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定定的望着眼前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每个人都带着不善的怒意,许照临要轻佻邪魅些,而白璟南却是格外的冷冽。
我忽然觉得别别扭扭的,这是神马情况?怎么有股子早恋被大人捉、奸的感觉呢?
“白总贵人事多,我还以为,今晚都见不到你来了,又琢磨着一早的记者会将你也搅得焦头烂额,自己老婆都在和你演戏下套,你这心力交瘁得哪里有心思到这里安慰恋恋,现下我却不得不刮目相看,白总真是怜香惜玉得紧,两边跑着宁可累着自己,也不委屈了哪一边的人。”
许照临仍旧那一副纨绔至极的相,怎么瞧着都是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我甚至能从现在窥见到他曾经在情场周旋的场景,当真是一把好手。
白璟南的眸子眯了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许总,你怎么在这里。”
白璟南说完偏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确定,是不是他走错了地方,误把许宅当成了徐宅。
确定无误后,他的脸色更沉了,尤其当看到许照临揽在我腰间的手上时,整张脸都黑的像是能滴下墨水来一样。
“这是干什么?”
我恍然大悟,全身跟烫着了一样火烧火燎的难受,我跳着脚直接弹出去好几米,磕磕巴巴的质问着许照临这个罪魁祸首,“你、你、你变态!什么时候摸过来的?我允许了么?”
许照临抱着双臂横在胸前,笑得轻浮而慵懒,完全面不改色,“中午我模你屁股时你都没这么大反应,好像还挺享受的,怎么见你叔叔来了,就这么急于撇清?”
他说罢故意朝着白璟南凑过去,俯身在空气中闻了闻,“这个牌子的香水,莫非是白总爱妻用的?白总和我虽然感情浅薄,但多条朋友多条路,早晚都有可能合作,你去安抚你的爱妻,我来这里帮你照看恋恋,不知这个人情,我做的可算够意思?”
他又扭头故意朝我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若是客厅不方便,你我转战到卧室,怎么样?”
大言不惭恬不知耻流氓本色,真是气煞我也!
我分明看到了白璟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低眸望着地面,薄唇紧抿,垂在一侧的渐渐手握成了拳头,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我有生之年有幸见他发怒过一次,大抵也是他近三十五年唯一一次发怒,记忆里还是我十三岁,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桂婶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耽误了去学校接我,后来想起来时,早就积水难行,好多路口都堵住滞留了,她跋山涉水才到了学校,而我早就在在校门口等了长达两个小时,被高年级的一个学长骑着单车安全送回了家。
我到了家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就听到里面白璟南的嘶吼和愤怒,门外听着的几辆面包车在大雨中寂静的冲刷着,一声声“白总我们安排了更多人手去找小姐了。”“白总,警察说二十四小时之后还没找到人才能报警。”像是要冲破雨幕直直的刺进我耳朵里,早晨我还和白璟南闹了一通,堵着气离开家去了学校,若不是下这么大的雨,年少的我骨子里还是害怕的,我搞不任性得离家出走泡吧喝酒去了,我没想到白璟南还是这么在乎关心我,我哇的一声哭了,推开门冲进去紧紧抱住了白璟南,我分明感觉到他高大坚硬的身子在拥我入怀那一刻就莫名的柔软起来,他在我头顶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对待什么珍品一般,轻轻抚摩着我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
“以后带两个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我找不到你,我会着急。”
我用力得点点头,那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见了白璟南的嘶吼,看到了他通红着一双眼像是疯了一样训斥别人摔打东西。
尽管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深知白璟南一度真的怒了,那后果将是很严重很可怕的,即使我,也控制不了。尤其这一刻,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都泛着点点嗜血的猩红,像野兽一样,不过也是最英俊的野兽。
而许照临却没打算到此为止,他接下来的话更是把白璟南气得险些当场就发飙,连绅士形象都顾不上了。
“哦我想起来了,白总是恋恋的养父,女儿和男朋友在一起亲密,被父亲撞上了,自然也是害怕的,如此说来,恋恋,我倒是可以原谅你用完了我就将我推开的无情。”
“什么用完了你!”
我急得差点把舌头咬掉,白璟南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良久才平复了那口卡在喉咙的老血,抬起头注视着许照临,“我虽然不及许总年轻,可到底做一个二十一岁女孩的父亲,还是不够格的。”
“是么?可外界传言确实如此啊。”
“那想必,许总急于来此见她,还没看早晨才播出的南方新闻吧,我和恋恋,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阻碍,何来听信那些不实的传言,本以为许总聪慧沉稳,流言可以至于智者,没想到连你都信了。”
听着他们互不相让的勾心斗角,我那一瞬间想到了一个词,暗流涌动。
“没有什么阻碍,在白总的认知里,婚姻还不算阻碍?白总虽然在新加坡很长一段时间,但到底也是中国人啊,中国队婚姻法,尤其对女人的保护,可是详单严密,莫非白总已经无所不能到可以无视法律么?那许某倒真想讨教一二了。”
白璟南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要迎来一场暴风骤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