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我流鼻血了!”思博惊叫一声,声音之大把后院的广给招来了。
宁一刀差点切手指头上,扭头看他两个鼻孔正往下流血,手背上脸上都是血迹,吓了一跳。
宴辰逸也被他的样子吓的一个激灵,赶紧拉着他往外跑,“广,打水,快快快。”
广扭头跑到井边提了桶水上来倒在一旁用来洗手的盆里,宴辰逸也冲了过来,按着思博的脑袋让他洗了一下满脸的血迹。
“怎么突然流鼻血了?是不是上火了啊?”宴辰逸急慌慌的跑进屋里抓了几张宣纸就跑了出来,没办法这年代又没有柔软的卫生纸,而且用来入厕的草纸实在是太粗糙,怕更伤了思博脆弱的鼻黏膜。
思博仰着头坐在凳子上,两只手高高举起,呈投降状态。
宴辰逸看了看手里的宣纸,觉得不行,还是有点儿粗糙。
“用冷水拍拍头吧,一会儿就不流了。”
思博吸吸鼻子,额头被拍了好多的凉水上去,凉飕飕的。
“辰辰,不流了。”摸了摸鼻子,没血了。
宴辰逸松了口气,不过仍是皱着眉头看他,等了会儿发现真的没有血流出来后彻底放心。
“你真是能折腾啊,刚才是不是吃了不少的党参啊?那东西能随便吃么!”
思博撅撅嘴,凑过去蹭了蹭他,“辰辰我饿了,快做饭吧。”
宴辰逸翻白眼,这家伙根本就不傻!
夹肉饼很好做,烙了饼中间切开,夹层里塞了切好的肉片,家里四个男人,宴辰逸虽说饭量不大但到底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今天这饼烙的真是不少。
“去给李大爷家送点,”拿了一旁的小盆装了几张夹肉饼,宴辰逸把盆交给思博,让他快去快回。
思博扭头就走,不过临走的时候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夹饼,鼓着腮帮子端着盆跑了。
三人把做好的夹肉饼和几样菜端进屋,刚拿了碗筷过来,思博跑回来了。
“你们先吃,我去把豆腐汤端过来。”捏了捏思博的耳垂,宴辰逸起身去了厨房。
广和宁坐在一旁,盯着桌子中间放着的叠的高高的肉夹饼吞口水。
“怎么不吃?一会儿都凉了。”宴辰逸的动作很快,把豆腐汤端回来放在桌上,拿了小碗给思博盛了一碗放在面前,“吃吧,吃完了我还有事要交你俩。”指了指广和宁。
两人对视一眼,挑眉。
有事?什么事?
一顿饭吃的四人都吃的肚子鼓鼓,广和宴辰逸还好,宁和思博就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比着吃。
吃完饭收拾了桌子,宴辰逸拿了一本账册放在桌子上对宁和广招招手,“过来算一下。”
“这什么?”广拿起来看了一眼,挑眉,“账本?”
“你能看懂?”这账本可是他新画好的表格,没想到广能看明白,看来有点天赋。
“不是太明白,不过能看懂。”广翻了翻,点点头。
宁也凑过去看了看,瞬间觉得头晕眼花。
“我一看见这些就头疼,小宴你饶了我吧。”他说话的功夫广已经开始上手拿着算盘拨来拨去,然后指出了其中的几出错处给宴辰逸看。
宴辰逸挑了下眉,笑道:“不错啊,明天你俩跟我们一起去酒楼,最近生意太好,有点儿忙不过来了,过去帮帮忙。”
“啊?我俩?”宁惊讶的看向宴辰逸,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账本,有点儿退缩。
“我不行啊,我不会算。”摆摆手,他撇嘴。
“不会算账就当个伙计,免得跟家里坐吃等死的。”思博在一旁插嘴,瞪了眼宁。
宁脸色一白,讪讪的答应了一声。
广倒是觉得挺好,要不然他俩在家里呆着也无聊,跟去酒楼还能护着点主子爷,免得被不长眼的打扰到。
“需要我们怎么做?”广看了眼账本,翻了翻。
“那倒是不清楚,明天去酒楼见了老板才知道,不过应该是帮着收收银子算算账之类的事情。”宴辰逸耸耸肩,掩着嘴打了个哈气。
思博在一旁见他面露疲惫之色,赶紧说道:“辰辰我去帮你烧水,你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叫你。”
“嗯。”宴辰逸点点头,跟他们摆摆手自己回了屋。
思博见他离开,扭脸看向广和宁,目光冰冷。
“……”宁心里一哆嗦,往后躲了躲。
广倒是没什么反应,刚才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不管知道什么,都给我闭嘴,对谁都不许说。”眯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木质桌子,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声音不大,可一下下却像是砸在了宁和广的心脏上一样,让他俩动弹不得。
两人同时吞了下口水,僵硬的点头。
不说不说,他俩现在都快没命了,怎么还敢说什么。
呜呜,主子爷好恐怖,一点都不可爱。
宴辰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鼻子,他睁开眼就见思博笑眯眯的看自己,“唔?烧好水了?”
“嗯嗯,辰辰我帮你搓背。”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大浴桶,笑的更灿烂了。
宴辰逸挑了下眉,觉得应该在家里弄个浴室比较好,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耗费好多力气。
“你洗了没?”每次思博烧水就要烧好多,他们俩一人一大锅水,这澡就算洗了。
“洗了啊,你闻闻,我用了你做的那个苹果味道的腻子。”将湿乎乎的脑袋凑过去,发梢还在滴水。
“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