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声的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方曾打死人了,我的胸口啊,疼的受不住了。弟弟,你赶紧去报官,就说有人在乡下恃强凌弱,还得要把我打死,要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说着就捂着胸口,一副起不来身的样子。
刘旺也马上说道:“哥,你没事吧,方曾你把我哥给打成这个样子,你得给我哥治。不然,我马上就去报官,让官老爷看看,你这是伤人性命,不仅要被打板子,弄不好还得流放。赶紧送我哥去医馆,不然,你马上就跟我去见官。”说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刘家兄弟在刘家村武力值也就一般般,可他们懂得那些胆小怕事人的心理。乡下的庄稼汉都不愿意见官,有道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再说,大家都说乡里乡亲的,真要见了官,这可是丢大人了。
所以,他哥要是打不过别人,就用受伤见官唬人,然后,一般人家都不愿意多事,再多多少少的给他们些钱就算了。他们也有眼色,也不会逼着他人狗急跳墙的。
方曾听着却是笑了,本来站在旁边的,这下听着直接上去,一步步的走上刘兴。刘兴捂着胸口,就发现方曾的自己上方,他本能的感到害怕,虚张声势的说道:“怎么,你想干什么?你不怕见官?”说到这个,他好像又有了些底气。
方曾没有说废话,举起拳头边打向刘兴,刘旺看了都要赶紧上前帮忙,被林正和其他的人抱着,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方曾狠狠的在自己哥哥身上出拳头,一拳一拳的,看着刘旺心惊胆战。
刘兴早就求饶了,对着方曾哀求道:“哎呦!别打了,别打了!方兄弟,我有眼无珠,惹错了人,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别打了!”说着话的同时也还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方曾别看是干猎户的,可他早些年也是个能打架的,不然也救不了陈掌柜。他下手看着狠,其实不会伤了刘兴的性命的。所以,他听见刘兴的话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说道:“你不说我把你打坏了吗?我既然担了这恶名,可不能白担啊。等我把你另一条腿打折了,到时候咱们再去见官,我无所谓。你家先动了我家的苗,真要说起来咱彼此彼此,把你打残了,我打不了卖了这水田送你去医馆。但以后,你家就别再想种稻子,老子有的是时辰来出出气。”
刘旺看着自己哥哥被打的哇哇直叫,他挣扎却无济于事,只好对着方曾说好话:“方家兄弟,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我哥,我们再说行吗。”
“放屁,你们先干的好事,这个时候求饶了。这太阳可不是为着你们转的,你们说开始了就开始,你们说停了就停了。告诉你,这事情现在由我说了算,我现在就不打算要这地了,也得把你们这两个杂碎收拾了。”方曾眼睛睁的大大的说道。
刘兴被打的实在是受不住了,知道自己惹了硬茬子,这回老老实实的说道:“方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哎呦!你别打了,你说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个有眼无珠的吧。”
方曾手下收了力气,对着刘兴说道:“早这么乖,不就不用受这么多打了。我告诉你,这地我在刘家村种着,这要是再出现什么状况,我不管是别人家还是你们干的,我只找你们。把你们兄弟打折了腿,大不了就卖几亩地给你们送个医馆呗。以后,你给我老实些,再想着给我使坏,想想今天的这顿打,我可告诉你这只是个警告,动真格的起来,你少了半条命可就别怨老子心狠手辣了。还有,你拔了我多少的秧苗就给我种上,不然,下次我直接带人去你家,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方曾说这话时,全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狠厉,吓得刘兴连忙点头,保证道:“方家兄弟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动你家的地了。求你这次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说着就差点给方曾作揖了。
方曾这才松开了刘兴,刘旺也被松开了,赶紧上前扶着他哥。
方曾看着刘兴鼻青脸肿的,心中稍稍解气了些,语带不屑的说道:“你今天要是不服气,大可去林家村找我,不管走私走公,老子等着你。”
对着林正他们大喊一声:“兄弟们,走,咱们去镇上喝酒去。”
林正几个高高兴兴的跟着走了。
方致远也想带着刘庄去的,可刘庄面子薄,死活不愿意。方致远想着自己也不喜欢和大人们一起应酬,干脆在方曾耳边说了话,就留在了刘庄家吃饭。
刘阿么见方致远和刘庄一道回来,明白是事情解决了。看着方致远眉间没有郁气,知道不是他们舅甥吃了亏,反之,刘兴兄弟看来是吃了苦头。这么一想,对着方致远,刘阿么更满意了,心里盘算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准备做来招待方致远。
刘庄想去给他嬷嬷帮忙下厨,却被他嬷嬷赶了出来,让他好好招待方致远。在刘嬷嬷看来,方致远虽然小,可和刘庄玩的来,家里上无爹么,家有薄产,这样的人家,要是他家阿庄嫁过去那可就享福了。
最重要的是,依着他的眼光看,这方致远待着他家阿庄好,这点是比什么都强。哥儿不就图给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