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有点不舒服了。充满侵略性和强迫性的性/爱让兰斯觉得这样的克拉克有点陌生,可也有点刺激,克拉克在揉搓他的□,就算他有点累,但该有的反应还是稍微的开始表现出来。兰斯懒懒的也不想动,迟钝地思考着要不要继续拒绝这场求/欢。没有开灯,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甚至有种压自己身上的人不是克拉克的错觉。这让他难以遏制住心底抗拒的情绪,他想着再试一下,毕竟是快戳章认证的爱人他应当配合,于是最后一次拒绝说,想着克拉克要是真的很有兴致的话,也就陪陪他,“我还是比较想睡觉……”克拉克扣住他手腕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兰斯的手腕骨被什么磕了一下,疼的他吸了一口凉气,“克拉克的戒指,硌到我的手腕了。”
克拉克的动作骤然僵住,兰斯感觉到克拉克握着自己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好像还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兰斯担心地问,他刚想坐起来,克拉克扣住自己的手又用了些力气。
只是克拉克停了下来,在黑暗里缄默了一会儿,吻了吻兰斯的嘴角,“好吧,既然你这么累,那就算了,我们睡觉吧……”
兰斯感觉到一滴冰冷的汗珠坠落掉在自己的额头上:“……”
克拉克像是检讨地说,“我觉得你说的很多,我是太心急了。你那么矜持保守,我不该总是逼你,但是躺在你身边我会忍不住的……我去隔壁房间睡。”说完,就干脆地离开了兰斯的床,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我就在隔壁,有什么情况我也能马上发现的。”
兰斯:“……”
门咔的一声被轻轻关上,兰斯从床上坐起来,窗户只关上半扇,一阵夜风呼的吹进来,柞蚕丝绸窗帘被吹得翻飞起来,哗啦啦响。
兰斯爬起来去把窗户关上,窗帘平静下来,只是狂风从窗外擦过的声音却仿佛更响,像是有一只夜枭徘徊在他的外面,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窗而入。他蜷了蜷身子,抚摸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克拉克走进客房,没有开灯,任由黑暗无声地包围住自己。
他在冰冷的床上坐下,床垫往下一陷,一声充满挣扎的叹气声在阒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不必开灯看,克拉克摸索着触碰到小拇指上那枚嵌着红氪石的戒指,费力地拔了出来,拔/出时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将一棵连根扎在自己身体里的树拔/出。
此时此刻是他戴上红氪石戒指以后难得的意识清晰的时候,戴上戒指以后的他就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甚至有时候会失去一段记忆,他变的容易发怒、容易嫉妒、总是心怀不满、充满野心,总想要展示自己的力量和能力,包括对兰斯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而且每过一段时间,使用红氪石产生的副作用都会让他疼的像是被人用锯子从身体深处一下子锯开。就像刚才那样,疼的让人浑身战栗。
他不想表现的那么有攻击性,尽管在戴上红氪石之后他已经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每每理智快要出现的时候,总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不停地响起,嘲讽着,指挥着,像是另一个自己。有几回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被完全排开,是在看着另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和兰斯说话,甚至求婚的那时候都是。
他明明没有打算那个时候就求婚,那个克拉克在那时候求婚只是为了掩饰另一只手上戴着的氪石戒指。晚上回来他也并不像强迫疲惫的兰斯,可那个克拉克却充满yù_wàng只想满足自己。
克拉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又想了想,他更舍不得戴上红氪石之后得来的力量。再想想,虽然之前那些事按照本来的自己并不会做的那么直接,可做的直接点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兰斯答应了自己的求婚,不是吗。
黑暗沉默了很久,克拉克看着安静卧在他手心那枚红氪石戒指,手心慢慢地沁出薄薄的汗里。
他捏着那枚戒指搓了几圈,然后还是把戒指套上了小拇指。澎湃的力量像是洪汐般冲刷着他的血脉,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有种神明般无所不能的感觉。
是的,他需要力量,只有有了足够的力量,才有真正的话语权,不管要侵入他保护领土的是谁,他都不所畏惧。只是他想要保护重要的人就得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他在努力控制住局面。
更何况……戴上红氪石戒指的感觉并不坏。
这让他感觉到了似乎是被叫做自由的东西。
倏忽而现的理智将克拉克的意识拉回来一点,他在心底发誓,等到兰斯安全了,等他安全了,自己一定把戒指给摘掉。
一天后。
这天没课,他们就待在公寓里休息,克拉克和之前一样自告奋勇地抢了伙夫的任务,兰斯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发呆等投喂,门铃声响了起来,兰斯开门接了一个快递,不是自己的,那肯定是克拉克的。
“你的包裹,克拉克!是什么?”
克拉克解下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当着兰斯的面拆了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黑色的礼服。
兰斯愣了,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清晰的人影,是他在北极时做过的那个梦里,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冷酷无情的克拉克,怔怔地问,“……你怎么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