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终于找准机会把自己夹带了进来,她在林荫道里趴了两天,饿了就吃鹿肉,渴了就喝竹筒里的水,总算归纳出了这些人作息时间。

这些土著人很宅,林薇的想象里他们都应该为了食物奔波,终日忙个不停,就像她和贝克那样,可这些土著人并不是这样。

他们每天有固定的时间派出去二十人不到的小队打猎,除了这些人,其它人都留在谷地里,林薇不知道这个洞穴里究竟有多少人,她目前看见的只有五十多人,这是个不大的部落。

他们即使是在吃饭的时候都不会离开洞穴,食物都被抬了进去,里面一定有地方可以升火。偶尔有一些女性土著带着孩子出来走一走,也好像监狱放风那样,短短十几分钟就又回去了。

林薇猜想着这山壁里有个很大的巢穴,他们就像人类刚刚开始繁衍时那样全都住在洞里,就像历史博物馆里展示的,在山石壁上挖出一个又一个的洞,在里面升火做饭吃喝拉撒,所有的人类活动都在里面完成。

这些土著人好像正在举办一场庆典,就像贝克曾经为了林薇做过的那样,他们除了猎鹿猎兔子,拔了山鸡鲜艳的尾羽扎成发冠,一顶顶挂在树枝上,远远看去,像是几十只山鸡跳上了枝头舒展羽毛。

土著女人们□着上身,只在下半身围绕上一条鹿皮裙,除了男人戴的羽毛冠之外,她们用一种特殊的,林薇在陷阱里捡到过的长羽毛做成裙子,红色的尖梢当成流苏装饰着裙摆。

这些女人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在月亮还没落下去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林薇靠着鹿皮过了两晚,她夜里冷得发抖,天色还暗的时候她听见土著女人们结伴踩着山壁上的石蹬唱着歌出去了。

她们一个个都很年轻,这个营地里几乎看不见老年人,不光是男性,女性也没有,也许他们都留在洞里,那洞可能很深,年纪大的人不够力气爬出来。

天色微微凉,晨雾还没散,这些土著女人在天色渐渐泛白的时候又唱着歌谣回来了。她们头上顶着花冠,篓子里装满桔红色的花,人人背上的背篓都是满的。

手脚有力,动作灵活的像猿猴那样从石蹬上跳了下来,有些孩子刚见到妈妈回来就扑了过去吮起母乳,有些则放下背篓,把这些还沾着露水的花倒进石舀里捣了起来。

刚学步的小土著人光着身子,只在脖子上挂上花环,在那堆小山一样的花堆里打滚,咯咯的笑声把树上的鸟儿惊飞,他们的妈妈一个个把他们捉出来,带着笑喝斥。这些小人还学着母亲的样子用两只圆乎乎的小手去举石棒,一不小心就溅了一头一脸的红汁。

气氛这样详和安宁,孩子的笑声跟女人的歌声夹杂在一起像支远古流传的歌,简直就像一幅画卷,如果他们没有抓走贝克话。

这些花的浆汁用鹿皮沾着抹到石头上去,很快石头本来的颜色就被盖住了,桔红色的花汁在上面画出一个个又一个的圆圈,圆圈圈里又画上别的图案,又大又醒目,每块石头的正反两面都有一个这样的图案。林薇定睛看了许久,皱起了眉头。

这个图案她很熟悉,学校里的老师中有一位是犹太人,他在学习小组上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段被屠杀被压迫的民族历史,说到动情的地方用鲜艳的笔在那面旗帜上狠狠画了个叉。

林薇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在深山丛林里看见这个图案,纳粹旗帜上的图案。

难道那架飞机是二战时德国的飞机,那上面的人活了下来,在这里继续传播他们的战斗思想。林薇宁可这是个巧合,他们像捉猎物那样把贝克带走了,如今又画出这样的图案,林薇想要大声咳嗽,她咬着嘴唇忍住了,她不能害怕,贝克还等着她呢。

那些花汁画出来的图案很快就干了,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刷,很快桔红成了鲜红,血一样的颜色,那些人围着这个跳舞唱歌,试着新的羽毛冠和羽毛裙,把死鹿死兔子的尸体堆在那块大圆石旁边。

他们每天都出去打猎,但并不是每天都处理猎物,那些死鹿跟兔子就这么堆在谷地里,两个人抬着像单架那样扎起来的木头筏子,把猎物堆在上面抬进洞里。

林薇把自己藏在那下面顺利的进了洞,她身上盖着鹿皮,混在各种毛色的死物里一点也不起眼,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鹿血的腥味儿差点让她晕过去。

直到进了洞,顺着台阶往下的时候,林薇的心还在狂跳。这是一次大冒险,但她不能再忍耐了,贝克的背包被其中一个土著人拿出了洞穴挂在枝头上,她看见那些人用力拉扯也没能够打开它,但贝克的瑞士军刀被那些人当作玩物,甚至还用它去试试能不能砍石头。

既然确定了贝克就在洞里,那她就得想办法进去,只有背包跟刀,没有衣服和鞋子,贝克还好好的,他一定还好好的。

林薇这么安慰着自己,趁猎食小队出门,土著女人们摘花还没回来,谷地里没人的时候,她迅速从灌木底下爬了出来,把自己藏在单架上的死鹿下面,那气味让她想吐,可她这些天没吃下多少东西,很快就忍住反胃作呕的恶心感。

林薇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刀,跟衣服里裹着的鹿角弹弓,她把背包藏在灌木丛里,只带了些吃的跟工具。鹿血打湿了她的面颊跟头发,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浸透了,鹿皮跟鹿血很好的隐藏住她,两个抬着几头百八十斤的鹿,根本没觉出多了一个人。

林薇就这么


状态提示:第39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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