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宁郡主如此看好她,难道是因为她帮着治哑疾的缘故?秦知姝又斜了知晚一眼,想从她身上看出来点什么,可惜知晚一派自如,秦知姝便给银钏使了个眼神,银钏笑着点点头。
那边,文远帝啜了口茶,笑道。“今晚的芙蓉宴举办的别具一格,朕有些意犹未尽,不知道还有什么节目没有?”
琉华公主轻摇了下头,笑道,“皇上。明儿你还要早朝呢,这会儿回宫已经迟了,芙蓉宴差不多还有两刻钟便能散宴了。”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了,接下来就是放许愿灯,湖畔准备了不少笔墨纸砚,以供大家许愿之用,琉华公主还请皇上道。“皇兄,依照霁宁之前的安排,会让臣妹挑三盏许愿灯帮其如愿,如今你在这儿,臣妹倒是不好……。”
文远帝大笑,笑骂了琉华公主两句。便揽下了如愿的事,如此一来,原本很平常的许愿灯就变得很热闹了起来,不少人都心底雀跃,祈求能被皇上挑中。
湖畔几张书桌。几十位大家闺秀正在专心致志的许愿,知晚原本不想去的,许愿这样的事,她从来不信,凡事还是得靠自己,可是霁宁郡主和谢宁姝过来拉她,“万一被皇上挑中了呢,总要写一个吧?”
两人一人拖一只胳膊,知晚想不去也不行,等到桌子处,茯苓把纸笔递给她,知晚想了好一会儿,才落笔,霁宁郡主小意的瞄着,只是看了两眼,娇美的小嘴抽了两下,便不再看了,低头写自己的心愿。
很快,霁宁郡主和谢宁姝就写完了,站在一旁等知晚,知晚忙道,“你们两个先去吧,我还有一个愿望没写,一回儿去找你们。”
两人看知晚那满满一张纸的愿望,抖了下眼睛,还不知道她要写到什么时候去,就先走了。
等两人走远了,知晚才吐了下舌头,拿笔在纸上涂,她们两个站在一旁,她实在不好意思,人家许愿纸都白白净净的,她纸上还有错别字,太掉相了,等涂抹完,知晚用手煽煽风,便折叠起来,带着茯苓和白芍朝霁宁郡主走的地方追去。
等知晚走近的时候,知晚没想到会见到江婉娴,她正蹑手蹑脚的朝湖畔走去,而霁宁郡主和谢宁姝正蹲在湖畔,努力的拨弄水,把莲花灯拨到湖中去,秀儿和小桃也帮着拨水,甚至追着莲花灯走远,江婉娴左右瞄了两眼,发现无人主意到,便走到霁宁郡主身侧,结果霁宁郡主一起身,她就啊的一声叫着,然后落水了。
哗的一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叫救命,茯苓撅撅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找死还贼喊捉贼,淹死了也是活该。
很快的,湖畔就围了不少人,霁宁郡主有些手足无措,她压根不知道江婉娴是故意的,还真当是自己吓着了她,就算自己再不喜欢她,也不想她淹死在公主府里,忙叫人下去救她,等江婉娴被救上来时,面色苍白,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等驸马走近,江婉娴就扑倒他怀里,“爹,女儿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驸马脸色很差,瞥头看着霁宁郡主的眼神中带着指责,琉华公主过来时,驸马也冷冷的看着她,琉华公主沉了脸,完全不顾在场多少看客,冷冷的问,“驸马以为是霁宁害她落水的?!”
驸马冷回道,“我知道今天未经你允许就带娴儿来参加芙蓉宴,是我的错,可你也用不着如此对她。”
琉华公主凄惨一笑,眼睛望了望天,知晚清晰的看到,那是在让眼泪倒流,四下指指点点,谈论的都是琉华公主与驸马的事,虽然说的含糊,但是知晚听得出来,是在指责琉华公主不够大度,霁宁郡主刁蛮,让江婉娴落水。
知晚迈步朝霁宁郡主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道,“嗓子才好,切忌惊吓。有话就直说,被吓坏的是你,怎么受委屈的反倒是别人了?”
知晚说着,就见驸马抬眸看着她。知晚福身请安道,“知晚本不该多事,但是郡主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她被冤枉,驸马都未问过郡主事情的经过,就断定是郡主害江姑娘落水,未免太有失公允了……。”
知晚还没说完,江婉娴就咬牙看着她,“你是她的朋友,当然会偏袒她了!”
知晚好笑。本来她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芙蓉宴有个完美,既然她自己找死,她就成全她,知晚瞥了四下大树一眼。笑道,“江姑娘听说了公主找皇上要了三百禁卫军的事吧,除了门口围着的两百之外,你以为那一百禁卫军在哪里?”
江婉娴面如死灰,琉华公主还不知道禁卫军在树上的事,她把禁卫军要回来后,令牌就交给了霁宁郡主。知道禁卫军部署的只有几个人,芙蓉宴最怕出现意外,而意外无外乎落水,所以禁卫军绝大部分都在湖畔的大树上,负责监视湖畔四周,之前知晚来的时候。就见到树上的禁卫军要跳下来,是知晚给他使了眼色,虽然她不知道江婉娴是要霁宁郡主落水还是她自己落水,不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