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邹二,咱们家的人可从来没有往外说过那些果子是一夜之间被挄干净的,你倒是清楚的很啊!”推开众人,葛大牛在听了葛芳的耳语之后,粗着嗓子说道。
老实汉子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还真有几分震慑力,虽然这并不是他想得到的。
“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狗洞你是打的?”葛芳依着高大的父亲,对着烟染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狗洞啊,那是畜生洞!咱们家小毛团可从来不钻那种洞的!”葛如花掩嘴偷笑道,“再说了,还没有哪家的狗有那么大个子呢!”
“你……”被人暗损了一把的邹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想要开口骂人,邹吴氏见情状不对,怕他急了露馅,立即拉着他一下,然后说道:
“咱们的鱼塘紧挨着你们家的,知道也是正常的!”
“反正,事有反常必有妖,就算是咱们没有亲眼见着那些果子和鱼虾,但是,邹二家两口子的这些被蜜蜂咬的疙瘩又是怎么个说法?”财富家的忽然又冒出了一句,“二蛋家的,你家老屋后面屋檐上挂着的蜂窝可是大家都看见的吧。”
“对!对!咱们夫妻俩这满头的包,就是被蜜蜂给叮的!”邹二见道理又歪向了自己这边,立即又兴奋了起来。
烟染却挑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方才在财富家的耳边说话,又很快退进了人群里的一个矮个子的男子,看来面生的很,大约是杨水柔派来的人吧。
“你既说是我家屋后的蜜蜂叮的,那你两个大活人,怎么就没有逮到一只出来作证呢?”烟染心中冷笑着,她既是让蜜蜂们做了这个事,自然也是想好了对策的,“或者说。你们之中有谁能够在如今这入秋的季节里找出一两只蜜蜂来看看!”
“哼!所以说你这是使了妖术!”邹吴氏倒是个聪明的,立即就将此事又引到妖术上面去了。
“二蛋家的要是有妖术,那她还任着那些果子烂掉吗?”忽然,又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赫然是之前离去说是要去找证据的老里长,而他身边跟着的是葛小草。
此时,只见她一脸害怕的抱着老里长的大腿,奶声奶气的颤着声音道:“里长祖爷爷,大家好凶,草儿害怕!”
“别怕!别怕!有祖爷爷在呢!”在众人自动让开的通道里走了进来,老里长一脸严肃的看着有些畏缩的众人道,“你们这是想要闹什么?”
“里长叔,不是咱们要闹什么,实在是因为那些死鱼复活。还有那些诡异的蜜蜂半夜蜇人,咱们心里寒啊!”原还凶狠无比的邹吴氏立即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指着自己的脸道,“里长叔,你看看我和当家的。这脸上头上都没有一块好地儿了!”
“啧啧啧,这被咬的连一块好地儿都没有了,怎么就不在家好好的将养着,反而出来瞎逛呢?”老里长啧啧摇头,“好啦,好啦,你们也不要在这里瞎胡闹了。只要查出是什么人在老葛头家里的鱼塘里下了毒,差点害死了那些鱼,事情也就能有个水落石出的解释了!”
“里长叔,可不带你这样偏帮的啊!”邹二是看出来老里长要帮着烟染赶人呢,于是,便不服气的挑明了说。“这二蛋家的使了些妖术祸害大家,您不查查她的底儿,倒是偏帮的说要查什么下毒的事情,这可让人不服啊!”
“是啊,里长叔。咱们都知道您平时跟老葛家的走的近,可这是关系到咱们村以后的存活问题,您不能也被迷惑了偏帮!”早就有人看不惯老里长事事帮着老葛家的了,立即跳出来附和,霎时,再次引来一阵轰动。
这次,竟是有人暗暗煽动了大家,财富家领头着就冲着烟染冲了过来,显然是觉着光这样耍嘴皮子到天黑也解决不了事情了。
“里长爷爷小心!”更有那不知故意还是怎么的,混乱中,一根木棍竟是朝着里长这边扫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使用法术将事情更复杂化的烟染情急之中,只能挺身冲过去挡在老里长的身边,生生的替他受了这一棍子。
而一旦有人打出了手,其余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了起来,抡起手里的棍棒,就挥向了烟染,还有人趁着混乱打砸起了大厅里的摆设。
孩子们急着想要去维护众矢之的的烟染,可是个子太小,力量不够,怎么也挤不进去,只能哭着喊着乱挠着,情急之余,也不知是谁出了主意,由葛如花带头,一个个的抱着也不知是谁的大腿就咬了下去。
霎时,尖叫声四起,竟是惹了众人的怒火,棍棒也朝着孩子们打了下去。
“花儿、宝儿、芳儿、草儿……”孩子们被打倒而痛苦尖叫的声音,让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烟染心痛不已,“你们快跑!快跑开!”
“不要!不要!”可是她们却依旧紧紧的抱着别人的大腿死命的咬着不松口,因为在她们看来,少一个人围攻她们的二嫂(二婶),她就少受一份罪。
“你们这些混账,快住手!住手!”老里长声嘶力竭的叫着,可这些人打红了眼,哪里肯听。
焦急的想要护着个又想要帮那个的葛大牛看着一团混乱中,他爹和三弟竟然悄悄的离开了,而他的媳妇儿却只光顾着护着大厅里的东西,心里寒气直冒。奈何他此时没有能力去喝止爹和三弟的无情,只能尽可能的挥动的拳头,想要把孩子们和弟媳妇从一群疯狂的乡邻们手中解救出来。
“打死她