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没有说话,轻飘飘的把那几张纸递给了云贵人,云贵人强笑了下,伸手接过,纸折了一道,云贵人很轻易的就看到里面的内容。
里面把那个说是贵妃指使的宫女和那个死在枯井里的宫女的祖宗十八代都写写清楚,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这里面把她们效忠的人是谁都写写清清楚楚。
云贵人手一抖,那几张纸从她手上滑了起来,强自道,“皇、皇上,臣妾可以解释······”
齐安之把那几张纸给拾了起来,再次整整齐齐的折了起来,温和的道:“爱妃说,朕听着。”
云贵人眼泪刷的掉了下来,身体簌簌发抖,娇艳的脸上一片惨白,多了几分楚楚可怜,道:“是,是姑妈,是姑妈逼我的!”
齐安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慢慢道:“爱妃细说下,朕听着。”
云贵人好像终于镇定了一样,云贵人眼里含泪,对着齐安之露出一个笑容,道:“是前几日········”
院正来的很快,这位贵妃娘娘的身体不太好,院正不太放心把她交给别的太医,当他和提着药箱的药童过来的时候,长乐宫的人都快上火了,见了院正那个颤巍巍的身体,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了进去,边走边道:“大人,我们主子这次就要靠您了,请您一定要尽力---------”
院正吓了一跳,道:“姑娘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还没有说完,绿意就端着药过来了,急冲冲的道:“是奴婢们招待不周了,院正大人见谅,快来看看娘娘。”
帐子是匆匆的拉了下来,雪白的腕子上搁着一块帕子,院正被她们心急火燎的态度感染了,怕真出了大岔子,告了声罪,就按上了脉搏,在按上去的那一瞬间,太医的脸就一沉,这怕是·······不好了。
绿意把药放在一边,看着太医的凝重的脸,凑了过去,咬牙道:“院正大人,怎么样?”
院正下意识的道:“怒急攻心,沉郁于心,又娘娘这病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娘娘最近可有什么········事?”
绿意一把按住院正,直接道:“院正大人,您直说吧,奴婢也懂几分医术,您有几分把握?”
院正嘴里发苦,心里也发苦,看着绿意道:“二成。”
贵妃娘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而且贵妃最近没有什么不顺的呀,就是刚刚那件事疯狂传遍后宫的事情不是也只是波及到了一点,接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心理太脆弱了吧。
院正心里这会急的上火,偏偏不知道怎么的又跑神,感觉越来越弱脉搏,感慨了下,这真是闺中娇养的姑娘家,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进了宫·······就是催命节奏啊!
红绸在一边听了,身体一晃,绿意也是身形不稳,对红绸使了个眼色,红绸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沉着的点了点头,往后走了几步把伺候的人都秉退了,绿意对着院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奴婢曾经有幸看过一本医经,里面的针灸之术奴婢习得一点皮毛,奴婢想要和院正大人一起。”
院正心里一惊,道:“可是······”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绿意点点头,院正大人得到肯定的答案,一惊,然后一喜,微微躬了一□道:“还请姑娘多多指教。”这次带了些恭敬。
绿意点了点头。
“是奴婢要请院正多多帮忙才是,如果不成,奴婢自是一力承担,如果侥幸成了话,还请院正大人保密,乔家必是感激不尽。”最后一句带上了乔家,院正激动的脸一怔,才慎重点了点头。
“姑娘请。”
绿意稍稍退了一步,然后对着红绸道:“准备药浴吧。”
院正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边,斟酌着药方,绿意深呼吸一口,从院正大人搁在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布袋,打开是银光闪闪的两排银针。
绿意看着银针所以情绪都如潮水般褪去,只余冷静,仔细的洗过手之后,拿过一根银针,太医说的是那本医书是《只手回天》,不知道是哪位隐世的神医所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有这么一本医书,传说里面的医书有着起死回生之术,只要不是完全断绝生机,就能救回来。
----------流言传多了也容易夸张。
《只手回天》虽然没有这么夸张的医书,但是很多提到的想法都是另辟蹊径,里面的针灸之术是整本医书最为宝贵的地方。
乔家一百多年前有幸得到了这本书的抄录本,就在那座藏着无数珍本的藏里,因为乔家对医书感兴趣不是太多,所以这本书就这样被遗忘在角落里,直到乔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的病情请便名医,翻遍了藏,这本书才中见天日。
乔叠锦这种病情书里也有提起过,只是针法实在凶险,刺进的穴位都让人心惊肉跳,那时候乔叠锦已经j□j岁了,病情已经稍稍稳定了,乔夫人不敢拿自己的女儿冒险,又想着以防万一,就让乔叠锦身边的侍女绿意学了。
绿意对医学也不是略知皮毛,她承自世代为乔家效忠的医药世家的一位传人,她的病人只要一个,她需要了解的病情也只有一种,从此,她需要练习的针法也只有一种。
乔夫人做了最坏的打算。
-----------关键时刻就堵一把。
绿意做过大量的练习,确保她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所以,现在不能出错。
绿意听红绸道一切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