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也在心里为长鸣感到心慰,至少他在乎的那个人,是在乎他的,“长鸣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有军医在第二天就醒了,回京时早就痊愈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在这吗?”
夏锦总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心口还是有点揪痛,为那个两年前离开家乡去战场撒杀的男人。
尤记得当初的竹林中,自己问过他不是为了她却是为了谁,可他去笑笑没有回答,然而他却留下了那一句,‘这情爱之苦莫过于求不得、放不下,而我却是连求的资格也是没有的!’
夏锦每每想起这句话,就会为他感到心痛,是什么让他失去了求的资格,看着做在对面的那人,莫不是他……
要说此时夏锦的思想真是邪恶了,不过夏锦不同与古人的是她来自与现代那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对这种男男相恋的事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只怕是他们自己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沈大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求的,只要真心一切皆有可能!”夏锦看着沈清风那张比女人还靓的容颜,认识他两年多现在看来却是比初见时更加美丽动人。
沈清风被夏锦说的云里雾里,要是他知道时隔两年夏锦又把他和夏长鸣配成了一对,只怕是想死的心也有了。
虽不明白夏锦说得什么意思,但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沈清风麻利的转移了话题,“其实,堂兄还是放不下当初的事的,只他又太过重承诺,既然当日发誓一辈子追随于你就不可能背弃自己的誓言,除非是你的命令!”
沈清风回复到一本正经的和夏锦谈起沈慕之的事来,夏锦也清楚沈慕之当时能走出天牢是因为赦免,而赦免就是还代表着他是有罪的,他的身上还背复着通敌判国的罪名。
对于沈慕之来说这是一种耻辱,只怕这两年来背负着这种罪名他也不好受,或许是时候让他昭雪了,只是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帮他,这一切也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夏锦大概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或许这次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也不一定。
傍晚时分夏天才从老族长家回来,夏锦让添香早早的便在厅里候着了,夏天刚进门便让添香给截了过来。
“少爷,小姐与沈公子在后院等您,请您回来后过去一趟。”
夏天听到沈清风也在便想起,他是与夏锦一起过来的,当时夏锦也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是怕老族长身子不适才特地请过来的,按理说客人在这,他这做主人家的的确应当先打声招乎。
只是这几年自家与他走的也颇近,一些繁文缛节早就是能省则省了,而锦儿的一句,大夫眼中无男女之别,更是让沈清风在夏家走动比小木更方便一些,不然此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单独出现在夏锦的小院中了。
“清风,今日劳你跑一趟了!”夏天一进院子便见到院中品茶的两人,当即抱拳招乎。
“夏大哥,这么客气做甚,何况我与长鸣也是兄弟,若真是他家老祖宗身子不适,我跑一趟还不是应当的。”沈清风见夏天过来也赶紧起身。
两人重新坐下,夏锦也为夏天斟上一盏茶,“哥,怎么样了?”
那圣旨上也是说明了择日上京,只是这择的是何日子,行程如何安排又有哪些人一起去,夏锦还是比较关心的。
“三日后起程,就柱子叔和李婶两人上京,老祖宗年纪大了经不起来回折腾便留下来以后和栓子叔他们家过,柱子叔回分的几亩地也一起交给栓子叔打理,以后老祖宗的嚼用就从这上面来。”夏天一口气把在老族长家听来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其他几个叔伯可有要一起上京的,就没有人有异议?”要说这老族长家的几个叔伯到都是好的,平日里也都是心往一处使,一大家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都说这乡下住惯了,大地方规矩也大,怕去了京城不习惯,没得给长鸣添麻烦,再说也实在舍不下这住了半辈子的地方,就暂时不去了,若是以后孩子们大了有出息了想去京城见识见识再去找长鸣。”
夏天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老族长家这些个叔伯婶子们还有些眼力见,知道那大地方也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呆得了的。要是一般人家只怕早是巴巴得收拾起行礼想跟着一起去享福了。
“其实,柱子叔和李婶子也不大想去,怕什么都不懂去了丢了长鸣的脸面,还说是这京城里的贵人多,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没得给长鸣惹麻烦,只是这圣旨都下了,不去可是要砍头的,只好他们老俩口一起去了!”
末了夏天又把柱子叔的顾虑说给夏锦听,夏锦沉吟了一会想想也是对的,这京城里是皇亲贵戚的聚集地,三品的武官又没有家族背景,也实在是不算什么,若真是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只怕到时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柱子叔也是个想得深、想得远的。
“哥,其实柱子叔和李婶过去也好,这长鸣哥可与你差不多大的,嫂子这都怀着二胎了,也是时候让婶子给他选个媳妇了!”
看着自家哥哥纠结的那样,夏锦忍不住出言安慰他,只是这话出口了才想到沈清风还在这儿,自己这样说不是成心惹人伤心吗,遂又丢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搞得沈清风更是摸不着边。
夏天想想妹子说的也有道理,也就不再那么纠结了,反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