍的,然后再在尖子里挑拔高的。

不过这份卷子递到手上,他差点把茶杯推翻,可不眼熟么,批折子的就是这个字迹!陛下微服去参加考试了?没听在宫里当侍卫的大侄子说过啊,而且会试一考就是三场,每场三天,陛下可从没缺过三天一次的早朝啊。

吸了两口气平静一下,又把茶杯挪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张大人又仔细看了看卷子,笔力不足,没陛下的字锋利,总算是松了口气。

“拿东西来,把这糊名字的纸去了。”张大人略略放心,又吩咐道:“咱看看他的出身。”能跟陛下写一样的字儿可不容易,能拿陛下的字当字帖用的,可不得是有盛宠的么。

好么,白纸一去,眼睛又要掉下来了。这位梁叔保的出身写着“广和宫”,潜龙府邸啊,怪不得能拿陛下的字儿当字帖用,这文章做的也略略带有陛下的风格。

众人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有点儿为难了。这摆明了是来占名额的,只说单单天子门生这四个字,就算不参加科考,做个知州是没问题的,差一点从知县开始也行。这位来参加科举……

“宫里有个在乾清宫当侍卫的梁大福,据说家里有个弟弟今年参加科举,小名叫小宝。”张大人回忆片刻,隐隐记得侄子提过一句。

“那梁大福还有个在宫里当嫔的妹妹。”这是跟内务府有点关系的学士说的,“据说还管着宫女。”

“不能低了。”

“也不能高了。”

两下折中,选个中间数刚刚好。

方才发现这卷子的翰林院院士道:“看完了卷子还我,我要写评语。”

众人怒目,好容易有这么一次露脸的机会!

于是瑞诚再往后翻到最后一页,就看见卷子上的几句评语:

字体刚劲有力,多加练习必有所成!

文章紧凑!

观点鲜明!

可造之材!

瑞诚笑了笑,道:“忠永,去拿朕新写的扇子去,给这位……”瑞诚又看了看评语后面的属名,“给改卷子的诸位官员一人一份。”

瑞诚高兴极了,想着他要是能参加科举,想必名次要比梁叔保高上许多,要不晚上去抱琴宫里跟她说说?今儿虽然没有山药枣泥糕,不过她新进上的那个什么汤也不错的样子。

张大人晚上回家,收到陛下赏赐的扇子,还专门去了弟弟小张大人府上,兄弟两个喝着小酒聊起天来,说了没两句,在宫里当差的大侄子也回来了。

张大人眯着眼睛喝酒,道:“跟宫里的梁侍卫走近些,也别起冲突,他弟弟这次会试过了。”

张侍卫点头,“大伯放心,我又不是傻的。在宫里,只要梁侍卫当差,凤彩门里时不时就有太监送点心茶水出来,凤彩门进去就是内宫了,瞎子都知道他得宠了。”

张大人拿扇子敲了敲大侄子的脑袋,“好好说话!”看到大侄子不甘的眼神,又说:“这可是御赐之物,今儿才得的。”

小张大人做的是御史的职位,张大人又提点道:“他们一家子虽然出身不太好,不过你也别太较真儿了。”

小张大人也是一个白眼,“你还当是前两年么,我都吃过一次亏了,你也讲了不止一两遍了。这种出身,可以当成自我奋斗的典型教材的,不过关键还是看陛下的心情。”

张大人一把将扇面抖开,扇了两扇,觉得分外的凉快,又顺着弟弟的意思往下道:“宫里的娘娘出身虽然低,不过她爹都死了,死者为大,现在当家的可是她做了御前侍卫的哥哥,还有个马上就要青云直上的弟弟。”

“要是谁借着这个翻旧账,可真是往陛下脸上抽了。”小张大人赞叹道:“等过两年都站稳脚跟,又是陛下的一大助力了。”

“可不是,像这种家里没亲没顾完全没根基的,可不得紧紧跟着陛下么。”张大人说完自觉有点过分,瞪了大侄子一眼,“出去别乱说话!”

张大侄子闷了一杯酒,道:“我知道的可比大伯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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