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张脸气成紫茄色的夏康贵,后面紧跟着余氏,菲儿大姑,小姑,高氏等人。
夏康贵一走进来,就朝枝儿冲了过去,冲到面前,一把拽住枝儿的手,恶声恶气的问:“死丫头,你说看到你四妗子在外面会男人,你今儿跟我说清楚,她在哪里会的男人,当时说了些什么,那男人是谁,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要敢说谎,我打断你的腿。”
枝儿平时再泼辣,不过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开始也没有心理准备,这被夏康贵揪着,当时被吓得呆了呆,反应过来之后,她扭了扭身子,皱着眉头说:“四舅,你放开我。”
夏康贵好似是气红了眼,他听了枝儿的话后,不但没放开手,抓着枝儿的手臂还越来越紧,神色也开始有些狰狞的大声吼到:“干啥要放开你,你这样不能说话么,你既然敢对着你姥她们嚼舌头根子,咋在这里就不敢说了,你快些答我头先问你的事情,要再不说,今儿我非弄死你。”
余氏看着夏康贵的样子,一脸不屑的哼了声:“老四,你要弄死谁呢,这明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不敢去找你媳妇算账,来找我枝儿算的什么账呢,而且这事情又不只是枝儿一人看到了,另外也有人看到的,咋就找枝儿一个人,是算准枝儿年纪小,不敢指出来么?”
嗬,余氏这话说的,夏菲儿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证实她说的高花香偷人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在为枝儿解围,或者说是在挑拨夏康贵去针对夏铜柱,因为出了枝儿,另外看到此事的人就是夏铜柱了,总之夏菲儿觉着像余氏这种人的心思,她真是完全没办法了解。
不管余氏是哪种心思,她算是非常成功的怂动了夏康贵对夏铜柱的注意,夏康贵一手拖着枝儿,脚步一边往夏铜柱的方向移动。想去抓夏铜柱。
夏铜柱怎么说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肯定不像枝儿那般容易就被夏康贵抓住,夏铜柱伸出手挡住夏康贵伸过来的手,语气淡淡的说了声:“四叔,我想我们看到的事情,刚你们在那里闹了这么久。应当已经闹的差不多了吧,如果我们真是说谎,也不会闹得这么大,你心里应当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人都不会乱说,既然说的出来,自然就是真的。这还有什么好问的么?”
夏康贵听罢,脸色变了变。片刻之后,刚拽住枝儿的手松了松,但仍是恶狠狠的看着铜柱说:“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你四婶子在外头有男人,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咋都不会相信,你四婶那人我知道的。”
夏铜柱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嗬,四婶那人你知不知道。和我们没关系,你要证据倒是也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这过来我们家里,到底是想干什么,是真的想知道四婶子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告诉你其实你没被人戴绿帽子?”
“或者这样说吧,你有没有弄清楚这事情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你要知道,四婶肚里的孩子可不是我和枝儿弄掉的,你这次回来不是首先应当找让四婶子小产的人算账么,别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容后再说呢?”
夏菲儿听了夏铜柱的话,嘴角翘了起来,夏铜柱这厮还真是睚眦必报,刚余氏想让夏康贵来针对他,他也看出来了,这没说两句话,就把事情给绕回到余氏身上去了,看来这人一长见识,还是会进步的,以前的夏铜柱虽然也聪明,但是说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说不过就知道来蛮的,如今却知道用心计了。
果然,夏铜柱的话一说完,夏康贵立马放开了枝儿,也不再和夏铜柱多说,他冲向余氏,眼神狠厉的看着余氏说:“铜柱说的对,我不管你说的啥我家媳妇偷人,我家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总之是你弄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咱们先说清楚这个事情,其他的我会回去问我媳妇,到时候我们两口子关上门自己解决。”
刚夏菲儿还真是没猜错,余氏刚说的那番话,其实就是想转移夏康贵的注意力,她想着让夏康贵去针对夏铜柱,要是夏铜柱承认他说过高花香偷人的事情,那夏康贵肯定会让夏铜柱说证据。
依她头先在这里听到的,她知道夏铜柱是拿不出证据的,那么夏康贵肯定会把气撒到夏铜柱身上,那到时她指不定可以逃过一劫,再不济,她还考虑到头先说的赔钱的事情,万一夏康贵想着要人赔钱,那和夏铜柱闹翻了,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算到夏铜柱身上,说不好会让夏铜柱家里赔钱,铜柱家里又不缺钱,开始富贵还同意出钱了,只要把钱的事情解决了,那到时候就没她什么事情了,最多不过吵几句,她反正也不怕吵。
但是她万没想到,夏铜柱的脑子竟然转的这样快,立马又把事情给转了她身上,而且还逼的夏康贵找她算账的态度坚定了很多,她顿时有些心慌,语无伦次的说到:“啥,啥自己解决,要是你媳妇偷了人,这可是丢我们夏家的脸,我肯定不允许我们夏家的子孙有这种事情发生。”
夏康贵这回的情绪好似稳定了些,他听着余氏的话,冷哼了一声:“无所谓,反正大半年来,我和你们没啥联系,和是不是夏家的子孙也没啥区别,大不了就和大哥家一样,跟你把亲断了,那以后我家里日子可就清净的多了。”
“我可跟你说,要是这事情你没弄清楚,咱们断亲后,我是连养老钱都不会给的。不管咋说,先把你弄的我媳妇小产的事情弄清楚,就说你今儿好好的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