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脸一哏,懒得理会他,跑去把银针取下,还顺手把那件银色软甲拿了,可是下一秒,叶归越把软甲夺走,随手扔在了地上,紧紧的抓着知晚的手,这女人是成心想气死他吧,对别的男人用美男计,又是摸又是笑的,还拿别人穿过的衣服,对他不是瞪眼就是轰人,叶归越真想把知晚丢湖里喂鱼。
知晚更气,要不是他说要杀了尘儿,她才不会跑出来,也就不会遇到相王世子,现在倒好,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就瞪她,还抓着她手腕,知晚疼的额头冒汗,手里一根银针举着,“你再不松手,我就真扎了!”
叶归越黑瞳夹怒,仿佛可以席卷一切,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扎下去,半天,知晚疼的眼泪出来了,就是没下手,叶归越心里这才舒坦了些,稍稍减了力道,拽着知晚便走,知晚还是舍不得那软甲,见远处冷风过来,忙道,“记得帮我捡软甲。”
冷风左右瞄瞄,发现就他一个人,冷风想死,秦姑娘,我是爷的暗卫好么,爷不要你拿软甲,我帮你拿爷会剁了我的手的,心里虽然这样想,冷风还是弯腰把软甲捡了起来,一件银质软甲而已,没看出点别的门道啊,秦姑娘要它做什么,正想着呢,叶归越的暴吼声就传来了,“谁是你主子!”
冷风吓的一哆嗦,忙道,“属下把软甲卖了换银子给秦姑娘。”
知晚没差点气吐血,她不是什么时候都爱钱好不好,见冷风转身要走,知晚忙拽着叶归越道,“别卖,我有用。”
“你要它做什么?”叶归越语气生硬。
“你要不许我拿也行,你给一斤天蚕丝给我,”知晚狮子大开口。
一斤天蚕丝?叶归越眉头陇紧,冷风没差点趴下。你也知道那是天蚕丝,有要一斤的吗,冷风忽然想到什么,把手里的软甲一撕扯。就发现银线里面裹着天缠丝,不由的瞪直了眼睛,对知晚的眼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归越皱陇眉头,盯着知晚,“你怎么知道里面有天蚕丝?”
知晚翻白眼道,“当然是摸出来的了,软甲心口那一块天蚕丝多些,感觉也不同。”
提到摸字,叶归越刚好了一分的脸色又黑了三分,拉着知晚就去了湖边。狠狠的帮她搓了好几下,知晚手心的皮都成差点戳破,知晚心情却莫名的好,用胳膊推攘了他一下,“相王世子说你还没碰过姑娘。真的假的?”
冷风正在帮知晚把天蚕丝弄出来,要是不弄出来,她别想碰软甲,听到知晚问这话,嘴角猛然一抽。
叶归越帮知晚洗手,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僵硬。知晚想知道回答,正看着他呢,看到他表情僵硬,眸底还有抹厌恶,而不是害羞,显然是有过女人的。知晚心底微微一滞,晃了晃脑袋,把那种怪异的感觉除掉,不过还是忍不住疑惑,他若是不喜欢那姑娘。还滚什么床单,谁还能强逼他吗,就听叶归越道,“有过一个。”
冷风愕然抬眸,脱口问道,“爷,你什么时候有过女人,属下怎么不知道?”
知晚满脸黑线,脑袋上全是乌鸦,主子极品,属下更极品,你家爷有女人还要跟你报备一声吗,就听冷风道,“属下什么也没问,属下这就走。”
说完,赶紧溜,只是心底一直纳闷,他几乎寸步不离郡王爷,就算是去青楼酒肆也跟着,怎么可能有过女人呢?
叶归越说完,瞥头看着知晚,除了看到知晚脸上的黑线外,没见到别的表情,叶归越心底又生气了,“你就不生气吗?!”
知晚茫然的看着他,“我好好的生气什么?”
“我有别的女人,你就不生气吗?”叶归越恨不得钻她脑袋里看看,该精明的时候十个男子也比不上她,跟他说话,就总是听不明白。
知晚抿唇,她生哪门子气,她又不是他郡王妃,她就算生气了,能指责他吗,别的且不说,她还有两个孩子呢,知晚轻摇了摇头,叶归越一把将知晚拽了起来,正要说话,那边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呢。”
知晚瞥头,就见到一身天蓝色锦袍的男子走近,步伐从容,长身立玉,腰束玉带,风度翩翩,知晚看了两眼,就把眼睛挪开了,不是他长得不美,反而俊朗极了,只是她身侧还站个大妖孽,就算脾气坏点,纨绔了点,但不否认,叶归越是她两世加起来见过最漂亮的男子了,任何人与他一比,都黯然失色不少,若非行事作风太差,只怕京都大家闺秀要趋之如骛。
叶世瞻走过来,目光也落到知晚身上,心底微微诧异,虽然他没大哥长的美,但也差不了多少,两人走在一起,大家闺秀们更多的还是看他,大哥身上那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纨绔气,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她竟然只看了自己两眼,多少大家闺秀连多看大哥两眼都不敢,还却敢大哥说话这么大声,不过他倒是好奇了,大哥几时有过女人?
叶世瞻走近,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叶归越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不在那里看比试,找我有事?”
叶世瞻点点头,“母妃交代过,让我看着点你,我见你走了半天也没回去,就来寻你,大哥,你挑的郡王妃不会是她吧?”
叶归越长臂一伸,就把知晚揽在了怀里,眸底勾起一抹笑意,“就是她,让王妃明天上门提亲。”
叶世瞻看了眼红着脸在叶归越怀里针扎的知晚,嘴角微微弧起,大哥的眼光果然与一般人不同,那么多温婉如水的大家闺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