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知晚起床舆洗了一番。用过早餐后,带着茯苓去给王妃请安,王妃才刚刚用完早饭,端着茶水漱口,见知晚来请安,倒是有些诧异了,“怎么今儿想起来给我请安来了?”
知晚盈盈福身行了一礼,方才回道,“一会儿我就和郡王爷离京了,离京前特地跟王妃告辞的。”
王妃知道她要离京的事,点头道,“王爷准许你们出京,我就不多叮嘱什么了,万事小心,要照顾好王爷的心头肉。”
知晚瞅了眼王妃,不明白这个心头肉指的是谁,是叶归越还是尘儿啊?
从紫珠院出来,知晚又见到了华妈妈,老夫人有吩咐传来,“老夫人让奴婢来问问郡王妃离京多久?”
知晚微微一愣,回道,“不超过一个月,老夫人这么问是?”
华妈妈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郡王妃送给老夫人的药膏效果很好,老夫人怕您离京太久,到时候药膏不够用,所以才谴了奴婢过来问问,那些药膏足够一个月用的了。”
说完,华妈妈就福身退走了。
知晚满脸黑线,老夫人性子真好玩,可惜不知道是真好玩,还是隐藏的。
等知晚回到临墨轩时,茯苓就上前道,“郡王妃,所有东西都装上马车了,是现在就启程吗?”
知晚回屋喝了杯茶,叮嘱姚妈妈和郑妈妈帮着照顾临墨轩和几个小丫鬟,便带着两个孩子出了临墨轩。
猓知晚见到了一早就被王爷找去说话的叶归越,见他手里拿着块令牌,眉头轻挑,“堂堂越郡王出门行走,还需要令牌吗?”
叶归越瞪了知晚一眼,竟然讥讽他,便把令牌丢给了知晚,知晚忙接着了,翻看着,瞄着叶归越,“能做什么用?”
“满朝文武,除了不能杀父王,其他人你想杀便杀。”
“……。”
“这么厉害的令牌,你给我做什么?”
“皇上给尘儿的!”
“……。”
说完,叶归越转身便走,留下知晚凌乱的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冷风瞅着知晚,又看了看知晚手里的令牌,有些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了,小王爷那么笑,给了也用不到,可是给爷的话,用不着气爷,难道真的是给郡王妃的?
御书房,徐公公端着茶上前,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您为何把令牌给郡王妃,不是给郡王爷?”
文远帝接过茶盏,轻轻的拨弄了下,笑道,“朕想看看她有没有那个魄力!”
徐公公纳闷了,郡王妃一个闺阁夫人,需要什么魄力?万事不是有郡王爷在呢吗?
马车缓缓离开王府,直奔京都城门,还没到的时候,冷风便道,“郡王妃,侯爷和苏家家主在城门口。”
知晚掀了车帘,就见定远侯骑在马背上。阳光下的他瞧着有些憔悴,像是一宿没睡好的样子。
知晚知道定远侯不是专门等候她的,而是送苏向行和苏昂。
定远侯也想去永州,一来是脱不开身。二来是无颜面去见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便叮嘱知晚代他向二老问好。
说了几句话后,马车这才缓缓出京。
两天后,历州,美味糕点铺。
方氏很赵思平正忙着做糕点,卖糕点,外面赵秀梅急急忙奔进来,大叫道,“娘,知晚姐姐和尘儿思儿来历州了!”
方氏正找钱呢。听了赵秀梅的话,先是一愣,忙问,“这事你从何处听来的?”
赵秀梅是跑着回来的,她去给大户人家送糕点。路上就听到有人说越郡王来历州了,还带着越郡王妃和小王爷,她知道越郡王便是她的知晚姐姐,尘儿是小王爷,思儿是小郡王,当即就撒丫子跑了回来。
方氏激动了,激动的眼泪都笑了出来。不知道做什么好,感觉脑子里一瞬间就放空了,还是等着找钱的老妇人催她,她才反应过来,也不数了,把手里的钱全塞了过去。“这些糕点,算我请客。”
老妇人听得脸面上一阵欣喜,忙不迭的接了铜板,说了几句好听了,忙带着糕点走了。后头的客人也笑道,“老板娘高兴,是不是也请我们吃糕点?”
“请客,请客,三哥你照应下店铺,我去前头瞅瞅。”
说着,方氏就出了门。
历州人谁不知道美味糕点铺的老板夫妻就是那个扑倒越郡王的第一村姑的救命恩人,而第一村姑便是定远侯府四姑娘,越郡王妃,小王爷小郡主的亲娘,身份尊容,一时无二,整个历州,谁敢来寻美味糕点铺的麻烦?
地痞流氓见了美味糕点铺都是绕道走的,东阳镇可是越郡王的封地,上到官员,下到各给官绅员外,谁不给美味糕点铺几分薄面,只要是宴请宾客,必有美味糕点!
还是这两夫妻好命,随随便便就救了这么个大人物,从此飞黄腾达。
车架没有直接离开东阳镇,而是小院前不远处停下了,现在是吃午饭的时辰了,总要找地方吃饭的。
虽然有随行的厨子,不过知晚喜欢到一个地方就吃那个地方的特色小吃,厨子们负责买食物。
刚下马车,知晚就听到赵秀梅喊道,“知晚姐姐!”
护卫一时没反应过来知晚姐姐是谁,伸出手把赵秀梅拦下了,还是知晚出声,赵秀梅才敢上前,不过本来红润的小脸已经被吓白了。
赵秀梅近前,紧紧的抓着知晚的云袖,用夹着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