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圆环似乎就像一个项圈,始终在提醒着顾千树不要做出逾越的举动。
顾千树不够聪明,却还是不算太傻,他一路上都在观察走过自己走过的道路,企图将楚家大概的格局印入脑海。
“楚家是个阵。”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地藏开口介绍道:“这些道路每隔几个时辰便会产生变化,若是不知情的人闯进来了,多半是有去无回。”
“……”这是说给他听的吧,这绝壁是说给他听多次吧?!顾千树在心中暗暗的咆哮道,但他并没有将楚地藏这话当做耳旁风。
若是楚天惶来说出这几句话,顾千树恐怕会当做空气无视掉,甚至还会觉的是楚天惶故意在吓他。不过这话由楚地藏说出来,真实性便增加了好几分,让顾千树也不由的开始考虑起了其他法子。
也许是许久不走路了,顾千树才走了半个时辰就有些小喘,他没了内力,又大病了一场,还要应付楚地藏和楚天惶索求无度的欲丨望,身体是有些虚了。
楚地藏从来都很十分善解人意,见到这样的情况,直接将顾千树抱了起来。
“……放开。”比在室内抱着,顾千树十分不想自己这幅模样被其他人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薄红,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楚地藏!”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的。”楚地藏不愧是伺候了顾千树二十多年的仆人,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我已经吩咐他们下去休息了。”
那个楚地藏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平日里活动在楚家的仆从们。
“……”顾千树知道自己挣扎无用,况且也的确是有些累了,于是只好妥协的任由楚地藏将他抱着。
而之后顾千树便发现,这样的选择显然是明智的。
楚家占地极大,就是以楚地藏的脚程也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既然这么远,为什么不坐马车呢,顾千树抿着嘴唇想到。
“外面天气好。”楚地藏忽的开口道:“你又许久没有出来走走了,这事情最好别让哥哥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该恼了。”
按照楚天惶的说法,顾千树就是需要被关起来,关一天不服,就关一个月,关一个月不服,就关一年,直到将顾千树身上的棱角磨的干净,才能让他彻底满意。
但是楚地藏想要的结果,显然是和楚天惶不一样的,他想要的是如同往常般的尊上,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偶。
“只有木偶才不会离开你啊。”楚天惶这样嘲笑着楚地藏的痴想:“你以为就凭你能留得下他么?顾麟堂是个什么角色,你难道不清楚?”
顾家人,都是冷血冷情的怪物,指望着他们动情,得到的只会是一次次扇在脸上的巴掌!
“到了,尊上。”终于到达了祝清泽的住所,楚地藏将顾千树放到了地上,而他则是上前一步,敲响了祝清泽的门。
“谁啊。”祝清泽的声音响起:“进来。”
“……”这家伙似乎过的不错啊,顾千树听着祝清泽懒洋洋的声音,心里嘀咕道。
祝清泽坐在屋子里,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盘棋,显然是敢和人对弈,正在心情愉快的复盘。
“……”顾千树见到这个样子的祝清泽,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嫉妒。
“麟堂!你怎么来了!”祝清泽一抬手,看到了顾千树和楚地藏,他的眼睛倒是挺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套在顾千树脖子上的那个金环。
“来看看你。”顾千树走进了屋子里。
“你们聊吧,我就在外面。”楚地藏居然没有跟进来,还十分体贴道:“半个时辰的时间,好好把握吧。”
“你没事吧。”祝清泽问出这句话时的语气是干涩的,他当然知道顾千树不会没事,可是却又完全没有办法帮助自己的好友。
被关在这里,祝清泽可以选择有气节的自杀,但是他大仇未报,又怎么愿意继续任由那两个魔鬼继续畅快的活着!
“无事。”顾千树只是摇了摇头。
“……”虽然顾千树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抹掉的,比如顾千树已经微微产生了变化的气质,祝清泽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沉默不语的好友,觉的自己心中有火焰在燃烧:“你……”
“殷醉墨如何?”顾千树有些担心穿越女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她?”祝清泽一脸疑惑:“没事吧,她身上又没有什么楚天惶想要的东西。”
“……”是了,楚天惶并不知道殷醉墨的特殊之处,但是这也并不安全,万一楚天惶对殷醉墨用了药,顾千树想到这里,继续道:“他对你用药了么。”
“这倒是没有。”祝清泽叹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用药他也别想问出什么来。”
听到这里,顾千树总算是放心了,既然楚天惶都没有对祝清泽用药,那么就应该不会对殷醉墨用药了,而自己的秘密……也似乎保住了。
“你……不要勉强自己。”祝清泽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劝劝自己的好友:“过刚易折,偶尔受挫,也是一种磨砺。”
这样惨白的安慰语,能起到多少作用呢,祝清泽实在是不知道。
一个时辰并不长,顾千树不喜说话,便成了祝清泽一个人唠嗑的场景,他说,钟沂源经常来陪他下棋,这个园子里有很多珍惜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