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宝珠到现在还有些不明白五哥说的话是何意,只是想拿下白静娘的卖身契?并不是想娶她,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他并不是喜欢白静娘,只是想要她的卖身契,为何?
还有一点让宝珠不解的就是蜀王,蜀王为何要替白静娘赎身?方才她们在长乐坊外起争执的时候,蜀王已经在长乐坊里了,肯定是目睹了事情的发生,为何不是一开始就替白静娘赎身,要等到她和五哥去了之后?喜欢白静娘?还是想帮自己?
宝珠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蜀王又怎会帮她,再说了,蜀王又怎么会看得出来自己心中所想,看的出来自己不希望五哥把白静娘赎了身。
看着纠结的妹子,荣五轻笑,“一开始我对白静娘就没什么想法,自然也不会喜欢上她,不过也不讨厌她就是了。”在他眼中,这世界上的女子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样儿,除了府中的几个姐妹他都喜欢,再就是讨厌着六妹,其他女子在他眼中模样都差不多。
一开始认识白静娘的确觉得她还不错,喜欢倒也谈不上,慢慢的接触下来,他又不是真的傻子,怎么会看不出这姑娘什么性子。
后来瞧见她偶尔提起宝珠,说羡慕宝珠有他这么一个哥哥,他心里便不舒服。知道她性子后,他就觉得这女人不配开口提他七妹的名字。
再后来,他做了一个梦,从梦中惊醒后,想起梦里的情形他还忍不住后怕。
事后想想,他就觉得这梦太真是,实在太身临其境了。他梦见自己喜欢上白静娘,带了白静娘回荣家说非她不去,娘亲跟家人气的要命,娘让人打探了白家,得知白静娘并不是个单纯的女子,之前甚至跟几个男人有过接触。
之后,荣家当然不允许,岑氏还说了狠话,说若是他喜欢这女人,想娶这女人就滚出荣府去,荣家不会承认她。
不仅娘亲生气,兄弟姐妹们也都很伤心,就连宝珠都偷偷哭泣了好几次,甚至还劝她莫要为了一个女人跟家人怄气。他却犹如鬼迷心窍一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硬是伤了家人的心带着那女人走了。
梦境嘎然而止,醒来后他足足楞了半晌,梦境太真实,家人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他一直记着,醒来后对白静娘的感情却是一点都没有,他甚至不明白怎么会做这种,以至于对白静娘还产生了厌恶的感觉。
之后又跟宝珠和白静娘见过几次面,白静娘总是那宝珠来做筏子,跟宝珠比较,叫他荣五哥,他心中便厌恶,原本还不想怎么着她来的。哪儿想到她今天就出了这事儿,还想着拿了她的卖身契,领到荣府来做奴才的,羞辱羞辱这心比天高的女人,最后在打发卖了就是了,哪儿想到被蜀王插手了。
罢了,蜀王要去就要去吧。
荣五叹息一声,也不打算跟宝珠明说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他也不会做出让家人伤心的事情来。
长乐坊内的一间房间里,蜀王正看着手中的信件,子骞很快就进来了,跟蜀王道,“那姑娘已经安排在府中了,是先抬了姨娘,还是直接做妾?”
蜀王莫名其妙的看了子骞一眼,“谁要她做通房妾氏了?”自己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吗?这么脏的女人也配?
“……”子骞这会也猜不准蜀王的心思了,“那殿下的意思是?”说起来这几年蜀王性子越来越暴躁,心思也从不会对外人说,就像是这次。
蜀王本就是长乐坊幕后的老板,这京城好几间赌坊都是由风华师傅打理,因为这里三角九流的人都有,打探消息最快了,且银子也是来的最快的地方。
今儿他跟自家殿下在长乐坊商讨事情,过了会听见外面杂乱的声音,就让他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汇报说有人欠债不还拿了自家妹妹来还债。
蜀王也就不搭理这事儿了,过了会竟听见那姑娘嚷嚷着认识荣家五爷,子骞就有些想笑,荣家的人又如何,你欠了长乐坊的银子,也画了押,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没用。
哪儿晓得殿下听闻荣家后竟让那姑娘去找了荣五来,随后荣五跟荣家七姑娘都来了。
子骞这才觉得不对劲,感情他家殿下还惦记着荣家七姑娘在?
他去偷瞄了眼外面的荣七姑娘,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姑娘的容貌简直是绝了,难怪自家殿下到现在还惦记着。不过这几年荣七姑娘去了庵里,殿下这几年也从未提起过荣七姑娘,还以为殿下歇了心思的。
过了会外面的荣五就要赎人,荣七姑娘却是吓了一跳,慌乱阻止,于是自家主子就出去做了个顺水人情了,如此看来并不是看上那白姑娘了,而是看上荣姑娘,这是想帮荣姑娘一个忙,让他记住殿下的恩情吧。
子骞又觉得殿下有些白忙活了,人家荣七姑娘都订了亲了,难怪殿下这几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子骞还在想着,蜀王已经把桌上的书信都看完了,问道,“东北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那座铁矿可有其他人发现?”
子骞心中回神,想起来正事儿,“并无其他人知道,风华师傅说只有咱们的人知道,殿下的打算是?”
蜀王靠在紫檀木太师椅上闭目想了会,“这事儿交给风华来做吧,这些铁矿切不可让外人发现了。”
子骞领命,立刻就出去了。蜀王则是坐在太师椅上有些出神了。
宝珠跟荣五回去荣府后,岑氏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一瞧见荣五的样子就想上去揍她,她真是快气死了,自己为这臭小子操碎了心,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