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杨过便早早地醒了,看着还在熟睡的母亲,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打坐练功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便看到了笑意吟吟的妈妈。
穆念慈早在杨过起床的时候便醒了,昨天晚上起先还诧异过儿的平和,可是今天早上她还不明白杨过的心思,那可就真是一头猪了。
以他的性子,怕是把此事放在了心底了吧,看着这样刻苦练功的杨过,心中闪过心疼又有些欣慰。
她坐了起来,也开始了练功,为的是给儿子做个好榜样,再说武侠的世界里,武功高了自然好处多多不是。母子俩练功完毕,换上一身素服,这才出了房间。
下了楼梯,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在店小二的殷勤招呼下要子,几碟子小菜,饱餐了一顿,这才去了棺材铺子里招呼了几个店伙计、力工的一起去了嘉兴城二十里外的铁枪庙。
找到了杨康破烂不堪的棺木,先是让杨过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才招呼众人将那棺木抬出来,找了个稍显空旷的地方,一把火烧了。
又让杨过亲手抱了骨灰盒子,母子二人这才打发了外人,一同回到了客栈。
今天的杨过格外沉默,倒也没哭,不知道是晓得哭是没用的,亦或是将这种悲痛化为了动力,谁也不知道。
穆念慈杨过母子二人又在嘉兴休息了几日,这才起身回了牛家村,将杨康的骨灰葬在了他父母的坟茔旁,算是让他一家人完全地团聚了,看看越来越沉默的杨过,穆念慈倒是有些担心了。
这日,结束了杨康七七四十九日的水陆道场,穆念慈心中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原主的心愿,她自然会竭力达成,也算是让自己更安心些了吧。
“过儿,想哭呢,就别憋着,你爸爸在天之灵也是希望你开心的,并不想你不高兴。”
“妈妈,我没想哭,只是,心里难受。”
“妈妈知道,过儿很坚强,可是每个孩子都有哭的权力,妈妈的过儿自然也不例外。”
“妈妈……我好难过,为什么爸爸不活着,那样就能陪着我了。”
说着话,大颗的眼泪便滴了下来,掉到了穆念慈的手背上,让她心中更不好受了。
将儿子拥入怀里,轻轻地拍着他,嘴里也不知道哼唱着什么,不大一会儿,哭累的杨过便在妈妈的怀里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在妈妈怀中醒过来的杨过看着妈妈皱巴巴的衣襟,很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哟,娘的过儿,竟然害羞了?这可不像是男子汉哦。”
穆念慈打趣道。
“娘……”杨过羞涩地喊了声,便一溜烟儿地下床了。
又在牛家村逗留了几日,将家中的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穆念慈这才带着儿子出门了。
这一次,她们的行程很慢,都是走走停停,好几天了还没到临安城,而自那天哭过一次后,杨过又恢复了少年人的样子,很是轻快起来,不过练功的事情从不要穆念慈催促,反而是穆念慈怕他小,练功过甚,常常让他出去走走,去玩玩儿,找些附近的伙伴儿去玩一会儿。
杨过很是喜欢斗蟋蟀,便拿着自己抓来的那只小黑头和附近的小家伙们玩的不亦乐乎,偶然也有斗输了的时候,不过依着他强大的武力,他的宝贝小黑头依旧在他的手上。
斗转星移,时间过的很快,三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杨过已经14了,在外人面前颇有几分严肃脸的味道,可是私底下,在穆念慈跟前,嘴又甜的要死,常常插科打诨,逗的穆念慈笑的合不拢嘴。
看着母亲高兴,杨过自也高兴。
这日,母子二人又回到了嘉兴,穆念慈想着剧情快要开始了,这是遇见李莫愁的好时机,便晃晃悠悠地又回来了。
这三年中,除了生病,杨过从没松懈过一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坚持着,穆念慈倒是时常心疼儿子,想让他度过一个稍微轻松些的少年时期。
杨过在听着自家妈妈的这些碎碎念时,都是一脸的微笑,只是听着,也不回嘴,不过过后又依旧去练功了。
这些年他的内功小成,轻功小成,施毒用药的功夫却是有了穆念慈的五成,为的就是想让儿子有自保之力。很是让穆念慈欣喜,实在是根骨奇佳,是个难得的练功奇才。
不过穆念慈对他要求更高,除了武功外,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亦是不放松,统统习得。
自然,八股文、理学这些的还是别毒害她家乖儿子了。
杨过俊俏的容颜也因着刚毅的面容和温润的气质更吸引人了,让那些乱七八糟地人每次看见他都两眼放光,甚至还有些什么纨绔子弟想将他掳过去,圈养起来之类的。
这些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杨过的用毒功夫便能让他们下半辈子抑郁了。
是以杨过的面色越来越冷,借以吓退那些有不轨之心的人。这几日,他总觉得母亲是有目的地赶往嘉兴的,只是自家母亲不说,他便不问了。
“过儿,想知道我们为何去嘉兴么?”
“哦,为了什么呢?”
“今年是李莫愁的十五年之约,我们去会会这位赤练仙子吧,据说是个大美人呢。”说到后来,穆念慈竟是两眼放光了。
“呃,娘呀,李莫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至于让你特地跑一趟么?”杨过颇是不解地道。
“那不是无聊么,再说娘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陆展元这种薄情寡义的臭男人了,不给他点教训,实在是心不甘呐!”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