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丹青皱起眉头“寿王府上做什么给们送东西？”
牙白心里微微一颤——沈青芸料得不错丹青果然问了这。压抑砰砰乱跳心又向门外看了看。
“放心外头没人。”丹青看欲言又止不由得些急“什么就吞吞吐吐做什么！”
“也只猜测……”牙白小声“前些日子王妃孕夫人不去探望么。听王爷还要留夫人用饭？”
丹青想了想：“留来不过夫人惦记小少爷早早就回来了。”谁愿意在寿王府用什么饭。
“听……”牙白嗫嚅“听夫人在王府留饭王爷十分不悦。”
“王爷不悦？”丹青莫名其妙忍不住冷笑“这倒好笑莫非王妃什么们夫人就要应什么？还让夫人留下来作画莫不成们夫人王府御用画匠不成？”
“并不……”牙白也些啼笑皆非忍不住暗骂丹青一声迟钝脸上却露出几分惊慌来“去王府日子不久可对王爷也——略些了解听夫人跟侯爷成亲之前王爷曾想纳夫人做个侧室。”
“什么？”丹青这才明白过来一想到寿王好色名头顿时变了脸色“寿王还对夫人——觊觎之心？”词儿还不久前刚学会一怒之下连王爷、殿下也不叫了。
牙白偷窥丹青神色低声：“这也只猜想。也知在王府里不过个丫头零星能听见几句罢了。不过想夫人还少去王府好免得万一个什么倒吃了亏……”
丹青气得满脸通红心里那口气压了压才：“知了会跟夫人。”
“哎——”牙白低下头“若能对夫人些用处也算赎了从前错处。那——走了。”轻轻扯了扯衣袖似乎无意地露出手腕上一瘀青。
丹青一眼看见板脸：“等一会儿。”转身出去片刻回来塞了牙白一个小瓷瓶儿“这里头活血去瘀药油拿回去自己趁没人时候擦一擦罢。这药油没什么大味仔细些别叫二太太发现了。”
牙白点点头微红眼圈将药油仔细揣在怀里低声：“多谢了。”转身急急走了。
丹青看背影咬嘴唇想了一会儿扭头去了正院。
顾嫣然小睡片刻已经觉得疲倦尽消正跟一讯逗乐见丹青一脸纠结地进来不由得好笑：“这怎么了？今儿大年初一呢这怎么倒像人欠八吊钱似……”
“夫人——”丹青颇为无奈地跺了跺脚“奴婢正事儿呢。”
“好好好。”顾嫣然摆手叫乳娘先退了下去“什么正事儿罢。”
丹青想了想还将牙白合盘托出：“……本来奴婢不想这些日子拿这事儿让夫人烦心可……”牙白今日那几句却好。
顾嫣然也皱起了眉。寿王轻浮好色知可如今自己已经成亲寿王还这么执意未免也太稀罕到底也并不神仙绝色寿王若要美人又哪里不能找呢？
“反正依奴婢浅见寿王府您别再去了。就算寿王爷没什么那王妃也定然没安好心！”丹青急“咱们惹不起那还躲不起么。”
“也。”顾嫣然笑笑“咱们再不去寿王府就了。既那鲜蛤二房送过来就捡些新鲜冬梨给二房送去就。”又不寿王府派人上门送东西只与二房走礼也就了。
“哎！”丹青连忙应了又迟疑“夫人那牙白……”
“就照过些日子将送到外头去叫侯爷给寻处人家落户却也不难。”顾嫣然对牙白并不十分在意。丫头虽对周鸿些心思但到底其事未成何况不过借做针线送些眉眼倒还不曾做出爬床举动来。自然若让再回长房当差那万万不能但远远送出去找个庄户人家将嫁了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倒不过举手之劳何必不行这点善事呢。
其实到人送到外头去用不周鸿顾嫣然自己也能做了。别不如今沔阳那边还个庄子写意一家子就在那里替管庄子若人送到那处去叫写意替物色个人家嫁了又何难呢？且写意个稳重人送过去了便想翻腾点什么事也写意看放心得下。
顾嫣然心里盘算了一番便叫人送了封信去沔阳。年前沔阳那边来送年礼人过来还起附近田产要卖恰好也问一问这田究竟买到手。正月里天寒地冻总要等出了正月十五才好叫人上路加上写意物色人家来来回回少也得差不多一个月才能消息。故而顾嫣然将信写了便将此事暂且搁到脑后。实在正月里事情并不少也没心思只管记挂牙白。
第一个自然各家拜年。虽周鸿侯爷朝中官员多半只来给拜年但从前军中那些同僚们却不能按此办理。且周鸿到底年轻周家一些亲友里头辈份长还得夫妻两个过去才算礼数周到。
几天下来顾嫣然只觉得腰酸背痛不想动弹跟元哥儿玩耍都觉得力气倒在床上叹：“这过年比平日里还累。”
周鸿躺在床上让元哥儿趴在胸前两臂小心地围儿子随口笑：“这才走了几家而已……”接收到妻子哀怨眼神连忙改口“家家都那般端笑脸些客气原比平日里亲友家走动更累。”
“怎无事？”顾嫣然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不但无事还……”还趁过年这几日不必去衙门夜里就缠……幸而还些分寸不然这几日各家跑来跑去只怕骨头都要散了。
周鸿陪笑：“都在军中练出来。天天骑马日常训练至少也跑一两个时辰若打起仗来就更不必了几天几夜也别想好生歇一觉……”经验只要起军中苦妻子立刻就再不会跟计较什么了。
果然顾嫣然立时将自己抱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一脸心疼：“也不知那时怎样熬过来……”到就想到西北军“如今那边谁在驻守呢？”
周鸿轻轻一嗤：“原该陆大将军。只那时想回西北陛下不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