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包括聂行在内。脸色同是一变。
非常时期,偷盗令牌,这可是有通敌之嫌的死罪,哪怕是太子这么干,事情也难以善了。
聂丹眼圈红润,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颤声说道:“昨晚,儿臣就已向父王表明原亲自率军偷营的决心,可是父王未允,儿臣不服啊!儿臣知道,满朝的大臣皆看不起儿臣,认为儿臣只是个生,没有父王的威武雄壮,可是,儿臣也有拼死报国之决心,也想为我大尤出一份力,也想为父王分忧解难,哪怕是战死于敌营,只要能唤起我军将士的士气和必胜的决心,儿臣亦死而无憾!”
聂丹不愧是学识渊博之人,说起话来,尽显忠肝义胆之‘本色’,催人泪下,让听者不由得心生感叹。
聂行听后,更是心有感触,忍不住老泪纵横,连声说道:“吾儿刚烈,不愧我为我尤国太子!”
太子党那边的大臣们见机会来了,纷纷出列,跪地叩首,说道:“公子偷取令符虽然有错,但完全是出于对大王的忠孝,对尤国的忠义,请大王网开一面,就原谅公子这一次吧!”
不仅太子党的人出来相劝,就连其他大臣也都纷纷站出来为聂丹求情。很简单,现在的尤国形势已经够危急的了,如果在太子身上再发生乱子,那无疑如雪上加霜,令尤国的局势更加混乱危险。
聂行根本就没有惩处聂丹的意思,此时加上大臣们纷纷劝说,他拭掉眼角的泪水,顺水推舟地说道:“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但看在列为爱卿为你求情的份上,父王暂且饶你这次,不过,这次的事以后绝不可以再发生,你在家中禁足五日,好好的闭门思过!”
禁足五日?聂丹咋舌,五天的时间,局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恐怕联军早就发动大举进攻了吧?自己怎能在家中坐以待毙?!他急忙挺起腰身,大声说道:“父王……”
“不必再说!”聂行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摆摆手,又说道:“高斯、林宁二将听令!”
“末将在!”高斯、林宁二人从武将班列中走出,叉手施礼。他二人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凶恶,满脸的横肉,站在那里,即便不说话也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这两位,皆为尤国一等一的猛将,为尤国立下过汗马功劳,赫赫的战功。
聂行对他二人说道:“太子禁足这五日,我二人负责在公子府看守,若出差错,本王拿你二人示问!”
“末将遵命!”
聂行安排他俩看守聂丹,也是有目的的,是给他们营造相处的时间和相互了解的机会。他有意让高斯、林宁掩护聂丹突围,日后,他俩就是聂丹的左膀右臂,要护着他重振尤国,之间当然要有默契,这短短的五日也算是个难得的机会。
如果聂行安排旁人看着他,聂丹或许还能抓到可乘之机,一看到高斯、林宁,他彻底绝望了,这两位的冥武之高强自然不用多说了,而且还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软硬不吃,即便平时聂丹遇到他二人,也会下意识地礼让几分。
现在由这两位来看守他,他就算背生双翅也飞不出公子府了。
聂丹偷取令牌的事,被他事先埋下的伏笔顺利搪塞过去,可是也受到禁足五日的处罚,这五天里,他是再难有所作为,只能天天呆在家里,和高斯、林宁二将大眼瞪小眼。
且说城外的联军,张丽给林浩天指出一条可以秘密入城的水道,而且还是直接通入王宫的,林浩天十分重视,派邵林安排人手,随张丽前去查看。
自从张丽和魔系冥武者离开,林浩天在大帐里一直都是坐立难安,他急迫的想弄清楚这条水道到底是真是假,有无通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