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秦之章早有所耳闻了,不少同窗都追问他,他四妹妹到底是何许人。丑成什么模样,竟然把越郡王吓的掉头就跑,他还以为她在外受了伤,毁了容貌。没想到比之前还要漂亮,怎么就吓得了越郡王呢?
知晚尴尬的笑着,茯苓把藏在袖子里的请帖拿出来,知晚接过,递给秦之章,“大哥,这是芙蓉宴的请帖,给你的。”
“给我的?”秦之章愣了下,他听说了侯府有不少请帖的事,没想到还有他的份。忙接了请帖,又向知晚道谢。
秦知妩怔怔的看着知晚,她哪来的帖子给大哥,娘只给了她五份,之轩也说她全部送人了。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份请帖,昨天二伯母听说娘手里有不少请帖,要娘给一份给二哥,让他也能去参加芙蓉宴,娘说五份都送人了,二伯母就追问另外五份,认定知晚那里多一份。娘就随口说是给大哥的,那会儿,谁都没想起来给大哥,多给她一份,只是让她找个大家闺秀一起,免得到时候琉华公主发现知晚没闺中好友。明年芙蓉宴不给侯府请帖了,没想到她还真给大哥要了一份来。
秦知柔看着秦之章手里的请帖,好奇的问,“为什么大哥的请帖与我们的不同?不是一起送来的十份吗?”
秦之章打开请帖,看着请帖里的描金大字。还有越郡王三个字,看向知晚的眼睛也带了疑惑,知晚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大哥今天会回来参加芙蓉宴,昨儿拿了请帖,我就送人了,要不是之轩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好在我又找越郡王要了一份。”
秦知妩没差点被口水噎死,娘只是骗轩儿的,没想到她还真信了,还真要了一份,还是要的越郡王的请帖,难怪与她们的不同,大哥是庶长子,又有才情,娘原就忌讳他,今儿去参加芙蓉宴的都是世子郡王,没准儿连皇上都回去,要是让大哥攀上了谁,对轩儿岂不是一大威胁?秦知妩真想掐死知晚了,就你能耐了,人家求不到的请帖,你要多少有多少!
秦之章看着请帖,发现这请帖不但他能去,还能带人去,就更喜欢了,忍不住又道谢,然后去给赵氏请安,一会儿还得出门一趟。
秦知婳咬着唇瓣,想找知晚再替她大哥要一张,可是想到那被咬过的糕点,就怎么也张不了口,知晚根本不知道大家心里想什么,带着茯苓便回檀香院。
半路上,茯苓见白芍红着眼睛从小道出来,眉头皱了皱,那条路通向丁香院和兰香院,白芍去那里做什么?
白芍也见到了知晚,忙抹了下眼睛,上前行礼,茯苓便问,“你不是去绣坊拿衣服吗,怎么跑那边去了?”
白芍摇头道,“我去了绣坊,可是绣坊管事妈妈说衣服被银柳拿走了,我就去兰香院拿,可是我去的时候,五姑娘已经把姑娘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银柳还说我污蔑,那衣服说绣坊明明就是给五姑娘准备的……。”
茯苓听得头顶直冒青烟,真是气人太甚,从小到大就会抢姑娘的东西,上回抢白玉簪没能如愿,今天就来抢姑娘的衣服,偏偏娘又不能出门,不然一定要告诉侯爷,茯苓忍不住道,“五姑娘越来越过分了,姑娘一再纵容她,她简直没把姑娘放在眼里!”
知晚脸也冷了,纵使她脾气再好,再不计较,但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茯苓说去找秦知姝把衣服要回来,知晚摆摆手,“先不用。”
衣服已经被穿过了,就算要回来,她也不会再穿了,现在去兰香院要衣服,那是送上门被人欺负,打蛇就要打七寸,而且这蛇还不止一条,前几日秦知姝才因为抢她东西被罚,府里上下都知道,秦知姝要去参加芙蓉宴,来不及准备新衣服,她们还敢把衣服交给她的丫鬟,这不是成心让她抢吗,钱氏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下人敢这么肆无忌惮,难保不是想看她们闹腾,然后一人打一棍子,今儿她就要让她们知道,她不是她们想算计就算计,想占便宜就占便宜的!
回到檀香院,茯苓就翻箱倒柜帮知晚挑衣服,连挑了十几套,要么是这里不满意,要么是那里不合心意,知晚知道她这么挑剔是想告诉她,最好的都被秦知姝抢走了。
知晚走到铺满衣服的床边,指着一套天蓝色绣兰花的裙裳道,“就穿这个。”
“这套衣服姑娘都穿过十几回了,袖子这里都洗的发白……。”
茯苓话还没说完,白芍就笑道,“正因为衣服旧了,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姑娘没有新衣裳去参加芙蓉宴。”
茯苓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再不挑衣服了,就穿这套,这套衣裳最好了。
知晚却在心底诧异了下,想不到白芍能一语中地,是个聪慧的丫鬟,茯苓有姚妈妈护着,在她羽翼下长大的,心性不定,要想她担大用,还得多教她,知晚顾忌姚妈妈,平时对茯苓多纵容,也不想她失了天真无邪,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可能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吃过午饭后,知晚又沐浴更衣,然后换了衣裳,挑了套没戴过的新头饰,然后看了会儿书,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茯苓去松香院。
很巧,定远侯也在屋内,一屋子人瞧见知晚进来,先是惊艳了一下,等知晚走近,不少人眉头蹙紧了,尤其是定远侯和赵氏。
赵氏的脸当即就冷了,“你就穿这套衣裳去参加芙蓉宴?侯府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