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呕火,林母更是骂骂咧咧道,
“还让我们领活回来发给别人拿抽成,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个绣活抽个一文钱就到顶了,你这是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吧,我可告诉你林敏君,这入伙的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再说你不是有一股吗?他们不同意你就把你手上的那一股让给我们。
当初怎么就让你嫁到夏家去了,你那门亲事本就是妙儿的,是你抢了妙儿的亲事、抢她的福禄,若是妙儿做了夏家的当家主母,她可比你孝顺多,绝对不会看着爹娘这日子过不下去的。”
林氏坐在灶下泪水就这么顺着眼角流下,本以为这爹娘这次是想明白了,没想到这到头来还是为了银子,还好当初没让他们入伙不然只怕以她爹娘的贪心是早就做不下去了。
更让林氏难过的是,本来就是妙儿嫌夏家穷,伙着父母逼着自己嫁过去的,这会子却成了自己抢的妙儿的婚事。
再者说了这夏天逢年过节,四季衣裳可是从来就没少孝敬过,只要他们不给妙儿乱花也绝对不会过不下去,就说这次回家过节她就给了二两银子,只是这话林氏已经懒得和他说了。
“娘,这话你说的也不亏心的慌,当年你是怎么逼着我替妹出嫁的你都不记得了吗?我也不想和您争这事,今天我们也不留在这用饭了,至于入伙的事您也就别想了,以后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别人虎子来接我了。”
说完便抹着眼睛向外奔去,路过堂屋拉着夏天便走,虎子从屋子里追出来,连叫着几声,“姐、姐”
林虎追了半里地也没见林氏回头,也知道这次姐姐姐夫是不会和自己回去了,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失落落的回了家。
看到自家堂屋里的爹娘他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才好,或许就算是他说了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转身连招呼也不想和他们打便回了自个屋子。
林母也是火不打一处来,这闺女不听话,自己拿捏不到他,连这小子也翻了天了,会给自己甩脸子了,林母指着林虎的背影气得手直抖,“你……你……”
林母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看不见林虎的影子了才冲着林父抱怨,“老头子,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就是这样待自个娘的,我这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他好,这等到我们两手一撒归了西这东西还不是他的,竟然还学会给老娘甩脸子!”
林父也是一腔的怒火本来打得好好的如意算盘就被这寓蠢的婆娘给毁了,一声怒吼,“够了,叫你办一点是都办不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哄哄她,那丫头就是个心软的让你多说几句好听的,你怎么就不肯听我的。
你和她呛什么声,那丫头什么性子你不和道,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说几句软话,说不得这入股的事就成了,现在到好人又让你给气走了吧,我到看看你要怎么把人给我哄回来,平日里叫你带着妙儿那丫头多去走走你又不听,这结果闹得娘家人还不如外人。”
林母也是一脸的委屈,她不敢当面反驳林父的话,只好小声的抱怨道,“这能怪我嘛,都是那死丫头不顾娘家人,这夏天他大伯娘家他们都带她入股了,凭啥不带咱们,那两家可都是闹得断了亲的。
我就说这丫头不孝顺嘛,只会巴着外人,一点都不想着娘家人,早知道就该让妙儿嫁过去,要是当初嫁过去的是妙儿,说不得咱们现在早就有丫环婆子伺候着了,只要跟着后面享福了哪用操心这些个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大丫头都嫁了过去你还能要回来不成,这妙儿都快十八了,你还不敢紧得给她寻个人家,这要是过了十八还没嫁,别说是正头娘子了,就是送给人做妾人家也不一定要的。”林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林妙儿的亲事现在就是他的一桩心病。
这算命的说她命里大福大贵,这一般的人家自是不能让她嫁的,可是自家就是个种田的,那些个高门大户也不认识咱是谁,又有谁会上门来提亲呢。
早就和婆娘说过让她带着妙儿常去大丫头家走走,这夏天现在可是在做生意的,说不得认识不少人,这要是能在夏家碰上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说不定人家见到自家妙儿,就想迎回去做正头娘子呢。
可这老婆子就是不听自己的,偏偏不肯与大丫亲近,说是什么看到她就觉得糟心,这是糟不糟心的重要还是这银子重要,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
林氏也没回过头,坐在回家的马车里,林氏红着眼、咬着唇,无声的流着泪,夏天安静的赶着马车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一幕何曾的相识。
都怪自己贪心总是奢望着父母能够想通,能够拿出疼妙儿的一分来心疼自己,希望这次接自己回去是真的想一家人在一起过节,没想到这到头来还是为了钱。
呵呵,娘亲这是有多贪心,这一个绣品抽上一文钱还不满意吗?这本来就不是大东西,花样也简单,紧紧手这一个人每天至少做上十个都不成问题,只要带上个二十来人做,这每天就能挣上两百文,一个月少说也有六、七两银子,自己与妙儿再做一点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个七、八两,这样还不知足吗?
她那三成的份子也不过一个月十两左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