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很霸气,两杠一星的技术又实在高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堵塞的医院门前挤了出去。
“您在路边把我放下就行了。”顾惜不好意思道。
男人点了点头,打着方向灯将车停了下来。
顾惜刚要开门下车,可是随即就发现了一个要命的疏漏,刚才爬车爬得太匆忙,魏湘琴的手包她没拿过来。摸摸口袋,别说手机和钱包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了?”见她磨磨蹭蹭的不下车,两杠一星不得不开口问道。
“我要去双官桥,能不能请您送我一趟?”顾惜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您借我一百块钱也行。”
男人的眉头蹙了起来,刚刚突发善心就让他很不适应,现在这小丫头磨磨蹭蹭的不下车,就更让他心中不爽了。
“理由。”
“我父亲在双官桥的拆迁现场,有人阴谋害人,把人都关在了要拆迁的房子里,再不赶过去会出人命的!”顾惜深吸一口气,将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若有一句假话,我随你处置!”顾惜举手发誓,满脸焦急。
见她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男人不再犹豫,他按下档杆后的红色按钮,确定顾惜系好安全带后,车子随即如箭一般向前冲了出去。
车子在市区中横冲直撞,看似凶险,但是这位两杠一星大人的技术着实了得,总会在危险到来前及时化解。
等车子开到双官桥的时候,顾惜的脸色已经白得不能再白了。
“你还能走吗?”车子嘎吱一声停下,两杠一星脸不红气不喘的问道。
这还是人吗?如果不是胃里没东西,顾惜觉得她一定要吐翻天了。这位的车技是怎么练的?这也太猛了些吧?
推开车门,努力迈开打晃的双腿,不是她没胆色,实在是这位大人开车太凶猛,现在她的腿还软得跟面条似的。
女人真麻烦,两杠一星见她搬着腿往下蹭,跳下车到她这边搀扶了下。
“谢谢你。”男人的手臂很有力量,顾惜扶着他,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抓着他的胳膊,看着他一身的橄榄绿,顾惜的眼角有些湿润,不过是萍水相逢,这位兵哥就能帮她到如此地步,第一次她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了好感,也由衷的对两杠一星大人表示了感谢。
“请问您怎么称呼?”顾惜郑重道:“您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不能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
两杠一星摇了摇头,严肃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难道要我记下您的车牌号去部队里查吗?”
这话可犯了禁忌,两杠一星摘下墨镜,用警告的目光看着顾惜道:“不要私自去查车号,这是违反纪律的。”
男人的眼神很锐利,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对不起,可是……”顾惜犯难了,写感谢信也得有个人名啊!
女孩清澈的目光瞅着他,两杠一星心中一软,他不善于与女人打交道,虽然眼前这丫头像枚青涩的小果子,可是说到底她也是母的啊!看着小姑娘被他吼得有些瑟缩,那怯怯地小眼神瞅得两杠一星老脸一红。
“我姓秦,”他说,“我叫秦政。”
顾惜点了点头,牢牢将恩人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虽然这个名字不多见,但是她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秦政没有多留,把顾惜送到了目的地后,开车就往回走。顾惜没有时间望着车影远去,父亲还在拆迁现场,她拔腿就往里面跑。
双官桥的拆迁已经进行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下十几户人家的核心区域没有拆迁。
顾长安就是为了这十几户人家来的,这十几户人家不肯搬走有各种原因,有的是因为拆迁款谈不拢,还有的就是故土难离,就愿意守着老房子过的。
但是一天不完成拆迁就多一天的损失,在与这十几户人家耗了半个月之后,顾长安终于按捺不住了,他通过关系向政府施压,想要让政府出面把拆迁的事摆平,可是一向支持企业发展的某部门却打起了太极拳,一通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的套话说下来,最后主旨还是一个,让企业自行解决。
顾长安气得不行,但是协议已经签了,一天不动工企业就要多受一天的损失,在与下属商议之后,他决定再到拆迁户里去做做工作。
“张岳,你确定这屋里没人了?”在接受了几家拆迁户的加价要求后,只剩下最后一户人家了。
从早上谈到半下午,顾长安累了,也渐渐失去了耐性。
“顾总,这家人从昨天就没出现过,我听说已经搬走了。”张岳陪在顾长安身边,小声说道。
“走了?”顾长安眉头一皱,前天派人来时这家人还硬挺着不搬呢,怎么今天就没人了?
“进去看看。”
拍了拍门,没人应。顾长安叫来了几个街坊,在大家的见证下让人把门撬开了。
二层小楼很安静,一个街坊外加一个顾长安公司的工作人员进去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人。
“顾总,拆迁队的挖掘机都开过来了。”张岳指着外面开过来的大型机械,又拿出一份拆迁协议,“你看他们家的拆迁协议都签了,咱们是不是先把事给办了?”
就这一户人家了,只要把这房子推了,双官桥的拆迁工作就算完成了。
顾长安心中一动,时间越拖下去对他们越不利,要是这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