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这样抗拒我,我并非要你立刻给我一个答复,我可以等,原本就是我的错,我哪里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只是你别再对我这么抗拒就行,就算人要赎罪,也总该给个机会吧。”
许照临说完这话转身进了浴室,将门关上,接着里面便传出来哗哗的水声,我算是瞧出来了,无论我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正因我没有像那些女人那样,没的还说成有的,因此他更不相信我这番话了,反而认为我是在抗拒和逃避,分明发生的也不愿承认,早知现在这样麻烦,我当时就不如不那么骗他了,本是个玩笑,他却彻底当真,不过我也实在佩服许照临,真难为他还曾是流连花场的男人,竟连到底做没做都不清楚,好在我没有别的念头,不然他这下可是栽在了女人手里。
但转念一想,许照临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若是不愿,顶多拿钱了事,无非傍上他的就是些明星模特,砸点钱往上捧一捧也就罢了,也不至于那么不识好歹非要妄想豪门,而且对于沈禾,我猜没人不忌惮,到底她身后的沈老爷子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谁愿意得不偿失得罪她,兴许想要的没得到,倒是把命给搭了进去。
许照临洗了澡出来,我也将早点做好了,很简单,烤箱里拿出来四片面包,抹上果酱切几片火腿,煎了两个蛋,摆在桌子上我也没等他,安静的吃着,他洗好了出来我恰好也吃完了自己那份,他倒是没说什么,径直走过来,我余光瞥到他脸色不是很好,身上冒着蒸腾的热气,我愣了愣,“你不是发烧了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往嘴里塞着面包,像是没听见一样,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要是在我这里出了毛病,我对许家和沈家都交待不了,我总不能跑到深圳还给白璟南添麻烦,何况昨天也说的清楚,我和他本就回不去了,何必再百般麻烦,以后更要自己小心谨慎的过活了。
我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他的脸也有一抹不自然的红润,我吓了一跳,“是不是刚才光顾着说话,你站在门口光着身子冻着了?”
深圳这个时节,暖气早就停了,可还是乍暖还寒早晚的风同样料峭不已,我又开着窗户通风,自然是冷的,我想到这里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真是大意了,还以为你一个大老爷们身子好,扛得住,没想到脆弱到这个份儿上,真是少爷的身子少爷的命。”
我嘴上抱怨着,脚下却走进了卧室,翻箱倒柜把药箱找出来,先给他吃点药,若是还严重,就只能去医院打针了,我也清楚,现下节骨眼,那点新闻的余热还没散去,他也不愿抛头露面,即便我让他去医院,他也未必肯。
我给他倒了水,将药递到他手里,他喝了,嘴上却仍旧固执得不肯放过我,“看我对你对在乎,生怕你出事,虽然白璟南说了去救你,因为怀疑是他的敌人做的,不愿麻烦我,让我等消息处理这件新闻就好,但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怀疑是他的敌人,我怀疑是我的敌人,我还想你要是哪怕出了一点事我都会自责懊悔死,好在平安回来了,发烧也不是因为刚才,昨天我躺下就觉得难受,只是没说而已,我在寒风中可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白天出来时候热,我穿得也单薄,没想到晚上来了阵寒风,冷得我骨头麻,这就风寒了,你别说我,我只是怕你出事,非要亲眼看见你回来不可,白璟南也真不是可信的人,说了救你去,结果还让你自己回来,他没时间跟着难道都不知道派人送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