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宴辰逸和二哥在说什么先不提。
思博手里提着一小桶糖块往马厩走,宁跟在他身后也提了一个木桶,装的都是红红的大枣,他还顺手抓了一把在衣服上蹭蹭塞嘴里咔吧咔吧吃了。
“主子爷,皇上是不是把消息都压下去了,那几个被他收拾的贪官好像没人知道啊。”又往嘴里塞了个脆枣,宁歪头看他,“外面的人都传临县遭了瘟疫,那些跑出来的难民也都回去了。”
“你想问什么?”思博斜眼看他,伸手也抓了两个红红的脆枣擦了擦,“哪买的枣子?挺甜啊。”
“易出去买回来的,小宴说要做醉枣,我见着多就拿了些过来喂阿黑。”
“主子爷,广和易还生气呢。”
“你这一天天怎么就闲不住呢?”将糖块倒在几匹马的食槽里,又把枣子倒进去,思博扭脸看在一旁打了水过来准备给马刷背的宁,“以前没见你这么多话啊。”
“我好奇啊,再说你每天和小宴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广和易他俩却冷嗖嗖的,我当然会关心一下。”宁挺无辜的看他,这要是环在以前他肯定不敢跟男人这么说话,现在可不一样了,男人脾气好了太多,他不知不觉就不怕了。
“就因为喝酒那么点儿事儿?”虽说听宴辰逸跟自己提过一次,但思博并没在意,不过算算日子好像冷战的时间有点儿久了。“分房睡了?”
“不清楚啊,这两天易好像回家住来着。”宁摇摇头特无奈的对他说道:“前两天易还在广那屋住来着,后来广嫌弃他闷葫芦似得就把他赶出去了,然后他就回村里了,我那天问他怎么没在酒楼里住,他说怕广看见他心烦。”眨眨眼宁抿着嘴坏笑,“我倒是觉得他是不好意思跟广道歉才跑回去的。”
思博挑了下眉顺手用梳子给阿黑尝尝的尾巴梳毛,边看他,“去叫他,前面要是不忙把广也叫来。”
宁点点头快步往大堂走去。
屋里,宴辰逸为二哥倒了第四杯茶水,见他一直喝茶水却不说话有点儿担心他一会儿会不会尿急……
“二哥若是有话就直说,弟弟要是能帮上忙的话一定会帮的。”
二哥叹了口气,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动了动,见他带着微笑的看自己只能无奈开口,“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借些银子的。”
宴辰逸没说话,表情也没变。
二哥有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脸上莫须有的汗珠,深吸口气像是做了大决定一样说道:“二哥知道你也没什么银子,可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你也不会看着大哥有事儿吧?”
“二哥,不是做弟弟的不帮忙,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宴辰逸站起身走到床头立着的衣柜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抱过来放在二哥面前,将上面的锁头打开,“这是酒楼这两个月的账本,二哥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别看我这酒楼每天都不少的客人进进出出的,可华阳县本来就不是个富裕的县城,就算卖的多也没几个银子好赚。”
二哥看了眼放在小箱子里的账本,见他拿出来递给自己,他只能硬着头皮翻了翻,上面整整齐齐记了两个多月内的账目,他就算想怀疑是假的都不行。
一来他来华阳县的事情没事先通知,二来这账本上的墨迹颜色都深浅不一,根本不可能是造假的。
将账本放下,二哥摇摇头无奈道:“小旭啊,二哥也是没办法了,你别生二哥的气。”
“二哥说的哪里话,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宴辰逸笑笑,见他将账本放回了小箱子里也没在意,伸手将箱子盖上锁好又拿回去放好,“若不是将这酒楼接手了,我这儿倒是还有些银子,可这账本二哥也看见了,是真没什么存银。”
二哥苦笑着点头,“是二哥欠考虑了。”
宴辰逸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都说二哥别跟我客气了,这又不是咱们不帮着大哥,是真没有啊,就算爹差了管家来也是没银子的,难不成还要咱们把店盘出去拿了银子给大哥去?”
二哥垂着头轻轻呼出口气,“行啊,那二哥就回去了,你没事儿的时候去二哥那看看。”
“是,过阵子不忙了就去,对了二哥,这两种点心的方法给你拿回去,”将刚刚顺手拿出来的点心方法递给二哥,宴辰逸见他傻愣愣的样子不由笑道:“这是新出的点心方子,二哥拿回去给店里的厨子看看,不难做。”
“这……”二哥不舍得将手中的单子放下,“二哥这无功不受禄啊,不要不要。”
宴辰逸倒是觉得这个便宜二哥人还凑合,起码没那么贪,不过这性子好像有点儿软啊。
摸摸下巴,他笑道:“这点心还没在我这儿卖过,当时弟弟帮着二哥了,能让二哥小赚一些,不过有句话我得说清楚,二哥咱们现在已经分家了,就算大哥有什么事儿也轮不上咱们去管,这话弟弟也就这么说了,你若是不喜欢听就当弟弟开了玩笑听听就过。”
二哥点点头,也懂他的意思。
宴辰逸见他不再说话只是垂着头想心思,他起身打开门见外面走过来的易和广,抬手叫到:“你们哪去啊?串穿完了?”
“没呢,思博叫我们去找他,宁和小五子他们还在穿,快弄好了。”广见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瞄到坐在屋里的男人,他挑挑眉努努嘴,“怎么样?”这三个字问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
宴辰逸摇摇头对他俩挥挥手,转身进了屋,“二哥这时辰也不早了,要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