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璟南又是三日没见。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到了这一步,其实我也早就想到了,只要我和他迈出了世俗lún_lǐ那最后的一道防线,就注定不能再回到从前。
那天中午,桂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买了白璟南爱吃的鲶鱼,说要做鲶鱼砂锅,摘出去点肉煲粥,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喜滋滋的进了厨房忙碌,大约二十来分钟,她走出来,看着我,“给你叔叔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
我翻着杂志,装作没听见,桂婶不高兴了,“听见了么。”
“他那么有钱,哪个饭店好吃的买不到,还用回来折腾一趟吃么。”
桂婶拧着眉头,恨不得揪着我耳朵数落我,名分上我们虽是主仆,可她还是我小时候的乳母,和我情同母女般,除了白璟南,她是唯一敢跟我瞪眼睛的,世人皆知白璟南有个养女,也是世侄女,疼到骨子里,宠得无法无天,没人敢惹我不快,我也放纵了这么多年,现在,大抵再没有人为我收拾烂摊子了。
“我发现你和你叔叔是不是闹僵了?他比从前对你冷淡了许多,你也不粘着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桂婶不满足于站在远处跟我说话,索性走过来在我耳边碎碎念,我烦得窝在沙发里,拿杂志挡住脸,“不知道,他犯病,我怎么清楚为什么。”
“你叔叔那样累,你还不知道体谅,他说你,你听着就是,跟自己人争个高低有什么用,有那个本事,出去用,也不枉费你父母担心。”
听听,简直逆天了,我发现凡是认识白璟南的,不管是老太婆还是小姑娘,都说他好,只要跟他不快的,另外那个都是炮灰,到底他长了什么耐人肉,我一个人痴迷了半辈子就罢了,还祸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女人。
桂婶见我死活不动弹,自己去拿起来电话给白璟南打,就在我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才响了两声,那边倒是出乎意料这样快的接了,“喂。”
白璟南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我身子没由来的一颤,看来我真是中毒不轻,光听声音就这么大反应。
“璟南啊,你回来吃饭吧,你不是最爱吃鲶鱼嘛,我买了最好的,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和胃口,白家和徐家还都靠着你呐。”
桂婶嘚波了许久,那边始终冷淡,只有呼吸在一下一下的平稳传来,许久才出声,“不必了,你们吃,我这边忙不开,早点处理了还要回总部。”
桂婶遗憾的“哦”了一声,“那你忙吧,注意作息,瞧你比刚来时憔悴了不少,到底也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一辈子的健康不能掉以轻心。”
白璟南没有回她,桂婶正要挂断,那边忽然开口了,“徐恋恋在家么。”
“在啊,你找她?”
“不,只是问问。”
我和桂婶这边都没反应过来,那边就已经挂断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砰砰跳得厉害,桂婶嘟囔着真奇怪,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我捂着心脏的位置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徐恋恋,真没出息,不就是问了你一句么,看你这激动样,丢人!
我又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日,
我恍然发觉,自从我和白璟南的关系更微妙了之后,我早已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我看着薛臣烨,叹了口气,他却笑了。
“你才多大,竟然学会了叹息,少年老成是容易长皱纹的。”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看了他一眼,“不是吃饭么,还不走。”
“不急,你打算嫁给我么?”
我愣住,没说话。
“今天这饭,内容颇多,你先想好了,再决定。”
其实他一进来说去白家祖宅吃饭,我就猜到了一二,而经过他这么提示我,我更确定了,我站在那里踯躅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既然也是躲不过,不如淡定些面对。
薛臣烨似乎很惊讶,“你倒是有点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慷慨。”
他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我瘪瘪嘴,“白明达临时逃跑了,带着他女朋友私奔,你要是打算在婚礼上再跑,提前说一声,我好做准备,我虽然对你没什么感情,但我徐家儿女,也经不起羞臊。”
他眯着眼看我,似笑非笑,“这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我不是白明达,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你不要为了报复他给你难堪,就拿我当无辜羔羊。”
我懒得搭理他,甩下一句你想多了,便径直往院外走,出了院门就瞧见他的那辆摩托车,我自然的走过去,拿起来扶手上挂着的头盔,戴好,他跟出来,抱着双臂望着我,跟看戏一般的神情。
“不错,现在就适应我了,看来以后,我不用担心和你的日子鸡飞狗跳。”
这话我能明白,白璟南娇纵了我十四年,任谁都知道,我的脾气多任性,尤其外界那些人以讹传讹,把我说得像妖孽一般可怕,白家早就瞄准了我,自然也是格外关注的,我想到这里倒是好奇了,我坐在他后面,他开得很慢,似乎就知道我要说话,为了听清。
“你不怕我闹得白家不宁?我的脾气,你肯定听说了。”
他的腰身很挺拔,和白璟南差不多,白璟南的身材,的确很好,尤其脱了衣服,皮肤的颜色和肌肉的薄厚都恰到好处,怪不得那些女人将他这样神化。
我自己想着那一晚就觉得脸上发烫,我使劲摇头,许是动作太大了,头盔砸在他脖颈上,他疼得呼痛,“徐恋恋你要谋杀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