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吉武当时在警局被审讯后,就急了。他和警局的副局.长有交道,便又走了个后门,试图以整顿会所的名义,等这阵风头过去,东山再起。
谁知,副局.长的情.妇将此事爆了出来。
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反.腐的话题,众官.员纷纷撇清关系,有的更是把朱吉武往死路上赶。
朱吉武没办法,逃到了省外。
可是他有个执念在d市。
前几天,关于钟沈联姻的报道出来,朱吉武一见到就笑了。她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这里来,只有他不会嫌弃她脏。
朱吉武早就听说过钟沈联姻的事,而今确认了日期,他就迫不及待回了d市。
他今天上午在钟定住处附近候着,就想找机会潜进去。谁知,许惠橙居然自己出来了。
但是,他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朱吉武到了家门口,警觉观察了四周,然后快速开门躲进去。
室内一片漆黑。
他正要开灯,突然,一声“叮”响起,一簇火光亮了起来。然后再“叮”一下,火光灭了。但是有微微的暗丝在闪。
朱吉武伸向开关的手停住了,他望向微光处。虽然完全看不见,但是他直觉知道,那个抽烟的男人,是钟定。
“朱老板近来可好?”钟定很阴柔,声音又轻又飘。
朱吉武的思维滞了下,然后明白了什么。他哑哑地笑,“想不到啊,她还真有本事。傍了个男人,就把我逼到这地步。”
“她要没了我这个男人,那就是你逼死她了。”
朱吉武哈哈大笑,笑完后就转为怒火,“她要是听话,我会逼她?”他胸腔一阵震动,“个小贱.人,就知道爬男人的床。我就让她爬个够!”
钟定的烟丝灭了。
“是她的错,她不知足!”朱吉武的情绪起伏得厉害,他打开灯,面目狰狞,“你算什么!她就是被上百上千的男人轮了,我也还会接纳她。她什么都不懂!”
钟定把袖子卷了卷,那杀.戮的欲.望压制不住。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出手。
朱吉武还在那吼道,“没有人比我更爱——”
钟定倏地闪到朱吉武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喉咙,把他狠狠撞向旁边的酒柜。
“你还真懂火上浇油。”钟定扬着浅笑,眸中是深邃的寒潭。
酒柜的玻璃碎裂,酒瓶陆续坠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鲜血沿着朱吉武的后脑慢慢而下。他的背部刺进了些玻璃碎片,可是他眼睛暴凸,裂开嘴笑,“你生气?”他的笑声断续刺耳,“我就是要她脏。没有男人会要她,只有我!”
钟定没有再和朱吉武废话,侧踢了过去。
朱吉武这下倒是反应过来了,急忙往旁躲开。他喘着大气,抵挡钟定的攻击。一退再退时,朱吉武跌到卧室的门前。钟定的腿再扫过来后,朱吉武撞开了卧室的门。
借着外面的光线,钟定的视线在墙壁停驻了下,他感到不对劲,于是立即开灯。
灯光亮起后,那铺满墙壁的照片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钟定的目光凝滞了。他眼前的这张照片,许惠橙很年轻,脸上还有婴儿肥。她和旁边的男人坐在一张凳子上,表现得很不情愿。那男人与她隔着一尺的距离,上半身却扭过去搂她的肩膀,姿势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个男人没有脸。他的脸被黑色的墨迹涂掉了。
因为钟定动作的停顿,朱吉武找到了机会,飞快地一拳袭向钟定。
钟定险险闪过,却不自觉往墙上看去。
这间卧室,贴满了许惠橙。照片都是放大的。年纪大约是十六七开始,一直到大浓妆。表情有委屈、有惊惧、也有虚伪的娇.媚。
却独独没有真心的笑容。
床边的一张照片,许惠橙弯着腿坐在地上,双手被捆在旁边的凳脚上。她望着镜头的眼睛,盈满泪水。
那一刻,钟定的世界全红了。
钟定不怎么动手的原因是,他真要打的话,下手会很重,非常重。
钟家的男子,都有专业的格斗训练。那不是普通的花拳绣腿,全是实战型的利落。
他在中学时,遇到校外的小混混找茬,结果是对方几个皆重伤至残。
自那天起,他就隐藏实力了。
而今,他觉得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是为了这一刻。
房间的四周,溅起的都是血迹,地面有一大滩拖行的痕迹。腥臭的味道弥漫。
两个男人的身上,都是血。但大部分是朱吉武的。
朱吉武倒在床边,剧烈地咳,又吐出一口血。他皮肤上一个一个血流不止的伤口,触目惊心,浑身没有一处不痛。
钟定眼里阴霾黑沉,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他踩着刚刚被削下的那片肉,慢慢接近朱吉武。
朱吉武怨恨瞪向钟定,却也心知自己早已落败。
钟定走的是致死的路线。朱吉武体格强壮,但仍拼不过。而且他失血越多,体力越跟不上。他突然想起什么,扭头望向墙壁上的照片,抬着血淋淋的手,想去触碰许惠橙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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