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好兴致啊。”邵诗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钟鸣哼哼,“我没想到你还有偷窥的癖好。”
“我也没想到你们竟在此幽会,真不愧是宋家的主母,不怕遭人口舌。”邵诗容嘲讽的是苏子墨,钟鸣脸皮厚如城墙,才不怕被人笑话。
虽然她跟钟鸣是两情相悦,到底是宋俊杰的妻妾,这段感情根本就不容世俗,苏子墨若是还能坦然自若,岂不是连最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了,苏子墨垂着眼帘,对钟鸣道:“我先回房了。”
钟鸣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这才怒对邵诗容,“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邵诗容气走了苏子墨,心里也没觉多痛快,虽然她早知道钟鸣和苏子墨破了禁忌,但是让她亲眼看到两人拥吻在一起时,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钟鸣脸上忘情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钟鸣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个样子,而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她跟钟鸣青梅竹马,钟鸣心里多少有她,只是钟鸣太骄傲口是心非罢了,她知道,恐怕这辈子她都走不进钟鸣心里了,顿感悲凉。
钟鸣见她竟没有反唇相讥有些意外,“你不说话,看来是承认了。”
邵诗容道:“在你眼里,我是永远都比不上你的墨姐姐。”
“那是自然。”
邵诗容心灰意冷,“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钟鸣更惊讶了,差点没伸手探她的额头是否发热,“你终于想通了?”
邵诗容用鼻子出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是那种死缠烂打不要脸的人么?”
之前一直缠着她不放还真有点像,难得邵诗容想通了,钟鸣也就没再跟她抬杠,笑道:“如果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相处,会更自在一些。”
邵诗容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跟钟鸣只能是吵吵闹闹的玩伴,钟鸣在苏子墨跟前是绵羊,温顺的不得了,在她跟前却是刺猬,半点不容近身,说不出此生不想见的话,只放下狠话,“钟鸣,你等着吧,我定会找一个比你强百倍强千倍的人,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钟鸣心里不以为然,这世上除了苏子墨谁还能强过她百倍千倍,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人家也不一定就喜欢女人,却笑着说:“那我就等着瞧了。”
想要找一个比钟鸣更好的人,仓桐镇是不可能了,就那么大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她几乎都认识,邵诗容决定就在京城里找,天子脚下人杰地灵,像苏子墨这样的大家闺秀肯定一抓一大把,哪个不比不学无术的钟鸣强,顿时信心百倍,“钟鸣,不若我们打个赌吧。”
钟鸣看她突然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赌什么?”
“就赌我能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红颜知己。”
钟鸣心道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比?再说以什么为标准,比相貌?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心里喜欢,就算满脸麻子,也一样觉得美若天仙,比身家?这倒不好说,前世双亲亡故,她变卖家产,银子虽不少,现在想来还是被族里的那些所谓长辈给坑了,爹爹的家产绝不止那些,今世爹爹健在,她也无须变卖良田店铺寄居宋家,供表哥无度挥霍,总归不缺银子就是了,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都不缺银子吧,若是比肚子里的墨水儿,不说旁人,就是苏子墨的贴身丫鬟清儿都比她强,比女红,知书知画也都是好手,邵诗容不可能喜欢她们,钟鸣想归想,只要邵诗容觉得比她好就比她好,道:“打赌总有个期限吧,一年还是两年,时间太长,就无意义了。”
邵诗容道:“一个月。”
一个月?!邵诗容果然不是真喜欢她……钟鸣道:“好,一个月便一个月,赌注呢?”
邵诗容一时倒是没想到,思索片刻道:“我若赢了,你便把你跟苏姐姐的事公布于众,我若输了,这辈子都听你使唤,你叫我朝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这个赌注倒是狠,钟鸣却发觉其中漏洞,“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是真喜欢还是随意找个人搪塞。”
邵诗容一咬牙,“若是做了你跟苏姐姐做的事,该是不会错了吧!”
钟鸣知道她说的是床帏之事,没想到邵诗容如此较真,说实话她还真不相信邵诗容在一个月之内能找到情投意合且甘愿同床共枕的人,其实无论输赢,她都不吃亏,邵诗容要赌,她便陪着玩玩吧,伸出手,“击掌为约。”
邵诗容其实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才能彻底断了对钟鸣的痴心妄想,没有丝毫犹豫,跟钟鸣三击掌。
*
“墨姐姐,方才我跟邵诗容打了个赌。”钟鸣一回院子,就兴冲冲将打赌之事告诉了苏子墨。
苏子墨兴致不高,钟鸣最喜欢打赌,这次又不知道赌了什么,淡淡道:“哦,说来听听。”
当钟鸣说出跟邵诗容的赌约之后,苏子墨吓一大跳,“你们也太胡闹了,竟然拿这种事打赌。”
钟鸣以为她担心她们的事被公布于众,笑道:“放心吧,邵诗容必输无疑,才一个月,哪那么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还要以身相许。”
苏子墨也觉有理,忽道:“邵诗容对你痴心一片,她该不会用这种法子留在你身边吧?”
钟鸣傻眼,她倒是没想到这点,跟着摇头,“邵诗容心高气傲,她才不会甘愿屈人之下。”
苏子墨认识邵诗容时间不长,对她的性子倒也有几分了解,邵诗容的确好强,她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