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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从来没有想到,这一世她还会嫁人,但是当这个人是应南图的时候,这一切,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当这个人是应南图的时候,似乎那些例行的事情,也会让人这样欢愉。
他的气息,他的动作,他的亲吻,他的进入,都让沈宁无法思考更多,也无法再想起前世今生。只知道,在这个时刻,她和他亲昵缠绕在一起,他的耐心,他的细致,让她少了很多抗拒,多了几分沉醉,共同度过这新婚之夜。
那惨烈的前一世,长春冷宫中年凄凉的岁月,还有那漫长刻骨的仇恨,似乎都在远离了。她唯一可感受的,就是她身上的人,是应南图,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她身边的应南图,只是应南图,不是别的人。
“在想什么?是不是不太舒服?”正想着这些,她耳边响起了应南图的声音,慵懒而沙哑,语气中含有的亲昵,让沈宁浑身一震,不知怎么的,身体燥热起来。
应南图看着沈宁的脸颊慢慢红了起来,就连她周身,似乎也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粉红,看起来甚是诱惑。
这样的风情,是应南图此前从来没见过的,对于他而言,这样动人,充满了诱惑,昨夜那种血脉偾张的感觉,又再度升起来,他很想,再来一次。
真好,他们已经成亲了。应南图双眼幽深起来。然后贴近了沈宁,双手,也环上了她的纤腰,然后往上,感受那种细腻平滑的触感,然后碰触到山峰,绵软柔弹,那样舒服的感觉,不可思议。
应南图的呼吸粗喘起来。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深远的眉目,似乎欢愉,又似乎痛苦。
沈宁则是软软地靠在了他身上,仿佛周身没有力气。只得嘤嘤道:“别……别……快天亮了。”
沈宁这种嘤嘤的娇吟,反而更加刺激了应南图,她青涩的反应,也取悦了应南图,他不由得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饱含满足与**:“没事……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一室旖旎。令人耳红心加跳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有那尚未燃尽的喜烛,见证着,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沈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初醒的眩晕让她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直到感受到腰部沉压着的手时,她激灵反应过来了!
这是应南图!她已经成亲了!昨晚还有那样极致的欢愉!
她的双眼。倏地回复了清明,而后,脸色忍不住羞红。应南图的手臂,还在紧箍着她的腰,这样自然契合,仿佛两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结合一样。
沈宁轻轻抬了抬眼,看着还在熟睡的应南图,她心里就涌起无限感慨来。今夕何夕,如此良人何!
他怎么样呢?很好很好。
重生之后,沈宁从来没有想到过,还能和他有这样的缘分,能够得到他倾心相待。这一路走来,当年关于情爱的那些挣扎,关于陷心的那些犹豫,被他一点点瓦解,为了他这个人,沈宁愿意再一次相信,今生的情爱,已经和前一世不同了。
不同的,是人,有苦的,也是人,而不是情爱本身。
应南图以真心待她,她能回报的,就是一片诚意。投我以情,报之以爱,结发同枕席,誓言不相负。这一世,她相信自己的眼鉴。
或许是感受到了沈宁的注视,应南图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如沈宁刚刚有过的那样,他先是迷蒙地看了沈宁一眼,然后眼皮又合上,咕哝道:“再睡一回,还早呢……”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话,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他已经和沈宁成亲了,而现在,她就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应南图感觉自己有些心慌。不知道,她昨晚对他满意否?不知道,她喜欢那样的感觉否?若是她不喜欢,那么以后还是要多练练技巧才是……
不得不说,男人早上的脑回路,是和女人不一样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早上起来的时候,所有的感觉,想问题的角度,都是在脐下三寸。
沈宁此刻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应南图在想些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自己是新嫁娘!这嫁进来的第一天,是要给公婆奉茶的,这是大事,可不能耽搁!不管姑娘家在闺阁之时,是何等品性何等行事,这新婚第一日,总不好落下话柄。
“啊!天都亮了!我得赶紧起来了!”沈宁不由得这样哀叫了一声,感到自己起得太迟了,当下也顾不得应南图还躺在她旁边,她快速地爬了起来,然后越过了应南图,想要拿过床榻边的衣衫,却发现,那是一套喜服,而且凌乱皱褶,不能穿了……
幸好,昨晚秋歌她们退下之前,已经将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一旁小榻上的了。想到这里,沈宁把喜服披在身上,这才急忙跑去小榻那里,替换了下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应南图仍是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宁一通忙乱。因为她这一点紧张,因她那一句惊叫,两个人之间的陌生和不适,渐渐消弭。
当沈宁将衣衫披好的时候,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得春诗在问道:“大奶奶,请问奴婢可以进来了吗?”
是了,大奶奶,不是姑娘了。听到了春诗这一声称呼,沈宁才记得自己遗漏些什么了,她现在正和应南图在房间里,她和他昨晚还做了那样羞人的事,而此刻。他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