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感觉怎么样?”凌风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停止输入,抹抹头上的汗水,瞧着沈穆舒服的眯着眼睛,以及明显生命迹象越发的活跃后,心里也是颇为欣慰,将沈穆鼻子上的氧气罩给摘了,“你呼吸一下,看看怎么样”凌风除了出生之时给母亲输入过先天之气,输的还是迷迷瞪瞪的不知具体事项,这还是第一次具体的给某个人输入呢!
“我觉得很好,从没有这么好过。”沈穆觉得神清气爽,这就是健康的感觉吗?他左手手上打着点滴,右手一撑便坐了起来,只是许久不动的身子骨还觉得有点僵硬,他动动手脚,抬头看着略带疲惫的凌风,有点担忧:“你没事吧?!”
“我没事。”凌风顿了顿又道:“你现在只是暂时觉得不错,而且只能支撑一段时间,要想完全康复那得好几年才可以。”
“能康复吗?”沈穆满含希冀的望着凌风,他病了太久了,甚至以为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也许连今年的雪也看不到了。
“要是你能好好配合那就会有很大的把握,而且说不准你还会长命百岁呢!”凌风看着眼前消瘦的小男孩这样生动的表情,不再是病恹恹的沉闷感,也颇为欣喜。只是,凌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十岁小男孩的身体,在一个小男孩脸色表现出一个长辈才有的欣慰,让沈穆既是感激又是心里暗暗发笑。
沈穆虽然一直生病,但是心里年龄却比一般孩子更为成熟,因为生病,每天只要身体好一点都会认真赶功课,除此之外还看许多的名人名著,历史书籍,学习外语,生活也是很充实的,再加上家里的氛围,虽然对于他多加怜爱,但是更多的心理方面的教育,鼓励他自立自强,所以说,沈穆远远不是表面上一副消瘦可怜的模样。
瞧着凌风小大人的模样,沈穆心里很是喜欢,他知道自己这幅弱不经风的样子应该很能触动凌风的同情心,于是他半低着头轻声细语道:“谢谢你救了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不要这么想,好了,我帮你先把针头拔了,等会周阿姨把出院手续一办你就可以出院了。”凌风动作麻利的便将沈穆点滴针头拔了下来,“你先再躺躺,我师傅跟你父亲在外面,待会儿就会进来了。”
忽然又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呢,难为这个沈穆没有问起,想了想,估计是因为一直没有出过门被家里人精心呵护的原因吧,都没有意识到人心险恶,凌风想了想,以后一定要加强沈穆对社会人心的了解程度,不然走到社会可是要吃亏的!
“我叫凌风,hj省人士,我是道教弟子,我师傅是无名道长。”凌风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后,又把沈穆给按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无名道长?”沈穆惊讶了:“是救过我爷爷的无名道长吗?”
“是的。”凌风道,“你现在不要多问,这两天你要好好的养精蓄锐,这也好为你这两天进行扎针调理。”
沈穆听话的没有多问,又抬头看着凌风,怯怯的道:“你能陪我躺会吗?就我一个人,这床也很大,你也休息一下吧!”
“这...”凌风犹豫了,又看着可怜兮兮的沈穆,只得妥协,反正都是男孩,也没有什么,再说了,刚耗费了一些元气,身体正敢疲乏,于是和衣拉开了被子,躺到了沈穆的被窝里。
沈穆心里暗喜,面上不显,却悄悄的朝着凌风这边靠了靠,闻着凌风身上带着的肥皂味,只觉得再昂贵的香水也比不过这简单的廉价肥皂味,只是闻着就让他心里跳跃。
“挤吗?”凌风回头,看着朝着自己靠近的沈穆,干脆又往边上靠了靠:“这样怎么样?”
“不挤了,你再往我这里睡点吧,小心掉下去。”沈穆心下懊恼了一秒,面上却关切体贴的招呼。
“没事儿,好了赶紧休息吧!”凌风查看了沈穆的被子盖好了后,倒头就睡。
沈穆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后,听着身边凌风发出悠长的呼吸声,他悄悄的握住了凌风的手,心满意足的睡了。
年幼的沈穆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心思不对,他没有朋友,除了家里人,最多的都是哥哥姐姐,陌生的同龄人很少见,而凌风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朝着他伸手的人,也是第一个带给他生的希望的人,这样的人,他现在不能放手。
“无论你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的,我都要谢谢你!”沈穆现在哪有那副怯怯的样子?沉稳平静,眼神黝黑深远。
夕阳的金光打在房间内,沈穆躺在凌风身边,挨得紧紧的再次沉睡。
沈宅里,老爷子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惊讶的差点把电话给扔了,激动的颤着胡子对着电话筒直叮嘱:“把道长给我照顾好,等我来,我要亲自接无名道长回家!”
挂了电话,对着保姆喊道:“赶紧的,把我最喜欢的那件衣服给我找出来,我要穿着他去见我的恩人!”
保姆诧异,这老爷子最喜欢的那套衣服可是轻易不会穿的,听说这件衣服是开国主席亲自找人做的送给老爷子的礼物呢,虽然说样式什么的已经不时髦了,但是就这衣服的意义也让老爷子视若珍宝,怎么现在会这般隆重?但是保姆深知老爷子的脾气,将衣服翻了出来,崭崭新新的,老爷子将衣服接过,细心的将衣服摩挲了一遍,然后郑重的穿上,镜子里的人白发苍苍,再也不复当年的年轻少年了,还记得主席跟父亲一起下棋,抚摸自己脑袋的样子,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