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的兄弟纷纷倒地,后面的金军眼睛都红了,许多人踩着同袍倒下去的身体弹跳起来,向赤军阵营飞扑过去。
当然,他们在落下时就已被赤军如林的长矛刺成了马蜂窝。但同样的,他们的尸体也重重砸在赤军的头顶,把赤军阵营撞得凌乱不堪。
即便这支赤军的战力已经很强了,即便他们拥有与敌血战到底的决心。但依旧抵挡不住金军疯狂的冲击。
正在这时,寨墙的赤军主将终于下令,全军放箭。
主将一声令下,顷刻之间,寨墙乱箭齐发,如倾盆暴雨一般倾泄下来,落进金军阵营的中央地带。随着一片箭矢破甲声,金军阵营的中央地带倒下一片人。
这仅仅是开始,赤军的箭阵一波接着一波,之间都没有任何的空档。密集的飞矢源源不断的飞落下来,受到集中攻击的金军阵营中段,士卒们倒下一排又一排,尸体叠罗,惨不忍睹。
寨墙赤军的箭阵如同一把刀子。将金军的阵营由正中间切开,使其首尾不能相连,如此一来,金军的进攻就出现了断档,前方的将士们在与赤军拼命,不断的出现死伤,而后面的金军却跟不来。使其冲击力锐减。
胡夏急得抓耳挠腮,但又想不出太好的应对之策,最后他把心一横,他亲自顶到前方,想凭一己之力,撕开营寨外赤军的防线。
胡夏的冥武是很高强。他每次冥武技能的释放都能杀到前方一片赤兵,但对方的人数太多,死了一片,又冲来一片,杀不尽。斩不绝,如此大规模争战的战场,局势又怎能靠他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呢?
金军的攻击青黄不接,赤军的士气大振,其主将跑下寨墙,下令打开寨门,率领赤军主力主动冲出营寨,对前来进攻的金军展开了反攻击。
被赤军箭阵堵在前面的那批金军哪里还能抵挡得住近十万赤军的反冲锋,人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可是他们一退,便进入到赤军的箭阵当中,头、身中箭者不计其数,成群成片的金军士卒被密集的箭矢所淹没,仿佛刺猬一般,惨死于战场之上。
这时候,连胡夏都顶不住了,在赤军人海的冲击下,战马也不受他的控制,被冲撞得一退再退。五万第四军团,在战场已完全陷入被动,后半段的兵力跟不去,前半段的将士退不下来,中间受赤军箭阵覆盖的地方,已是堆尸如山,血流成河。
在第四军团后方略阵的关河见状,眉头大皱,再这么打下去,估计这五万第四军团将士都得交待在这。
他深吸口气,缓缓抬起手臂,在空中停顿片刻,猛的向前一落,侧头大喝道:“我军出击!”
第四军团落入下风,第七军团被迫出战,十万人的重装骑兵方阵开始缓缓向前开动。
骑兵的推进,开始时速度缓慢,和步兵差不多,但随着战马跑开,速度也越来越快,只眨眼工夫,第七军团的先头部队已接近到第四军团的阵尾。
重装骑兵们在马纷纷扯脖子呐喊:“前方的兄弟让开!快让开!”
听闻喊声,人们回头一瞧,直吓得魂飞魄散,那如旋风一般袭来的骑兵马队已快到自己的近前。
重装骑兵的分量太重,一旦冲锋起来,惯性使然,可是不会急转弯让人的,不管前方是敌是,都会直冲冲地撞过去。
第四军团将士纷纷向旁躲闪,一避再避,有些人动作快,把第七军团让了过去,而有些动作慢的,被从背后冲来的重装骑兵撞了个正着,身躯都向前弹飞出去,即便不死,也是骨断筋折。
横冲直撞的第七军团穿过后半段的第四军团,来到第四军团的中间地段,这里还正遭受着寨墙赤军的集中箭射,第四军团不去,但第七军团可不管这些,马队如同推土机似的向前推进。
“叮叮当当!”赤军的箭阵射到第七军团的骑兵身、马,脆响声不断,但却如同蚊虫叮咬一般,根本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那密集又威力强大的箭阵甚至在他们厚重的盔甲都未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就是重装骑兵的可怕之处。
顺利通过赤军的箭阵,再穿过前半段第四军团的阵营,第七军团终于和赤军接触到一起。
赤军的盾牌挡人没问题,但却挡不住重装骑兵的冲撞,一人一马再加厚重无比的盔甲,其重量何止千斤,奔驰起来,惯性之大。更是在千斤往。
不管赤军手中的盾牌有多坚固、结实,受到这等的重撞,也会人盾俱碎。
赤军和第七军团接触的一瞬间,前方士卒的惨叫声就已连成一片。无数的赤军士卒被撞飞出去,还有更多的士卒被马队踩成肉泥,尸骨无存,重装骑兵手中的长枪也给赤军造成巨大的杀伤,一枪刺出去,往往能连续串死两三名赤军。
随着第七军团的参战,战场的局势也开始发生逆转,赤军的反冲锋戛然而止,金军的反击又全面展开。在重装骑兵的冲击之下,毫无防备的赤军死伤惨重。吃了大亏。
如何能克制住金国的重装骑兵,赤军主将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看眼着己方将士已被杀得溃不成军,他只能无奈下令,全军退回到营寨之内。全力防守。
别看赤军杀出营寨容易,此时想退回去,可没那么简单了,必须得留下一部分人抵挡住金军,阻止金军趁乱冲入营寨里。
赤军的主将临危授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