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叶香玉被詹祺的爱抚弄醒了。她灿然一笑,睡眼惺忪的瞄一眼詹祺,见他有那个的意思,精神了不少,掀开被蒙头进去……不大会儿,便听见詹祺低沉的轻吼声。
“乖媳妇,轻点下口。”
叶香玉俏皮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詹祺的身上媚笑,她理了理散落胸前的长发,露出一片雪白。詹祺早就被媳妇的小舌头勾的欲/火难耐,蹭的一下起身,反将叶香玉压在身下。
叶香玉仰在榻上,任由詹祺摆弄,她边咬着唇边羞涩的侧首。正待詹祺加速的时候,叶香玉的眼眸突然凝重,起身推开了詹祺,破口大骂道:“詹祺,你不是东西!”
詹祺被叶香玉吓得顿然软了,没了兴致。他最忌讳做那事儿的时候被打断,心中积怨很深。詹祺本以为媳妇是要精心伺候他,求他原谅她的过错,没想到这个姓叶的娘们这么不可理喻。詹祺还想起母亲前几日还催他要孩子,呸,要个屁,他的精元纵是给个粗使丫鬟,也不让叶香玉生。
詹祺不怎么爱发火,但若一旦生气,嘴巴比毒蛇还厉害三分。“原来你不喜欢伺候我,那还来?趁早滚儿了,我随便叫个丫鬟。”
“你,无耻!”叶香玉本来就生气,听丈夫这么侮辱自己,更加火冒三丈。她也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身子跳下床,拾起地上那只锦帕,气呼呼的丢到詹祺的脸上。
詹祺嫌恶的拿起帕子,看了半天,没明白叶香玉想表达什么。
叶香玉瞧着詹祺望着手帕深情地模样,就气得心肝疼。这男人花心fēng_liú也就罢了,只要他能尊重自己这个嫡妻便好。可他非和自己对着来,当初叶姨娘死的时候他俩怎么商量的,以后尽量再不提她,与她有关的一切东西全部焚毁。上次是什么情诗,这次又变成了锦帕。叶香玉越想越气,抖着唇问他:“叶姨娘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是比我高了?”
詹祺皱眉,厌烦的看一眼叶香玉,不耐烦道:“你突然提她干什么。”
竟是这种态度!叶香玉失望透顶,往常他有错,起码还会说个软话认下来,现在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相当然。“詹祺,你厉害,你太厉害了。我竟活不过一个死人,所幸我也死了算了。”
“好端端的你撒什么泼?”詹祺受不了眼前的泼妇,麻利的穿上衣服,预备要走,被叶香玉拦下来。叶香玉指着榻上画着梅花的帕子,叫他解释清楚。
詹祺瞥一眼拿帕子,觉得没什么特别,许是碗莲那个丫鬟落下的也未可知。“一个破帕子,你叫我解释什么?”
“破帕子?”叶香玉冷笑一声,揪起床上的帕子送到詹祺眼前。“这怎么能是破帕子,这不是你心爱的叶姨娘的东西么。你是有多心疼多念着她,竟将这东西贴在心窝子里放着。昨晚你醉酒和我温存,心里恐怕也是想着她吧。”
“这是小七的帕子?”詹祺不太认得。
叶香玉却被詹祺口中的一声“小七”气得发抖,原来他私下里都是叫叶姨娘的小名儿,够亲昵的。
“我从没用过这帕子啊,怎么能在我身上,你怎么能胡乱赖人。”
詹祺起先不解,后来慢慢地有点明白了,必是叶香玉不满自己这几日的表现,硬要诬赖他,让他伏低做小,做梦!也不瞧瞧别人家的爷们是怎么对自己媳妇的,就是因为自己对叶香玉太好了,才导致这个泼妇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早知道娶个母亲的内侄女这么难缠,他倒不如娶个和詹家不相干的来的爽利。
“不是你的?呵,不是你的会是谁的,这年头谁没事儿存着叶姨娘的东西,干嘛?卖钱?”
詹祺觉得叶香玉有些太咄咄逼人,那张跟刀子似得。反正他是不会中计,而且这个女人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为妙,越远越好。詹祺狠狠地瞪着叶香玉之后,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任凭叶香玉怎么哭喊也不回头。
碗莲早早的便带着人门外侯着准备伺候主子们,起先还听着屋子里暧昧不断,突然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二爷走的时候气得脖子通红,碗莲猜测这次吵架必然十分严重,于是打眼色给如月,叫她去劝一劝二爷,而她则去劝二奶奶。如月巴不得求这活儿,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直奔二爷消失的方向跑。
碗莲劝好了二奶奶,服侍其洗漱穿衣后,从二奶奶手里接过那只帕子,仔细看。
“像不像叶姨娘的手笔,我应该没看错。”
碗莲点头:“确实有点像,不过这东西都长得差不多,也说不清。”碗莲记得那会子在叶侯府,二奶奶陪着叶姨娘绣花,叶姨娘刺破了手指,便随手拾了一块锦布擦拭,后来便顺势提笔画了一枝梅花。
叶香玉冷笑:“有的事儿你还不知道,那会子她和我偷偷说,要留着这东西送给她未来的夫君,因为那上头粘了她的血。”如今詹祺可不就是她的“夫君”,这锦帕在詹祺的身上理所当然。
“可我觉得二爷不至于为这点事儿撒谎,许是有什么误会呢。”碗莲劝道。
“能有什么误会。”吵架之后,叶香玉也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毕竟叶小七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詹祺向她又能怎么样。真是糊涂,她就这点不好,生气起来总是不管东西南北,撒了火儿再说。
“或许这帕子是哪房丫鬟的也未可知,毕竟梅花这东西是女子们帕子上常有的。”
叶香玉笑着摇摇头,肯定不是丫鬟的,“那帕子上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