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文臣与武将皆不合,其中原因重重,最主要的的还是文臣看不惯武将的粗犷,目不识丁,说话难听,而武将则是看不惯文臣的装腔作势,屁大事也能借题发挥,吵起架来不带脏字,骂得你脸红脖子粗,一句反驳不上来。
要说大周朝也怪了,朝堂上的林相爷,与贺将军竟是挚友。
说起二人,可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林相爷名为孝民,乃是一介妾侍所生,却因才华出众,中了状元得到皇上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短短的十年便登上权力顶端,官拜右相。放在现代妥妥的屌丝逆袭,走上人生的巅峰。
而贺将军就更是不得不说一嘴,他乃是镇北将军贺广之子,早些年曾助当今圣上登上皇位有从龙之功,后抗击匈奴更是保家卫国,其父贺广贺老将军也是战死沙场,令人叹惋。
如今他虽回到京都,但西北军依旧在他手中,皇上对他信赖有加,封他为护国将军。
可这样的两个人是如何成为‘挚友’的呢?两人的是非恩怨,爱恨情仇听小生细细道来……
这日林孝民刚下朝,走出宣直门,后面有人叫他:“林相爷,等等我。”
林孝民停着步转身一看,原来是蒋泰,这蒋泰也算是子承父业,自打蒋伯仲辞官后,他便被皇上提拔上来,去年补了左相的空缺。曾经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如今越长越歪,大有长成他爹的怂样。连他爹遇事和稀泥的本事也学的添一做二更上一层楼。
蒋泰擦擦汗跑到他身边辑手道:“林相,今日在下在问香楼订了位置,可赏脸一同去聚聚?”
林孝民心中嘀咕:这老油条请自己吃饭?恐怕没什么好事。
“这……蒋大人。”林孝民拱拱手刚要拒绝。
“去,为何不去?”贺子翔从后走过来,胳膊搭在林孝民的肩上,两眼带笑。“蒋大人请客自然要求喝一杯啊。”
蒋泰一见他顿时熄了声,谄笑道:“那贺将军也一道来吧。”说完匆匆离开。
林孝民回头看了一眼他道:“怎么,今日这么闲,没与江尚书一同去逛万花楼?”
“……”
贺子翔心咯噔一声心道:孝民怎么知道自己去了万花楼?江余元这狗崽子出卖自己了?“这……真是江大人请我喝酒才去的,而且我什么都没干!”
林孝民冷哼一声道:“你做了什么与我有何关系。”说完起身离开。
贺子翔揉揉脑袋这江余元给出的什么破主意,说什么去万花楼不小心让林孝民知晓,林相肯定会很难过,然后为了不让你去那地方,必定会舍身……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贺子翔似乎忽略了林孝民是男子,在朝堂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儿女情长或许会影响他的情绪,但却不会影响他的做法。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贺子翔落寞的叹了口气,自打他从五年前西北征战归来后,两人再也回不到在学府时的感觉,曾经那个羞涩的小男孩早已经变成在朝堂上跺跺脚都有让人颤抖的人物。
有时候时间真的很无情,把两人最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磨掉,让人无从怀念。
林孝民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见贺子翔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胸口微微有些疼痛。
“老爷,直接回去吗?”
林孝民:“去问香楼。”
马车“嗒嗒嗒”不一会就来到了问香楼,此时正值中秋,问香楼的螃蟹算是一绝,蒋泰早早在二楼定好位置,林孝民刚走进去,便有小二引他去了楼上。
“林相爷,来,快进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跟仲昕陆大人先吃起来了。”
林孝民走进了环顾了一下,都是熟人,笑着拱拱手,在空位坐了下来。
旁边备菜的小厮马上给他添了碗筷,又为他斟了杯酒。林孝民手指在桌案上敲动,见酒杯满了,挥手让小厮下去候着。
“今日蒋大人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蒋泰和闻仲昕相视一眼笑道:“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吃饭了?马上就要到中秋,快到皇上的生辰了,一晃都过去十年了。”
林孝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叹气道:“是啊,十年了,十年前区区是个在学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
蒋泰隔空敬了敬他饮下一杯道:“你一说此,我便想起你二哥孝泽,想当初我仲昕还有他算是知己,如今他倒是会享受,去了十二王爷的封地,每年回京一次,悠闲的很。”
林孝民低头浅笑:“二哥的确命好。”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干了,顿时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其实蒋泰此行叫他来的目的,他心中早就有数了,皇上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虽然身体还算康健,但还是早立下储君的好,千万别重蹈上次的覆辙。
皇上有四个皇子,除去年纪还小的两个,剩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些……说好听点的叫平庸,说难听点的,这俩皇子有点呆。不光是办事呆,连说话都有些傻乎乎的,平日里皇上吩咐了他们的事,就没有一件能办的像样的。如果搁在现代就好解释了,因为两个皇子的娘跟皇上两人是表兄妹,近亲结婚,孩子智商有点问题……
如今大臣都在愁,到底是立哪个皇子好?大皇子和二皇子皆不太如意,三皇子和四皇子年纪太小,刚牙牙学语,等他们能主事的时候,就怕皇上已经升天了。当然这话他们不敢说。
皇上当然明白这些,心中也是发愁,其实当年他并没想坐上这个位置,谁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