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那个妾字差点吐了出来,“身子无大碍,休息便可。”
“颜尚书如此说法是不信朕了?”
她七魂六魄的记忆都回归了,有了现代的轮回,但是回归了记忆,体内的脉已经不像之前的脉,会被他摸出来的。想到当初没回归都让她哥生疑了,她是傻了才给他摸脉。
郁闷的是自己,纠结啥。直接掀开被子告诉他,我是谁。反正,自从记忆回来,她体内的易容丹可以由她自己操纵了,想变成啥就是啥。
掀开被子的手,却是直接掀起了被头,盖上了自己的脑袋:“圣上,臣,臣睡眠不足。”
静了片刻,只听他淡薄的声音说:“既然颜尚书坚持己见,朕有政务有忙,颜尚书精神好些再来找朕吧。”
听到他这话,她立马将被头掀了下来,坐起来一看,纱帐对面,床边,空空的,只剩一把空空的椅子。
他走了……
柳姑姑紧随主子走出门,突然发现龙颜探望了花夕颜之后,心情愉快了不少的样子。这令她反而有点迷糊了,问:“圣上,要不要请个太医给颜姑娘把把脉?”
“你刚没听说吗?朕要给她把脉她都不肯。”某人说着这话的调儿有点像吊儿郎当,吹凉风似的。
“这——”柳姑姑糊涂了,花夕颜拒绝不是该令龙颜不高兴,怎么龙颜好像更高兴了。
到底是关心她的,停了步,沉吟:“若是她屋里的丫鬟提起说需要请太医,马上来告诉朕。”
柳姑姑福身:“奴婢遵旨。”
永宁殿里,宮相如与几个大臣,为内阁的几个大学生,全部在接到急召之后聚集到了这里。胡太后的突然暴毙,对朝廷来说,绝对属于个大事。
张明先是有听说了些小道消息,小声问起了宮相如:“宫大人,据闻太后的病最后是您确诊的,说是太后娘娘是中了天咒去世的?”
“是不是天咒,在下不敢肯定。”宮相如谨慎作答,“有关天咒的记载可以见于史书,然而,已经有许多年没人见过,在下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能随意下这个结论。”
眼角扫了扫宮相如那副清冷的长脸,张明先想,记得刚还有人说,说宫皇后一样是中天咒死的,这宮相如居然一点都不为所动,到底这宫家人,该叫做廉洁,还是叫做无情。回头接上对方的话说:“宫大人您这话是没错的。要真正确定是不是天咒,除非找到施法的相关证据,将罪犯抓起来让其供认作案的事实。但是,太后乃尊贵之身,有谁敢诅咒太后呢?”
宮相如对此轻轻咳了声嗓子:“张大人,不怪在下提醒您一句。说太后娘娘中邪的王太医,还在永寿宫门口跪着。有王太医的前车之鉴,在下绝对没有这个胆子敢在圣上面前说太后是中邪。天咒不过是圣上自己念的,至于说太后得的是天咒这话,圣上自己也绝对没有承认过。”
张明先闻言,两眼一瞪,猛然收住声音。说天咒是何物,算不算是中邪的一种,不好说。但是,皇上此举是表明了,家丑不能外扬。哪怕黎子墨自己本人,都以为天咒的可能性最大。
“感谢宫大人提醒!”张明先拱手谢道,差点要在皇帝来到之后铸成大错。
宮相如小心回了礼:“张太傅客气。”
过了会儿,黎子墨走了进来,几位大臣垂首。
轻轻拂过龙袍,转身坐到龙椅上,叹:“诸位爱卿,尔等都知道了太后薨逝的消息。朕召各位来,是想与各位协商,该如何给太后办这个丧礼。”
几位大学士,包括张明先在内,眼神一番交流,之后由张明先走出来,回答:“圣上,依照我朝风俗,太后薨逝,圣上要辍朝五日,素服,在此期间,一切国家对外事务停止。若圣上想大赦天下,借以告慰太后之灵,对天下百姓表达太后仁慈之心,都是可以的。”
黎子墨听完他这话,似乎对他最后一句最有感触,说:“当年,先帝,以及朕的皇后去世,各是朕大赦了天下吗?”
张明先略作沉思,答:“回圣上,臣等记得,先帝驾崩大赦天下,是惯例。皇后去世时,倒是没有。”
那时候没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刚打完仗,国情都不安稳。大赦是必须有前提条件的,因此把一些不该放的犯人放出来,对本就不安定的国内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胡太后的好话,张明先又进言:“圣上,国丧这事儿办不办,怎么办,都是要看情况的。若国情不允许,圣上可以决定秘而不发。”
“这其中的厉害,朕清楚。当初先帝有交代过朕,如果时局不稳,先帝也想秘而不发自己的丧事。先帝为帝期间深受子民厚爱,所以,先帝驾崩时,举国百姓深切哀悼,并没有让先帝担心的事儿发生。因此,朕大赦了天下。皇后去世那会儿,由于与大宛交战,一段日子,朕都将皇后的丧事秘而不发。等皇后的陵墓建好后,朕亲自送皇后最后一程,国丧是草草了事。太后今儿去世,国内虽然是太平,然而,一切歌舞升平背后,朕以为,太后这个过世,过于突然,若昭告天下,唯恐民心不稳。”
众臣早已察觉他不想给胡太后办国丧,所以对他这番话语都不奇怪,纷纷表态赞同。
对于众臣的表态,黎子墨眯了眯眸子像是深感满意的模样,道:“相信太后地下之灵,定是能理解朕和众臣的一片苦心。太后的陵墓早就安排好在先帝的身边。不过,先帝的墓上次朕去探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