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景笑而不语,乌眉些扬,听马车内那位真正至高无上的主子终是耐不住了。
“这天下莫非是黑白颠倒目无王法了,劫车的反倒变成被欺的?”
声音清越低润,若雪山中的一口冰泉,清美华丽,听在人耳朵里像是人七魂六魄被迷了进去。
眼看四周六道人影除了那摇扇子的云尘景,个个寒噤地跪了下来,甚是卑微。
两个侍从抬来一张踏脚凳,搁置在了马车边上。光是看这只凳子的材质,都知道是不凡的华丽之物,与那马车内的棋盘是一路的天价玉石打造。
白麻布鞋落在玉石面上,朴素,但难掩天生让人仰视的高贵。
白袍拂地,片土不沾的绝尘。
宛如所有敢玷污这片白的物体,都必然一个不留地消失。
这是个怎样贵如天子的人?或是说,此人本身已贵如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