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子们与后宫妃子们的居所有严格的划分。皇子们的寝宫皆在东南前,妃子们则在北后。两厢交接之处多是高门高墙,唯有刚入御花园的清佛湖能隔岸望到彼此,却也是以湖划分,很难逾越。唯一可通融的地方便是清佛湖上的石拱桥,以供皇子妃们觐见以及御医出入所用。除皇帝外,其余男子皆不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越界后妃所住地界,而两厢的界线正好是石拱桥的中央。
刚才,禾晏便是从东来,与从北来的清玉在桥上相见。
三皇子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略显慌张。但当她看见站在桥北面的的禾晏夫妻时,放声大笑两声。
“禾晏,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忘了说,皇姑母特意允了本王来接媳妇。”禾晏轻笑。
三皇子脸红了白,白了青,怒火中烧。
禾晏转眼,冷眸对上身边的嬷嬷。
嬷嬷吓得抖着音回答:“三皇子确实越界了,虽然只有一小步,但但按照宫规,仍是越界了。”
“你说什么!”三皇子怒喊。
嬷嬷缩缩脖子,往后退了退,吓丢了半条魂。
“说吧,怎么罚的。”禾晏逼问嬷嬷。
嬷嬷顶着满额头豆大的汗珠,颤栗的答道:“回王爷的话,理该杖责八十。”
“哼,笑话,你们难不成想拿宫杖打本宫不成?”三皇子冷笑。
禾晏讥讽道:“他们当然不敢,本王是你的长辈,本王敢。”说罢,禾晏便抬起手,三皇子转身就带这人快速消失了。
禾晏冷笑一声,抽出左手袖子里的玉扇,慢悠悠的扇起来。禾晏摇晃着的扇子看似是给自己扇的,可扇出来的风皆吹向了清玉那边。清玉立在桥中央,被大太阳晒着,正觉得热,一股股带着梅香的清凉之风便吹了过来。
夫妻二人相携回到太后的四和殿,三皇子正跪在殿中央说什么。太后别有意味的看眼禾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禾晏微微侧首,示意那嬷嬷讲述经过。
太后听得眉头直皱,眼盯着三皇子好一会儿,最后叹口气,叫他起来。
“你可知道,王子犯法恶语庶民同罪!不过,谅在你知错认错、不推卸责任的份上,哀家少罚你些,皇上不是叫你明儿个起好生读书么,你就再多读些日子罢了。”
太后所谓的读书,不过是禁足的一个好听的叫法。
三皇子很意外太后会有这样的惩罚,虽说有什么杖责八十的规矩,可那都是对外臣的,自家人走错一步,哪需要惩罚的这么狠?再说他已经跟太后服软,一个大老爷们撒娇装可怜,连自尊都不要了,还禁足他两个月?
三皇子本想着过几日表现乖点,让太后替他求情的,现在情还没求上,圈禁的时间还延长了。他精心筹备的那些事儿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禾晏!三皇子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嘶吼。
“怎么了?”禾晏侧目瞧三皇子,眼角含笑。
三皇子抖了抖唇,低头,忍气吞声的认下。
出了四和殿,清玉会想起三皇子那副生不欲死的表情,便禁不住笑起来,走路的时候脚轻快地像飞了一样。
“媳妇高兴了。”禾晏笑着拉住清玉,一到家就要求清玉清玉奖励他。
“王爷还真是睚眦必报。”清玉灵巧的躲开禾晏的亲吻,开玩笑道。
“所以,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禾晏冷脸吓唬清玉,趁着她发愣没回神儿的功夫,突然打横抱起了她。清玉没料到禾晏会来这一出,脑子突然眩晕了,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抓住禾晏的胳膊。等她反应过来,清玉咯咯坏笑起来,她不服输的揽住禾晏的脖子,抬头,照着禾晏白皙的脖颈咬了一口。
“嗯,”禾晏低哼了一声,显然没料到自己小媳妇的突然袭击。
禾晏的眼里顿时燃起一团火,他轻轻地把清玉放在榻上,目光一刻不停歇的盯着清玉粉嫩的小脸儿。
清玉感觉到禾晏目光的肆虐,有种不良的预感,她心虚的眨眼,握着自己的领口,表示要沐浴,以此为借口挡住禾晏的‘报复’。显然,清玉没有认真地挑选好借口,当她发现禾晏笑意绵绵的很干脆的答应,并且勤快的吩咐丫鬟去备水时,清玉突然意识到自己犯大错了,终于明白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清玉在禾晏的灼热的目光中,褪下了衣裳,进了浴桶。她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听见禾晏命令众丫鬟退下……接着,清玉进行了她有生以来最漫长且最累的沐浴过程。等疲惫的清玉被禾晏从浴桶里抱出来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已经少了大半。清玉披了件衣裳,愣愣的看着满地水渍的地面,问禾晏怎么办。
禾晏刚穿好衣裳,转头看清玉,因为过于疲乏的关系。清玉只是随意用xiè_yī裹住身体,衣带并没有仔细系好,脖颈下袒露一片白皙的胸口。禾晏的目光停留在那里,渐渐灼热起来。
清玉还不自知,看着地上的一滩滩水渍,发愁。她可不想把这种囧事叫丫鬟们看见,再亲的贴身丫鬟也不行。
“唔——”清玉还要说话,却突然被堵住了嘴,身子被压倒。
这一次,禾晏没有急切的要了清玉,反而是慢慢地逗弄她,禾晏连番的揉揉捏捏,弄得她浑身酸麻乏力,直求饶。
“晏竹,救命,我保证以后不咬你了,可好?”
禾晏早脱了衣裳,浅笑着堵住清玉的唇,叫她没处求饶去……一室的春光旖旎,时至黄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